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位师伯,可不是什么善茬,既然立下这一战约,这七日里,必定会有所作为……”林玉道。
林秋听了,道,“那又怎样,只要他不在比试的时候搞鬼,就凭盘古氏那几个门人,能是你我之敌?任他有再强的神通,我却不相信,他能在七日时间里,培养出两个通天的弟子来。”
这话虽然嚣张,但却也是事实,如他们这般的境界,可不是三天两天就能修成的,在二代弟子之中,盘古氏门人与他们两人的差距简直大到不可里计,这不是几天时间就能弥补的。
似乎,在苏航定下这一赌战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胜了,除非苏航不要脸皮,在比斗的时候动手脚,否则,盘古一脉绝对不可能有翻盘的可能。
“话虽如此,但有些事情不得不防!”林玉摇了摇头,对方可是有着一位超级前辈作证,这事怎么看都是他们吃亏啊。
顿了顿,林玉道,“老四,看来我们得回太皇山一趟了!”
“嗯?”林秋听了,眉头不禁皱起,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遥远而又熟悉。
“想当年,我们四人下山,本想替瘟疫两位师兄报仇血恨,却不想,这一下山就是千万年……”
仿佛想起了遥远的过去,林秋的脸上变得十分的深沉,“回山?三姐,咱们还能回得去么?当年瘟疫两位师兄的下场,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师尊他会?”
“会的!”
林玉的眼中充满了笃定,眼神相当的犀利,“师伯杀了我们这么多门人,师尊心中岂能没有半点怒气?此番之战,乃是太皇山与盘古氏高下之战,师尊肯定不会让我们输,如果再能请的师尊出山,届时,你我便能有十层的把握!”
说到这里,林玉看着林秋,“老四,你敢随我回山去么?”
林秋闻言,脸皮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眸子深处显然带着几分惧色。
遥想一下,自己这些太皇山门人,从最开始的炸天师兄他们,再到后来的瘟疫两位师兄,有哪一个是得了善终的?
“有什么不敢的,咱们请师尊出山,定要让他盘古氏好看!”林秋使劲的咬了咬牙,尽管看得出来他内心的恐惧,但是眼神却是异常的坚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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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和林轩见一面了!
天都盘皇宫中,因为苏航的回归,所有人都振奋了,先前魔族叫嚣所造成的阴云,也被瞬间一扫而空,这位老祖宗的回归,必然会带领人族走向更兴盛的明天。
喧嚣过后,夜里,苏航站在卧室的窗前,静静的看着悬崖外高高挂在天空之中的一轮明月。
七日后的战斗,对于苏航来说,并不重要,之所以放那两人离开,还定下这么个赌约,其实就是想让林轩现身与他一见。
两人之间的因果纠缠,对于苏航来说,可以说是无头无脑,他一直都想有个机会,能和林轩面对面,至少,把话讲清楚。
不管是什么矛盾,能冰释就冰释,不能冰释的话,要干架也奉陪。
所以,这就是苏航的心思,七日后的赌斗,能不能胜,并不重要,就算输了,按照约定,他不再介入后辈的争斗,但是,不介入,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其他办法维护人族!
苏航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就是不知道,林轩到时候会不会现身?
事关太皇山的荣耀,大道的尊严,他应该不会无视吧!
夜空静寂,晴朗得没有半点杂云,仿佛是被刷子刷过,近乎透明。
这太古的月亮,和后世一样的圆啊!
苏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是不知道雪儿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也能看到这一轮明月?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后世那些能写出这般句子的诗人们,只怕也是和自己现在一样的心情吧?
“咦?”
苏航正看着那天空中的月亮发呆,一个小小的阴影出现在那月下,这突然出现的阴影,将苏航从神思中自拔了出来。
从一个小隐约可见的小点,慢慢的变大,很快在视野中形成一个白色的人影,一个女子的身影。
“雪儿?”
苏航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难道雪儿她感应到了我的召唤,特地现身来见我了?
不会是在做梦吧?看着那身影越来越接近,苏航有些欣喜若狂,情绪激动的,眼中都噙满了泪。久看中文网首发
“喂,姓苏的,我也又不是你奶奶,见了我也不用哭吧?”
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将苏航给拉回了现实,苏航仔细一看,视野中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慢慢的消失,慢慢的淡去,慢慢的变成了另外一张熟悉的脸。
苏航不由得苦笑,看来自己真是忧思过度,都产生幻觉了。
“怎么是你?”眼中的泪瞬间汽化,苏航的脸上变成了一贯的冷峻。
女子虚空立在窗外,隔着窗棱,歪着头看了看苏航,双手抱在胸前,颇有几分不悦的撇了撇嘴,“喂,用不着这样吧?变脸比翻书还快,人家哪儿惹着你了,见了我这般不悦?”
苏航苦笑了一下,“没看到我正在犯相思病么?你这么晚了跑来这里,不是煞我风景么?”
“你!”女子闻言,一阵恼恨,贝齿紧咬的瞪着苏航,一副气得不想说话的样子,不过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带上了几分笑容,“哈,真是稀奇,堂堂盘古大神,居然还会有相思病,不知那家女子这么倒霉,竟然被你给惦记上了?”
苏航闻言一个白眼递了过去,“你还滞留在这一界干什么?大晚上跑我这儿来溜达,好好的待在你娘的宇宙界不好么?”
“腿长在我身上,本姑娘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的着么?”女子更是一个白眼递了回来,言语之中带着十分的不爽。
话说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殷玉儿,不过,这个殷玉儿却是太古时代的殷玉儿,虽然也有几千万岁了,不过在苏航的眼里,也只是小丫头片子一个,稚嫩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