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冒犯,很有可能会给整个沧浪部落带来灭顶之灾,但是,他没有选择,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瑶月掉入火坑。
“瑶族长,你看看,你这个儿子,这眼神就像是要吃了本使一样,当真是不得了啊。”邑轲冷笑了一声,根本无视了瑶怒的乞求,直接对着帐外喊道,“进来个人,陪少族长玩玩儿。”
喊完,邑轲看着瑶猛,“少族长,我这手下可全都是精兵悍将,你若现在跪下给我叩头臣服,乖乖的滚一边去,或许本使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的话,一会儿比武要是输了,不仅你要死,你身后这姑娘,不仅要陪我,还得陪我这些弟兄们……”
“你……”
瑶猛怒火中烧,一双拳头紧紧的握着,几乎要攥出血来,而躲在他身后的瑶月,此刻已经是被吓蒙了,从小到大,她何曾见过这般的阵仗?
“嘭……”
就在瑶月无助,瑶猛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后方突然传来一声炸响,一道气浪袭来,议事大厅的大门就像是被陨石砸中了一样,轰然崩开,一个硕大的身影随之砸了进来。
“轰……”
那身影重重的砸在地上,几人循声看去,顿时意外又大惊,那砸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邑轲随身二十四将其中的一个。
“大,大人,好,好猛……”
那壮汉一身铠甲尽碎,仿佛被霸王龙给撞了一样,整个胸口都塌陷了下去,口中大口大口的吐着血,一只手指着门口,哆哆嗦嗦的喊出两声,随即便瘫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啊?何人,胆敢放肆!”
邑轲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目横瞪,看这情形,明显就是自己的小弟被揍了,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他哪里能够坐得住?
这小小沧浪部落,居然有人敢对他的手下动手?简直岂有此理。
这时候,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在洞开的大门口,夕阳斜晖之下,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不知怎的,当看到这个身影的时候,邑轲莫由来的心中哆嗦了一下。
“上差这么有兴致,我来陪你玩玩如何?”声音骤然响起,邑轲更是有点恍惚,一种不妙的感觉从心中一闪而过。
“大蘑菇!”
瑶月定睛一看,这可不是苏航又是谁,一时之间,瑶月都有些愣住了。
错愕,十分的错愕,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苏航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居然还对天吴城的上差动了手。
“姐姐!”
一个小小的声音从苏航的背后窜了出来,却是瑶希,瑶希见到瑶月,立马就往瑶月奔了过去。
瑶月看到瑶希,也立刻明白过来,肯定是瑶希去给苏航通风报信的。
“你来这儿干什么,快走,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瑶月急忙对着苏航喊了一声。
她知道,苏航肯定是来救她的,可是,她更清楚,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代表的是天吴城,代表的是权利,苏航就算再神秘,再强,也绝对不可能是天吴氏的对手。
然而,苏航却只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信步的走进了议事大厅,而在苏航的身后,邑轲那一大群随身侍卫,很快便将整个门口围了起来。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往帐中靠近,因为他们刚刚是亲眼所见,就是这个男人,只是微微抬了抬手,便将他们那个同伴身上的玄铁重铠轰碎,而且还将人砸得生死不知。
“小子,你大胆,居然敢冒犯上差!”族长瑶怒简直要炸了,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指着苏航便愤怒的大骂。
如果树所,刚刚他儿子冒犯邑轲的事情还有的挽救的话,此时苏航的出现,便已经将事情推向了极端。
这都已经动手了,还直接干了一位上差,这绝对是死罪,现在他已经无暇去想其它,只求邑轲不会因为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而迁怒整个沧浪部落。
苏航瞟了他一眼,直接将他给无视了,目光落在那个天吴城上差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两眼,“天吴城来的?”
我的祖宗啊,瑶怒的脸皮在颤抖,心中在疾呼,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家伙是上天专门派来整我的么?
“啪……”
邑轲冷峻的看着苏航,突然拍起了巴掌,“好,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小小的沧浪山,居然还藏龙卧虎……”
“上差,这人不是我们部落的……”瑶怒连忙解释,想要努力的撇清关系,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整个部落生死存亡的大事。
然而,瑶怒还没说完,邑轲便抬手止住了他,目光停留在苏航身上,“也是为了这女人来的?”
苏航眉头轻轻的拧了一下,没有答他,心中已经在考虑是否该以何种方式灭他了。
这人不过合道境界,小妖王境,虽然苏航现在对身体的操控还没法做到自如,但是,要灭他,完全是绰绰有余了。
瑶月脸色发青,显然前前后后已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好!”
苏航没离他,邑轲也没有尴尬,只是眸中杀意毕现,“伤了我的随从,今日可就别想善了了。”
说着,邑轲走到了苏航的面前,一双眼睛冰冷的看着苏航,“拳头很硬是不是?来和本使比比拳脚,你若胜了,这女娃归你,本使既往不咎,而且,立刻带人离开沧浪,沧浪的二十名战丁免征,另外我还可以向城主举荐你,但你若是输了……”
邑轲邪魅一笑,狞然道,“那就对不起了,不仅你要死,本使还要整个沧浪部落一同殉葬!”
说完,邑轲眸中寒光一闪,尽是杀意。
苏航瞟了邑轲一眼,就如同在看一只可怜的爬虫,“跳梁小丑,蝼蚁一般,就算天吴在此,也不敢在本尊面前如此放肆,滚吧。”
言罢,苏航直接伸手向着邑轲抓去,以苏航的速度,邑轲哪里反应得过来,瞬间就被苏航揪住的脖子,紧接着,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就如一颗炮弹般射了出去。
射穿了屋顶,射上了天空,只留下一声越来越远的惊恐惨叫,和议事厅房顶上的一个硕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