通明的眼神就像是要穿透日月的虹光。≥頂≥点≥小≥说,
此时的骆阳脑海中一片清明,当他真气在激发的瞬间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一般,哪怕是其中最细微的变化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他感受到党玉树在战舰上被炸弹碎片击中而倒在血泊之中,他感受到元帅正站在战舰的边缘咆哮,似乎随时都要跳到敌舰上大杀一番,他感受到那些用血肉之躯抵挡对方炮弹的战士在血与水的混合中挣扎,他感受到那天空之中每一颗飞来的炮弹都带着血与火的味道……
晚了吗?
今天难道真的要命埙在此吗?
真气在骆阳的全身流动,骆阳鼓足自己全部的力道,几乎在真气挥散的一瞬间,真气之域瞬间释放。
霎时间,天地之间一片安静。
哪怕是刚刚还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天气在遇到骆阳的真气之域之后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雨滴落在骆阳的脸上,带着一丝丝凉意。
或许是用力过猛,也或许是骆阳全身的真气不足以抗衡自己此时的身体承受极限。
在骆阳真气之域释放的那一刹那,束缚住了在自己域中的所有,但是也让他自己身心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懵懂状态。
……
眼前的天不再是骆阳刚刚看到的天,眼前的地也不再是骆阳刚刚看到的汪洋大海,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漂浮在太空之中一样,眼前有无名生物飘爱,骆阳熟视无睹,他想要躲避,但是他却感觉自己无能为力。
哪怕是抬起自己的手脚,骆阳都觉得异常的困难。
骆阳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但是他很清楚,这必然是自己体内的无字清心咒再次陷入到某种状态,而自己又无力承受,所以才会陷入如此境地。
冥冥之中,一个声音在骆阳脑海中想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是以天之境,以万物之道而道之,道之境,殊途而同归,故以天地之气而行之,而天地在方寸之间,方寸静而天地静,方寸乱则天地乱……是以心静而得安,安神而能虑,虑而后得其根本,知所本末始终,则道之境也……
那些文字就像是印在骆阳的脑海之中一般,不断的在骆阳的脑海中重复,心中刚刚涌现的暴虐气息不断的消散,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静祥和,就像是他原本便出现在这里一样。就像是他原本就该在这里一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道之境吗?还是天之境?
天之境骆阳是不用想的,因为他之前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境界,在华夏大地,能够达到道之境已经是传说中的存在。
懵然间,骆阳似乎看到了自己眼前的所有,脚下的战火在自己的真气之域下,此时已经彻底被自己束缚,就连那些敌人发射的炮弹都被自己的真气之域定格在半空之中。
此时的骆阳内心深处已经没有了一丁点的仇恨,似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本就是该发生的一样,似乎每一件事都是理所当然的一般,似乎……
此时的骆阳内心处一片祥和,而当他此时心境祥和的同时,自己的身心更是就像完全融合在这个天地之间一般。
是该结束了!
骆阳睁开眼,漂浮在半空之中的身体望着此时自己的脚下,思考间,双手看似随意的挥洒,而此时那空中被骆阳的真气之域束缚的炸弹顺着骆阳真气的力道,朝着敌方的四艘战舰上落下去。
在那空中的炸弹落下的同时,霎时间天地之间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
那些被骆阳束缚住的炸弹原本便数量巨大,落在敌方战舰上,瞬间将四艘敌方战舰炸成一坨海上铁蛋。
骆阳的脚下陷入一片火海。
那些地方战舰以及战舰上的敌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无数的敌人跪在甲板上使劲的磕头,似乎在祈求老天的怜悯。
有这么一种人,连老天都不会去怜悯的,就像此时站在骆阳脚下的敌人战舰上的鸟国人一样。
而没有彻底被炸沉的两艘敌方战舰很快便再次组织起下一轮攻势,炮弹再次朝着党玉树所在的战舰上轰过去。
骆阳如法炮制。
前前后后不过仅仅不到三分钟时间,战斗结束,而那四艘敌方战舰被彻底炸沉。
一艘还没有炸沉的战舰,甲板上跪着存活下来的鸟国人,不断地对着天空磕头。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哪怕是他们将自己的脑袋磕碎,也是罪有应得。骆阳可不会有一点点的同情。
……
施施然落在党玉树所在的战舰甲板上,此时战舰上的所有人都如同看待天神一般看着眼前的骆阳。
所有人几乎都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望着骆阳慢慢走近。
“骆阳,你个王八犊子,刚刚干嘛去了?你特么的没看到对方炮弹跟不要钱一样的扔,万一炸死了你劳资拿什么回去跟老首长交代?”党玉树被手下扶着从血泊中站起来,望着此时的骆阳大声的骂道。
“没事儿没事儿,我福大命大,死不了。”骆阳嬉皮笑脸的急忙跑到党玉树身边,满脸献媚的笑意。
“特么的,你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啊?你就算有
三头六臂你以为对方那炮弹都睁着眼哪?能躲着你啊?”党玉树一脚揣在骆阳的屁股上,朝着骆阳吼道。
“知道,知道,您老别生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骆阳扶着党玉树说道。
“谁老?”党玉树一双布满血丝的虎目圆睁,望着骆阳吼道:“劳资才四十出头怎么就老了,劳资征战沙场都万夫莫敌,劳资哪老?”
“错了,我说错了行不行,您不老,您不老,您还年轻着哪!”骆阳急忙转口。
“报告,舰体受损,底部漏水,我们必须马上撤离。”一个满脸血污的士兵站在党玉树身边敬礼报告道。
“修不了啦?”党玉树厉声说道。
“报告,我们已经尽全力了,修不了了。”那战士说道。
“咦,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真是可惜啊!”党玉树狠狠的跺跺脚说道。
刚刚战斗之中,因为党玉树就是想用自己这一艘战舰吸引火力,所以故意让另一艘战舰在后面,正因为如此,另一艘满载科学家的战舰并没有受到多少损伤,而这一艘已经被炸的没样了。
“算了,这里距离我们华夏内陆还远着哪,我们也没有能力将它拖回去,走吧,我们全部上另一艘战舰。”党玉树万分心疼的说道。
另一艘战舰靠近,所有人都按照部署井然有序的撤离,就连战舰山的物资都井然有序的被搬运到另一艘战舰上。
安顿好之后,骆阳便马不停蹄的带着元帅以及欧阳千叶还有战舰上的卫生员可是救治伤员。
有骆阳在,自然他们都成打下手的,加上战舰上所有的伤者都是皮外伤,顶多的就是弹片击中身体,这些伤势对于骆阳来说根本就是手到擒来,丝毫不花费什么精力,有身体之中强大的真气气息,每一个被骆阳救治过的伤员都是立竿见影。
“师傅,您说您有着手艺,等您退休之后,干脆咱们开一药店得了,我敢说,您要是当医生,我们指定财源滚滚,分分钟都能成这世上最富有的人……”元帅心情不错,心情不错话就多,骆阳在一边救治伤员,元帅便在一边喋喋不休。
“咦……你这乞丐,劳资什么时候说过收你做徒弟了?”骆阳手手上不耽误,嘴上也不停。
“没有啊!”元帅说道。
“那你管谁叫师傅哪?”
“我现在拜师不就行啦!”元帅说着跪在骆阳面前,咚咚咚便是三个响头。
骆阳正准备否决了他,却听到欧阳洪俊的话,“我看这小子不错,是个好苗子,这么有诚意,你就收了吧!”
“就是阳哥,刚刚元帅为了救我们没少流血,您不看他的面子,就算是看着战友们的面子也得收了不是。”欧阳千叶在一边附和。
欧阳洪俊又在一边补刀:“哎呀……这小子是不错,就是如果能把这一头的鸡冠儿黄毛给剃了那就更好了。”
“剃了?那不就成和尚了吗!”
“哈哈哈哈……”
海面恢复了平静。恢复平静的战舰上同样欢声笑语。
黎明的曙光将天际边染成一片血红。
骆阳站在战舰的边缘,望着东方的血红,感慨万千。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党玉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骆阳身边,望着骆阳笑呵呵的问道。
“什么?哦,您说救治伤员啊,我不能跟战友们一样征战沙场,用血肉之躯去抵挡对方的炮弹,就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是应该的,不用谢我,要是真想感谢我,等我结婚,给我包个大红包就行!”骆阳自然知道党玉树所说的是什么事情,但是他却不愿意承认,打哈哈的说道。
“哈哈哈哈……好,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骆阳不愿意说,党玉树也不追根究底,但是在他的心底,他很清楚,就是这个看上去瘦弱无比的年轻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住了对方的狂轰乱炸。
半晌之后,党玉树才接着冒出一句:“道之境的高手我也是听说过,不过我曾听以前的一些老前辈说过,能踏进道之境的人不仅仅都是拥有逆天造化的人,更是拥有无比精纯心性的人,这种人是这个世上的宝贝,可要好好的守护这一份纯净啊!”
“党叔叔,您看您,您跟我说这些云山雾罩的话,您让我这没读过几天书的没文化人情何以堪啊!”骆阳笑道。
“臭小子,不学无术。”党玉树一脚踹在骆阳屁股上,嗲骂道。
……
孤零零的一艘战舰在大海上迎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行驶,有歌声从战舰上飘荡到远方……
爷爷我生在混沌间,不慕鸳鸯不慕仙,温柔乡里过一世,豪情万丈问苍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