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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这一片的废墟,若不是自己这一身的血,还有那未完全复原,还有些隐隐作痛的伤口,苏航甚至都怀疑自己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天空中,飘下了雪。
苏航迎立在风雪中,久久无法回神,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刚刚那个身影,那一张熟悉的脸。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刚刚,那人转过神来,苏航看清他的脸的时候,没有人能够体会苏航心中的震撼,那是一张和他完全一模一样的脸。
完全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只是换了一身衣服而已。
直到现在,苏航都完全是懵逼的,莫非是哪一位大神通者,故意变成他的模样?
可是意图呢?救我?要救我也用不着变成我的模样吧?还是说,救了我,顺便戏弄一下我?
还有,那时空之门,苏航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每次使用入场券穿越时空的时候,召唤出的时空之门,可不就是这般的模样?
难道说?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苏航的脑海,不会是未来的自己,穿越时空来救自己的吧?
这……
未来穿越时空来现在,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苏航凭借入场券就能穿越去遥远的太古,未来穿越到现在,也并没有那么的不可思议。
但特么的,仔细往深里一想,这完全就是一个时间悖论,根本不该成立啊,如果今天不是那白衣人突然出现的话,自己绝对是凶多吉少,必然会被那个大道分身给虐死。
如果自己在现在死了,那就不可能存在以后,不可能存在未来了,又何来什么未来的自己穿越时空来救自己?
那人能够轻易斩杀大道分身,那可是有天道境的存在,可以想象那人的实力境界,虽然苏航相信,只要给自己时间,天道境什么的,绝对不在话下,但是,自己现在这个假设,似乎是并不成立的。
未来的自己,穿越时空救了现在的自己?此时此刻,苏航感觉自己已经完全糊涂了,真是混乱啊,脑子真的是凌乱得不行。
不过,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自己现在还活着,虽然是一种完全出乎意料的方式,但是,在第一次和大道的正面交锋中,最终活下来的是自己。
不管怎样,自己还活着,只要还活着,一切的谜团,自己终会将其解开。
抬起头,迎向风雪,苏航张开怀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大道是么?这次没能杀了我,下一次,就轮到我来杀你了,我会将你狠狠的踩在脚下,将你碾碎成齑粉。
……
远处,散落着闵天浩等几个人,都在昏迷之中,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苏航走过,不禁有些羡慕。
还是这些普通人好啊,能够普普通通安安稳稳的过一生,而自己呢,自从被学神系统附身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前方迷雾重重,每前进一步,都有可能是万丈深渊。
此次酆都之行,苏航本来是想查清酆都诡事,但想不到,居然会遭遇此等的凶险,差点把命给搭在这里。
……
“主人!”
这时候,两个身影凭空出现在了苏航的面前,苏航一看,正是柳如絮和红云。
这两女人,都换上了地球上的装束,柳如絮一身白衣白裤,英气逼人,从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高冷妖女蜕变为一名外表鲜亮的都市丽人;红云一身粉红色的衣裙,成熟而有韵味。
“哟,这是怎么了?”红云看到苏航一身的血,在加上周围的这一片废墟,显得有些惊讶。
不久之前,她们可是来过这里的,当时这地方虽然衰败,但是建筑物至少还完好,可现在呢,别说建筑物,就连一个完整的门楼都没有见到,只剩下一大片空地和几个大坑洞。
很显然,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没什么。”苏航摇了摇头,“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红云听了,多少有些不乐意,“你还说呢,我俩正想去美容院做个皮肤保养呢,小柳说你好像出事了,赶紧就过来了,你还嫌我们来得慢。”
巴巴的赶过来,却说没什么事,这不是逗着人玩儿么?不过,看苏航这模样,要说刚刚这里没发生什么,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主人,你受伤了?谁伤的你?”柳如絮上前扶住苏航,她在感应到苏航危险的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前后连半秒钟都没到,可在这附近,她已经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危险,看来应该是已经被苏航给解决了。
苏航摆了摆手,刚才那个大道分身用什么创世珠将这一片区域完全隔离,柳如絮感应不到他的召唤也能理解,她能在感觉到苏航遭遇危险的第一时间赶过来,足以证明她对苏航的忠心了。
苏航看着柳如絮二人,“你们两个,之前来过这里?”
这问题,他早想问,现在柳如絮和红云凑巧都来了,他便正好问个清楚。
柳如絮一滞,转脸与红云对望了一眼,身为苏航的奴隶,她是不可能对苏航隐瞒的。
“对啊,是来过。”红云倒是爽快,直接就承认了,“也就前几天的事。”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苏航问道。
“主人。”这时候,柳如絮开口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奴婢觉得,主人你还是找道祖询问的好。”
找他?苏航眉头皱了一下,十分认真的看着柳如絮,“我要你现在说,来龙去脉都给我讲清楚,不得有丝毫隐瞒。”
“这……”柳如絮一滞,“可是,道祖他……”
“道什么祖?”苏航冷哼了一声,“他是你的主人,还是我是你的主人?”
“奴婢不敢。”柳如絮听了,连忙跪了下去,她知道苏航是真怒了。
“喂,不用这样吧?像你这么凶的老板,哪有员工愿意跟着你干。”旁边,红云干咳了一声,还别说,这个苏航虽然境界实力都不怎么的,但是这身上的威严,真不是盖的,连她都有些感到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