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伯父需要小侄做些什么?”
赵昊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莫大如此重要的决定,亦有他自己的考量。而对于同样“老奸巨猾”的莫大来说,赵昊才不信只是因为惜才。
要知道在全书终的时候,唯一健在的五岳剑派掌门,就只有莫大一人,没有点心眼,如何在明争暗斗的笑傲中活下来。
莫大猥琐的笑了笑,起码在赵昊看来笑容很猥琐,没有老爷爷和蔼可亲的笑容,就不要乱笑嘛,会吓坏小朋友的。
“孺子可教!我求的只是在我大限之后,你能继续将衡山派的这套绝学传授下去,莫要让衡山派绝学失传,对不起列祖列宗。”莫大眼神落寞,似早已看透江湖上的争斗,但他一人之力,只能躲,只能以苦情寄于二胡,潇洒走人间。
赵昊恍然大悟,知道莫大看中了他的悟性和年纪,起码现在衡山派上下弟子中,莫大没几个能看得上眼。
人华山派好歹还有个灵气十足的令狐冲,衡山派却有什么呢?
他一个掌门云游四方,不理事务。刘正风整天如地主老财一般,师兄弟两人似乎都没有肩扛衡山派发展于己任的觉悟。
“那我将来若自己取了这衡山掌门呢?”
“自无不可。”这是莫大的回答。
赵昊灵机一动,又道:“既然伯父指的是这件事情,那怕是不用操心了。因为小侄已经为伯父谋好了一位绝佳弟子。”后遂将林平之与青城派的仇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有自己赠林平之秘籍的事情。
“伯父以后行走江湖可以留意一下,看看那位白净的小郎君,是否符合伯父的心意。若是如此,也请不要吝啬,指点一二。”
莫大哂笑:“我衡山绝学,何时沦落到大街货的地步。待我遇上再考校一番再做定夺。”
莫大没有再说,赵昊也算是对这老头的秉性知道一二,心理只好祝福林平之,可以合他老人家的口味。
“好了,前面再走几里就是衡山城,余沧海现在也不会对你为难。至于你刘师伯的金盆洗手大典,你正好替我去做一番见证,他若是不信,你可以将这玉箫给他。他自会照拂你一二。”
“那伯父你呢?”赵昊急问道。
金盆洗手大典,可是刘正风的催命符。
莫大摇摇头,拉起了二胡,二胡中说不出的凄凉困苦,听得赵昊喉头梗塞,差点哭了出来。
“不相见,尴尬!尴尬!”
莫大萧索的背影,和着二胡的无处话凄凉,让赵昊不忍再打搅莫大。
待老人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赵昊一拍大腿,莫大走了,谁他妈大晚上的迎战费彬啊!
“估计也不会走太远,就是面冷心热,面冷心热。”
赵昊也不去想那,他的舞台在三日后的金盆洗手大典上,别的事情就先不去操心,自己还能不能混过去还两说。
一盏茶的功夫,赵昊就进了衡山城,秀丽典雅,一进城仰首就能看到山城之冠的衡山,以及衡山派遥遥远望的山门。
赵昊路上打听,很容易就知晓了刘府所在。
衡山城上下,刘府可是不弱于衡山派的地方。刘正风,甚至堪称衡山首富。
果然,经营门派是需要真金白银支持的,而刘府的产业,就是支持衡山派的关键所在。
赵昊一路哼着小曲儿,左右欣赏衡山风土人情。
突然,从街道一侧的楼上坠下一个人来,恰巧落在赵昊面前。
“天降死人,也太不吉利了吧?”随意吐槽一句,赵昊发现面前地上那人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胸口被砍伤映红鲜血,手上指尖也有鲜血流出。又见此人持一古朴大剑,赵昊心下便知是泰山派的同道。
“泰山派的人怎会在楼上被人砍死扔下来?”怀着疑问,赵昊拔腿往楼上走去,却没看到这酒家的牌匾——回雁楼。
“大爷你可不能上去啊,上面现在乱作一团,江湖人士乱斗,恐有性命之忧!”赵昊刚进回雁楼,正准备登楼上二楼,被身边一个惶恐逃下来的酒楼小二拉住。
“放心,大爷也是江湖中人!”赵昊巧妙的避开了小二的拉扯,直接上了二楼。
刚上二楼,就瞧见厅堂内人走鸟兽,只剩下最中央一张桌子上的两人,旁还坐着一个极为美貌的小尼姑。
“这都赶上了?”
这正是笑傲江湖中,令狐冲田伯光坐斗回雁楼那段,没料想就是今时今日。
赵昊倚着柱子,并未第一时间冲上去。
令狐冲他早已见过,不过此时的令狐冲尚未经历,看上去性子潇洒,极为跳脱风流。而田伯光则是第一次见,一脸络腮胡,眉目间有精光闪过,不提干过的龌龊事,倒也是个豪爽汉子。
至于坐在一旁快哭的不成样子的仪琳小师妹,惹人怜爱,赵昊则直接惊为天人,天下当真有这么美的尼姑,慈航静斋的各位出世仙子,也怕不过如此吧。
随后赵昊还留意到,在靠窗有一桌两人还未走,一则是髯须老者,一位是妙龄少女。自然就是魔教右使曲洋以及他的孙女曲非烟了。
或许可以和曲洋谈一谈,赵昊如是想。
赵昊也搞清楚眼下的情况,地上躺着的就是迟百城,而刚才坠下楼的牛鼻子老道,就是泰山派的天松道长。
与余沧海交手十余天,又得莫大亲自指点剑术,赵昊此刻也是忍不住,今天回雁楼一战,全当他打响名头的第一战罢!
“咦,这不是华山派的令狐兄和万里独行田伯光嘛!”
赵昊踏着步子走到桌旁,就当是自家一般,端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碗。
“哼,我与令狐兄喝酒谈天,你又算什么东西!”田伯光握刀刚要出手,令狐冲眼疾手快按住田伯光的手,笑着道:“哎!这位兄弟既然识得你万里独行的大名,看这遍地死人还敢上来讨口酒喝,不是个十足的酒鬼,就是不怕子的汉子。所以不论哪般,田兄都不能杀了他啊。”
听令狐冲话中淡淡的恭维,田伯光脸上露出笑容,哈哈大笑道:“令狐兄说得对!但这人籍籍无名,又怎配与我等同桌共饮!”
“咳咳,两位似乎都没把在下当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