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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吃罚酒,好生反省反省吧!”
柳如絮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瓶子收回,轻轻的盖上了盖子,转身飘洒而去。
……
——
四周一片漆黑,几双眼睛亮了起来。
“诸位,可都还好么?”苏航的声音响起。
“还死不了!”有人回道,语气中带着许多的哀怨。
众人都聚拢了来,苏航左右一看,想看看少了人没,有没有人逃走,但可惜的是,一个都没有少。
没少也好,至少暂时都没有生命危险,都还活着。
“我的天,老夫这辈子,是和这天妖瓶脱不了干系了么?”虽然捡了一条小命,但眠狂有些哭笑不得。
“这特娘的,咱们才刚出去逍遥几日,又特么被关进来了!”不虚有些愤怒,开始骂娘了。
这天妖瓶,不该是在神仙学院放着么?怎么又落入了这女人的手里?
众人都是欲哭无泪,此时再去追究这些,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人家可是天道境的强者,取回自己的东西,还不是易如反掌?
“诸位,故地重游,应该很感动吧!”
这时候,苏航冷不丁的在旁边道了一句。
“都自身难保了,还在这儿幸灾乐祸,赶紧想想怎么活命吧!”眠狂对着苏航道。
这家伙也真是,都这般田地了,还不慌不忙的,还有心情开玩笑,真想好好的揍他一顿才好。
“你们之前怎么出去的?”青霞夫人在旁边问道。
昊天连忙点头,“三位前辈,你们不是早被这天妖瓶关过么?”
三人一听,都不乐意,什么叫你们早被关过,搞得好像自己三人很有经验似的。
“没卵用的!”不虚叹了口气,“咱们上次能出去,纯属运气,现在天妖瓶可是握在那女人的手里,咱们呀,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完,不虚叹了口气,独自走到一个角落,想要安静一会儿。
“唉,我的小徒弟啊……”唐敖也摇了摇头,满脸尽是苦逼。
眼看就能见到自己的小徒弟了,却又出了这茬子,此番,能不能出去都难说了。
一时间,天妖瓶中的空间里,气氛异常的凝重。
昊天提起天道剑,对着瓶壁一阵挥砍,想要以暴力破开瓶身,然而结果却是让人失望的,
以天道剑的锋利,也只能在瓶身上留下些许浅浅的印痕。
正当昊天不甘心的想要再继续的时候,却被众人给阻止了,这特么的就算给你破开了又能怎样,还不是逃不过柳如絮的手心,说不定惹毛了她,直接就把你给干死了。
“神尊,你老人家神通广大,想个办法呀!”昊天走到了苏航的身边,对着苏航道。
刚刚听说不虚他们在这瓶中困了十万年,他是想想都觉得可怕,十万年啊,可不是十天,等十万年再出去,谁还认得他昊天?
“稍安!”苏航摆了摆手,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全能的了,眼下这情况,除了听天由命,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要的东西在我手上,没得到东西,不会拿咱们怎么样的!”苏航安慰了一句。
“真特么倒霉催的!我就知道,碰上你,准没好事!”眠狂在旁边怨念的道了一句。
这话却是对着苏航说的!
苏航苦笑了一下,“怪我咯!”
……
——
战神星域,现在叫神陨星域!
太厄星!
整个神陨星系内,唯一一颗环境稍微好些的星球,姜黎所领导的魔族,现在就驻扎在这颗星球上。
一片山林之中,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宫殿,虽然穷山恶水,条件恶劣,但是这些魔族人,还是挺懂得享受的。
至少,这住的地方一点都不差,差几个月的时间,就建起了这么大的一座宫殿!
“恭迎娘娘回宫!”
柳如絮一进宫门,姜黎早已迎候在此。
声音有些没有力气,看得出来,姜黎苍老了许多,已经少了很多的锋芒和霸气。
“哼!”
柳如絮哼了一声,大袖一挥,一个人影顿时从她的袖口之中滚落了出来。
“啊?”
姜黎神色大变,一看那人,竟是自己的义子刑天。
上前将刑天扶起,早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办事不利,吃里扒外,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柳如絮冷冰冰的道了一句。
姜黎嘴角颤抖,忍住要垂下的泪,“多谢娘娘!”
心在绞痛,被人给打了,还得含着泪说谢谢,这是多大的一种屈辱,想他姜黎纵横一世,经历大战无数,都没有一次怯阵,今日竟然活得如此的卑微!
“莫来扰我!”柳如絮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转身进了深宫!
……
“我儿刑天,你可还好?”等柳如絮走远,姜黎和旁边的风伯,赶紧将刑天扶了起来。
刑天睁开眼睛,嘴角还在流血,勉力的,“孩儿办事不力,还是被她察觉了,她,她用天妖瓶擒了神尊!”
“嗯?”二人都顿了一下,但随即姜黎又摇了摇头,“不管了,走,为父先给你疗伤!”
说着,两人扶着刑天进了宫。
……
——
一间幽静的地下室。
中间有一处空洞,里面燃烧着火焰,火焰的光芒将整个地下室都照耀得通亮。
往里,有一个两丈见方的小池子,池里的水是黑色的,冒着浓浓的黑气,给人一种十分恐怖瘆人的感觉。
黑雾中,隐隐约约,浸泡着一个人,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那人被绑在潭中的一根石柱上,两根铁链穿胸而过,头埋着,头发拖在黑水之中,看不清面目,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业力噬身的感觉,可好受么?”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柳如絮出现在地下室,十分优雅的从楼梯之上慢慢的走下来。
水中那人,终于有了反应,慢慢的抬起头,用他那掩藏在头发下面的眼睛,往柳如絮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呵呵!”
柳如絮轻笑着,缓步走到水潭边,在水潭边上坐了下来,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在那一汪如墨的潭水上摸了一下,“再泡些时日,你那一身功德,都该不复存在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