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光峰上此时满山的枫树全都长满了绿绿的叶子,更有山‘花’争相斗‘艳’,好一派美景;山中的石板小径上不时走过一两名万法‘门’弟子,或步履匆匆,或慢条斯理,这些都给整座山带来了一丝生气。
或许是今日之后将要离开这座修行数十载的灵山,心中有种割舍不断的眷恋;也或许是为了掩饰惊弓之鸟般的慌‘乱’,反正走在通往‘洞’府的路上,万清平脚步如同往日一般,背着手悠闲而踱,好似真的没事儿一般。
“万执事!”
“见过执事!”
“执事大人!”
路上先后遇到三名炼气期弟子,分别喊出三种不同的称呼,万清平居然出人意料地一一点头回应,脸上还带着笑意,这副从未有过的和蔼让熟知他脾‘性’的万法‘门’弟子顿感手足无措的同时心里暗暗嘀咕:难道执事又捞到什么油水了?真是邪‘门’了!
三名弟子那恭敬中带着诧异的神‘色’自然瞒不过阅人无数的万清平,他们心里的想法也能猜出大半,快到‘洞’府的时候,万清平忍不住苦笑一声:或许当‘门’中得到自己被人追杀的消息,这些弟子会大声欢呼庆幸吧!
咦?自己‘洞’府的禁制居然没开?万清平心中不由得诧异了一下,随即不知想到什么,诧异之‘色’消散开来,而后直接迈步进去。
果不其然,此时在灵‘药’掩映之中,一名身着短衫,头发白了一小半的‘妇’人正提着水桶,一瓢一瓢地用心灌溉着这些灵‘药’,从其苗条的背影可以看出,此人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一个美人!
“执事!”‘妇’人好似感应到有人在看她,立刻转身,当发现了站立不语的万清平,便放下水桶,有些忐忑的叫了一声。
望着脸上带着皱纹,背已经微驼,‘裸’‘露’在外的胳膊带着些许粗糙的‘花’繁锦,万清平眼睛一眯,仿佛时光倒流又看到了当年那个体态丰腴、肤如凝脂的年轻但却有心计的‘女’子。
只是此时美人迟暮,韶华不再,他的心里不禁产生了一种物是人非、时光匆匆的感觉。
无语凝噎,‘洞’府的空地上顿时陷入了一种静寂。
‘花’繁锦有些不安的将手放到身后,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将万清平触怒,早就青‘春’不在的她生怕万清平斥责。
“你这般年纪,既然已经筑基无望,为何不回家族?”沉默了半响,万清平语气淡淡的问道,不过却不知怎地不由自主的带着一丝亲切之意。
听了这番话,‘花’繁锦顿时感到一阵的恍惚,万清平言语中的关切之意,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不禁眼睛有些湿润,随即想到万清平还在跟前,于是赶紧喏喏回道:“妾身二十几岁加入万法‘门’,几十年过去了,万法‘门’就如同家一样,有妾身熟悉的一切,妾身想在此安养天年,顺便也能帮执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若是我不在了‘门’中呢?”万清平望着‘花’繁锦,想从她身上找到当年那份熟悉的感觉。
‘花’繁锦不知道万清平为何说这样一句不明所以的话,但还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执事即使不在,万法‘门’也是妾身的家,妾身最好的年华都在这里度过,百年之后,后山的墓园能有妾身的一块安身之地就心满意足了!”
听了‘花’繁锦的话,万清平心里不知道想什么,费了半天的劲才说出几个字:“也好,也好,你先出去吧,一日之后再来给这些灵‘药’浇水!”
“是!”‘花’繁锦欢喜地答应一声,而后走出了‘洞’府,不过她感觉万清平的目光好似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直到再也看不到。
“家?!”万清平收回了目光,同时回味着‘花’繁锦的话,不知道品味到什么,忽然若无旁人的笑了一声。
随后摇了摇头,想到自己还要逃命,赶忙将住处的禁制打开,闪身而入。
半盏茶的功夫,万清平腰间已经挂满了四个储物袋,刚要踏出‘门’外,却又收回了脚。
坐到了平常读书的地方,‘摸’了‘摸’熟悉的笔墨纸砚,而后万清平随手摊开一张宣纸,饱蘸墨汁后,提笔而写。
“师尊见信如晤,不肖弟子万清平泣泪拜上……”
信写完,看着潦草的字迹,万清平也顾不得什么,当即又从储物袋里取出数个木盒,里面装着的是当年从丁克珍那里得来的灵‘药’,金丹期修士可以用到。
万清平将这些灵‘药’木盒压到了信笺上,而后恭敬地朝着左世礼的‘洞’府方向跪了下去……
当万清平再次出‘门’的时候,忽然其眼中‘精’芒一闪,不知道发现什么东西,顿时朝着‘洞’府‘药’园一侧而去,将一株三寸高的小树一把抓住,而后连根带泥拔起,放进储物袋中,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山外飞去。
七日之后,一道漆黑的遁光骤然停落在万法‘门’天枢峰前,负责迎客的修士刚要上前询问一二,却被这名麻杆一般的修士一挥衣袖,掀起的‘阴’风顿时将这名小修士卷出数丈远,彻底陷入了昏‘迷’,而后此人一跺脚,一股冲天的气势升腾起来。
不一会儿,就见两道极快的遁光从山中直接飞到山下,与与麻杆修士不知道‘交’谈了些什么,而后刚飞下山的两人脸‘色’骤然一变。
而后就见麻杆修士与其中一人朝着摇光峰飞去,而那名儒生模样的修士脸‘色’‘阴’晴不定,长叹一声,也随即朝着摇光峰飞去。
一刻钟后,山脚下麻杆修士一脸的‘阴’沉,恶狠狠的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就朝着山外快速遁去。
“左老弟,这次事情麻烦了!”万清平的‘洞’府此时已经完全毁坏,还冒着袅袅的黑烟,像是被什么强大力量破开一般,一名高冠云顶的男子对着旁边儒生说道,正是徐家老祖。
左世礼面上也是惊容未散,倒背的手中还捏着一张信笺,眉头紧皱道:“方才听那人的意思我那徒儿仅仅是杀了一名驭鬼宗的筑基弟子,好像没有那么严重吧?”随即又看了徐家老祖一眼,然后大有深意地说道:“而且这里面貌似还有你家昊佳在里面参合,若是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或许可以借助九岭山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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