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睛一亮，转脸看了看那老者，随即脸色又暗淡了下来，有几分失落的对着苏航道，“爷爷不能说话，如果说话，会死的！”
说话会死，倒是稀奇，苏航笑了笑，“一个字，一锭金，如何？”
一个字，一锭金？苏航此言一出，就连那老者都瞪大了眼睛，这是得有多么的土豪，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那小姑娘更是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巴，良久才使劲的咽了口口水，愣愣的看着苏航，她知道，眼前这位客人，绝对没有和她开玩笑。
这是要发啊！
小姑娘转脸看向那老者，那老者沉吟了许久，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客人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爷爷，你……”小姑娘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老者，似乎完全想不到他爷爷会开口。
果然，钱的确是万能的，没有钱办不到的事，如果有的话，那就再付出更多更多的钱就是了！
老者摆了摆手止住了小姑娘的话头，“爷爷老了，也活不久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爷爷？”小姑娘闻言，眼中噙满了泪花，一边掰着手指，似乎在算她爷爷已经说了多少个字，能换多少锭金。
老者亦是老泪众横，“丫头莫哭，爷爷一开口，已是命不久矣……”
“爷爷……”小姑娘闻言，再也忍不住，扑倒在那老者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爷爷，你不要死，你教兔儿的千字文，兔儿还不会背呢！”
“唉！”老者一叹，“教你多少遍了，还不记得，也罢，爷爷死前，再教你一遍吧，听好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尼玛！”苏航看着面前这一幕爷孙情深，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有一种自己把自己给坑了的感觉。
“苏航，这两人，怕是把你当智障了啊！”界魔心的声音在苏航的脑海之中响起。
苏航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叫住那老者，“老先生，且住，且住。”
这老者，当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老者停住，转而看向苏航，苏航有些哭笑不得，“且答完我的问题，你们再爷孙情深可好？”
老者干笑了一声，道，“许久未曾说话，此番破戒，难免话多了些，客人有甚要问？问吧。”
苏航心中直摇头，本还想着闲扯几句，但见这老者套路慢慢，一副把自己当冤大头的模样，索性也就捡重点的问了。
“这春城属义国，你可知义国何来？”苏航问道，却连这老者的名字都懒得去问了，毕竟一字一锭金，他虽然不差这点钱，但也不至于这么败家。
老者听了，伸手抚了抚颌下长须，一副高深莫测的学者模样，“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苏航狂汗，“先生还是长话短说吧。”
老者微微颔首，“义国建立已有三百余年，国姓为杜，三百年前，前朝朝廷昏庸无能，又遇干旱天灾，匪患四起，民不聊生，高祖杜德率铁甲军，征战十余年，定鼎天下，方有今日之大义盛世。”
苏航打断，这些对他来说，根本无用，当下道，“我不是问你义国，而是想知道，人族是怎么诞生的，咱老祖宗是什么人？”
“呃……”老者闻言一滞，显然被苏航这问题给懵住了，你这是在和我探讨生命的起源啊？
顿了顿，老者干笑了一声，道，“老朽知道的，都是些神话故事，说出来怕徒惹客人笑话了。”
苏航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听些神话杂谈，先生尽管说来。”
老者听了，深吸了一口气，道，“也罢，那就讲讲……”
说到这里，老者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摇头晃脑的道，“要说这人族起源，还得从咱这千字文说起，所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书上说，人族之起源，离不了这玄黄二字……”
听到这里，苏航倒是不禁多看了这老者一眼，能说到玄黄二字，这老者的学问怕是不低啊。
别说是这穷乡僻壤，就算是在地仙界，某些仙山大能，只怕也说不出这些话来。
没几个存在知道这一界是名叫玄黄界的。
老者摇头晃脑的接着道，“传说，天地之始，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女的叫玄，男的叫黄，他们互生爱慕，生下许多儿女，这些儿女在大地上繁衍开来，终于便成了现在的人族……”
“等，等会儿……”苏航连忙打断了这老头。
掌心的界魔心早已经是笑开了花，这老头，转弯转得未免也太急了些吧？
玄黄是这么个解释？要是让玄天和黄天知道他们有这么个搞基版本的传说，不知道会不会把棺材板给气得翻过来。
“你这是打哪儿听来的？”苏航问道。
“当然是书上写的。”老者道，“现在义国许多地方，都还有供奉玄女娘娘和黄帝大神的神像呢，老朽可不会信口胡诌，冒犯圣贤。”
“玄女和黄帝？”苏航愣了一下，忽的有几分恍然，原来这老者所说玄黄，并非玄天黄天，而是玄女和黄帝。
玄女和黄帝？
联想到此处与华夏文明的相同之处，苏航不禁有些纳了闷，难不成这里的人，真是地球的移民？有着和地球华夏近乎一样的传承？
苏航不禁想到了姬轩辕，要说这位轩辕黄帝，与他也是颇有渊源，甚至连名字都是他给起的，而姬轩辕的前世又与他有几分师徒恩情，不久之前，他们还见过一次，只是姬轩辕恢复前世楚天阔之记忆后，飒然而去，却也不知往何处去了。
“客人？”老者见苏航深思，忙喊了一句。
苏航回过神来，看样子，这星球上的人类，的确和地球华夏有些渊源。
可是，心灵指引他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他现在是毫无头绪。
苏航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个老者，“小二说，先生曾是学堂讲师，却不知为何要禁言，来这酒楼卖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