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到底是不是被王妃用强了,苏锦也只能自己在这里yy一下,她还没有傻白甜到直接问他:“哎,王爷,我实在太好奇了,你到底是不是被王妃……嘻嘻,你懂的。↖頂↖点↖小↖说,”
若她敢这么说,只怕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额,虽然初春的天气里,明天也不一定有太阳……
太阳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到底调整过来没有?若是他天天来她这里如此发泄一番,只怕不出一个月她就要累死在床上了。
索性第二天王爷没有再来,只是让林朝青送了一盆肥嘟嘟冰灯玉露,绿色的底透明脑袋水嘟嘟的,仿佛那里面的汁都要流出似的。苏锦一看就喜欢不已。
“这是京都最近流行的新玩意,王爷说娘娘一定喜欢。他瞧着就有些像你,所以让奴才送过来。”林朝青端着白瓷花盆,只有拳头大小,放着冰灯玉露,格外精致。
他弯着腰送到苏锦手上,看着她惊讶道笑容灿烂的转变,把王爷“和瑾瑜有些像”前面那句“看着这么傻乎乎的”给吞在了肚子里。
做奴才的,若是不懂得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还是迟早拿根绳子吊死为好,免得拖累全家。
“福全,你去送送林公公。”苏锦在林朝青走的时候,叫来福全,也不期望他能打听到什么,只是以防万一而已。福去也是个上岛的,他知道林朝青喜欢酒。
可是酒这个东西。宫里并不是谁都有路子,更何况还是好酒。把主子赏给他的竹叶青抱给林朝青,一边林哥哥。林哥哥的叫着,一边打听前院的事。林朝青想起上次看热闹稍微得罪了瑾妃,意识到现在正是刷好感的时候,便状若无意的说:“王爷近日公务繁忙,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也只有在清和轩能偷得了闲,这不,回到前院又忙个昼夜不停。”
说到这里。他还摇摇头,似乎事情真的事这样。可是福全又不是傻瓜,王爷最近阴晴不定。这是全府都知道的事,至于那个睡不着,哼哼,难道不是因为吃了亏。所以被气的?
福全脸上却浑然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他受宠若惊的对林朝青说:“为主子分忧是好事,这下娘娘也该放心了。她就是担心王爷身子,最近都是吃不下睡不着,都瘦了好几圈。”
福全眼圈都有些发红,几度哽咽。
林朝青嘴角抽了抽,心里暗自骂道,这个小兔崽子,比他还能演。瘦了几圈?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瑾妃那圆乎乎的小脸,呸。就这还叫瘦了?那胖了到底该死个什么鬼样?可恶,没有一句真话,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两个太监在这里心口不一,互相恭维了一番,就各自离开。苏锦在清和轩等得花儿都谢了,辛亏福全功夫不负有心人,从林朝青那老狐狸嘴里抠出点又用的东西。
苏锦听了福全的转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叫“也只能在清和轩才能得了闲”?意思是只有在她这里才能睡得着了?
她怎么从这话里听出一股子寒意深深的味道。很快,她就知道这股寒意来着哪里了,怨念啊,来自整个后院对她的怨念,因为自那天之后,刘稚又开始了回到清和轩的日子,一住就是一个月,连初一十五这个特别的日子也不例外。
那可是王妃的标配,若是以前,后院的女人们还会自我催眠,王爷还回到王妃哪儿,苏锦也谁不上专宠,可是现在,她把王爷变成她一个人的了,这是绝了后院所有女人的后路啊!
苏锦就在这深深的怨念中度过一个月,关键是这一个月她也不好过,刘稚现在尽想着那些奇怪的玩意儿,每天晚上变着法子折腾她,那些动作哦,难度之大,再来,她就能劈叉一字马了。
别人都不能理解她的心酸,好难过……
这个月,王妃免了所有人去正院请安,也许别人以为那是被苏锦气的,可是苏锦自己却知道,这大概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管王爷到底在王妃哪里遭遇了什么,他始终都不是个吃闷亏的人,指不定想着法子找回场子呢。
苏锦当然不会知道,刘稚其实早就行动了,只是最近确实不是个好时机,皖南叛军逃到了蜀中,虽然是余孽,但比起过年时朝廷大军开拔的气势汹汹,这个结局实在是有些虐心。
永王,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所以废正妃的折子一直没有找到好时机。
这日正午,刘稚在清和轩小憩,初九趴爹爹身边,时不时挠挠他的痒,不过睡梦中的人并无所觉。苏锦在炕上给他缝兜兜,春光正好,院子里新移栽葡萄藤发了芽,嫩黄中带着绿,一派岁月静好。
林朝青匆匆而来,给苏锦请安,“奴才有要事禀报王爷,只是……”他为难的看着苏锦,不知从何时起,王爷就不容易睡着,睡着了之后若是被打扰,那脾气……没几个人承受得了怒火。
前院被打板子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苏锦会意,一看林朝青脖子后面全是汗水,只怕事情不简单,京都最近最关注的事,莫过于皖南民变的余孽。可是刘稚额起床气也不是一般的大,苏锦也不想自己去撞枪口。
她让初九拿着山楂糕,往刘稚嘴里塞,“糕……”初九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是的,她的儿子初九开始说话了,可是说的不是爹也不是妈,而是糕!吃的,吃的啊,果然是个小吃货。刘稚果然被儿子弄醒,只是睁开眼,林朝青就冲了上去。
“……余孽伏诛……东西……上去……”
断断续续的几个词语蹦跶到苏锦耳朵里,可是却不成句子。上去?去哪儿?她脑袋里满满一个大问号。
“好了,事情办好就回来,顺便把江南送过来十八学士拿过来。”十八学士。是送给苏锦的。
这话苏锦到时理解了。最近这一个月,刘稚知道她喜欢花,变着法子送花来,其中不乏姚黄这种名贵品种,当然,冰灯玉露也有,甚至还许诺给她建一个带荷花池的院子。
哎呦。承乾帝,你有往昏君方面发展的潜质哦……那以后她死了之后,后人看她不是要贴上“亡国妖妃”的标签?这怎么好意思!
苏锦脑洞开得很大。当然这些也都只是她一个人的yy。原以为日子就该这样清净的过下去,连她都忘了刘稚在清和轩生根的原因,可是几乎就在林朝青出院子的那前脚,后脚王妃身边的刘嬷嬷来了。
“娘娘有事请王爷过去……”刘嬷嬷话音一落。就见王爷目光如炬。盯着她,冰冷有凛然,似乎她在他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可是想到来之前,王妃拉着她的手,信任又哀伤的目光。
她盯着刘稚吃人的目光,继续说:“娘娘说了,也许王爷不想见她,可是你忘了初七那天事了吗?”
初七?就是福全打听到这位爷变化的那天!苏锦眼睛一亮。真相,她已经闻到了真相的味道。为了掩饰热血沸腾。她低下了头,自然就错过了刘稚严厉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狠辣。
那样无脸无皮,无羞无耻的女人,绝对不能出现在府中!
“她想死了吗?”竟然威胁他!
刘稚声音已经听不出喜怒,但那暴风雨的气息,即使是个瞎子也该看到了。刘嬷嬷笑容自信,“娘娘说,王爷你是聪明人,自有分晓。”
好样的!
敢这么跟刘稚说话!偶像啊!
苏锦没想到王妃身边一个嬷嬷都都是硬茬子,果然是气得刘稚几个月吃不好睡不着的人,但她现在关心,王妃到底对王爷做了什么,以至于他提起来都被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刘稚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但是王妃如此一番动作,已经彻底惹怒了他,“让那个胆子比天大的女人过来见本王!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现在,是然她认清自己身份的时候!
她只是我的王妃,我的王妃却不一定就是她!”
这话掷地有声,苏锦都被吓一跳,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有种预感,也许是请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内心看戏的情绪渐渐收敛,她知道,如果一个万一,最后只怕没有赢家。
“王爷,既然王妃要来……这清和轩似乎……似乎小了点儿,要不……”她从始至终都只是想看热闹,哦不,现在连热闹都不想看了,是不是不要拖她下水,让王妃来清和轩见王爷……这要是传出去,是不是又该说“宠妾灭妻”了!
她还要名声的,虽然她也没有那东西。
“哦,你觉得清和轩小了?那好……”
要答应了吧?苏锦心中一喜。刘稚看着她欣喜若狂的样子,自然知道她不想趟这趟混水,只是,既然他都在水中了,他亲爱的瑾瑜,怎么能不表示一下。
他突然笑容灿烂,苏锦越来越高兴,突然,他开口了,“蘅芜苑够大,让你住过去好不好?”
噗!
瞪大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苏锦快哭了,她上辈子是杀了他爹还是杀了他全家啊,这么陷害她。没见到刘嬷嬷脸色都变了,完了,肯定要回去上眼药了。刘稚说了这话也不搭理她,只是对着刘嬷嬷冷哼一声:“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家王妃不是又急事?现在不急了?怀不快滚!”
刘嬷嬷唯唯诺诺的答应,苏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摇头。随机吩咐却与内心八卦因子过分活跃的立场截然不同,“梅书,让清和轩所有在外的人回来,全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从现在起,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去打听,无论谁跟你们说什么,也要当做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到。”
既然是暴风雨,她不会傻傻的把自己赔进去。
她不是王妃,没有偌大的尚书府作为后台,也没有能力经营“千宝楼”、“万宝楼”, 她还有初九,还有清和轩一干人等要保护。至于内心的那些好奇,就当做好奇好了。
世界上难道还少了未解之谜?
柳茹芸比预料中来得更慢一些,坐在轿子里,一派闲适淡然,脸上没有上妆,只抹了口脂,粉红的,像桃花。刘嬷嬷一如既往的在她左右,苏锦出来迎接,身边只有福全,梅书和兰书都被她赶回房间了。
“这就是王爷赏给你的太监?”谁也没想到王妃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苏锦当场就愣住了,过了三秒才点点头,然而却并不明白她的用意。
柳茹芸也没指望她明白,她想,着太监原本该是属于她的,但既然已经被人用过了,就不打算再用?问一下,只是让那个太监明白,他到底失去了怎么样一个攀高枝的机会。
无论王爷现在多讨厌她,她,有了立于不败之地的筹码!
门外的交锋刘稚不知,见柳茹芸就是在苏锦的卧房,初九被吴嬷嬷带了出去,周周被枣禾接走了,用了一袋胡豆,就成功收买了这个小吃货。
屋内很安静,海东伺候在侧,刘稚的思绪回到了几个月之前的初七……
当时,蘅芜苑正房的炕烧得很热,王妃直接脱了外套,只穿了褒衣,他让她把屋内的炕弄熄,不成想她孟让扑上来。
“爷,让臣妾伺候你,臣妾想你。”柳茹芸就那么直接扑了上去。刘稚不是色域特别重的人,当场就要拂袖而走,却被她死死抓住。然后后面的场景几乎都快模糊了。
因为他刻意忘记,柳茹芸……竟然在他面前跳脱衣舞!!!他是个热气方刚的男人,有些事情控制不了,但是他能控制自己,无论她怎么诱惑,他就是不动如山。
后来……想到这里,刘稚脸色发白,被气的,柳茹芸……竟然拿着他的亵裤自读!!!
还和他解释了一大堆经子,卵-子……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刘稚脸色越来越难看,偏偏这时,柳茹芸到了,“把她拉出去,从今天起,这个女人再也不是淮南王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