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奴吁了口气,没敢从吞天蚌中出来,还是先龟缩着,做一个快乐的自己好些。
这时候,怖龙起身,苏航打消了动他之心,他也没有对苏航动手之意,因为他现在力量空虚,也没有把握拿下苏航,因为刚才他就看到过,苏航动用命运战甲,他摸不清苏航有多少底牌。
“苏兄弟现在有什么打算?”怖龙问道,言语却是客套了许多,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般。
苏航摇了摇头,“以前怎样,以后还是怎样,只怕东华阁知道今日之事,带来麻烦不断,所以……”
怖龙道,“苏兄弟放心,东华子之死,与我也有关联,我怖某人不会蠢到给自己找麻烦的!”
苏航微微颔首,“那怖前辈又有什么打算?我听闻你当初乃是神魔两族首领,此番重出,是否是要收罗旧部,在一统虚空?”
怖龙听了,哈哈大笑,“我就算有那个心,现在也没有那个力了,当年他们选我为首领,不过把我架在刀口上,让我替他们打头阵,替他们去死而已,呵呵,可恨我当时还以为他们真心拥戴我,否则何至于今日的地步,所以……”
说到这里,怖龙顿了顿,继续道,“我这次出来,还是得低调点了,先找个地方恢复功力再说,否则若让那些存在知道我出来,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者绝对不在少数,到时候只怕不得安宁了!”
“那前辈准备去哪儿?将来苏某有事,也好登门寻求帮助!”苏航随口问道。
苏航的确是随口问的,怖龙既然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恢复功力,那又岂会告知苏航呢?
“我心中已有计较!”没想到,怖龙但是大方,仿佛没有顾虑,“苏兄弟,你看!”
话音落下,怖龙转了个身,身上流光一转,瞬间变了个模样!
苏航一看,竟是东华大帝的模样,不禁吃了一惊,“前辈,你这是……”
怖龙一笑,“我既没有去处,不如鸠占鹊巢,闭关静养,东华阁应该是个不二之选!”
苏航懂了他的意思,当下一笑,将手里的那个印章丢给了怖龙,“有了此物,更形象了!”
这印章,苏航捏在手里,根本就没什么用,他总不可能拿着这印章,真去接收东华阁,成为东华阁的新主人,东华阁那些人也不是傻子,怎会相信他,若东华大帝活着倒还有几分可能,现在东华大帝已死,他想接手东华大帝已经没了可能。
所以,这枚印章,不如丢给怖龙,做一个顺水人情。
“哈哈,多谢苏兄弟了!”怖龙哈哈一笑,完全没有不好意思。
怖龙的目光落在苏航手中那只鸿蒙树幼苗之上,随即道,“苏兄弟,这株鸿蒙树幼苗,乃是我从本体鸿蒙树分离出来,只是幼了些,但其潜力与本体鸿蒙树并无二样……”
苏航拿起那鸿蒙树看了看,“此树,如何用法?”
“养于灵海之中,每日以功力蕴养,它自会长大,到时候你便会明白其中妙用,只不过,此树胃口极大,要将它养成,得费不少功夫!”
“我听说,得此树,便得突破创始境之法,是否如此?”
怖龙微微的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个说法,而且,这些年,我在此道之上,也有些许眉目,只是这一次和东华子一战,令我消耗了不少鸿蒙树本源,此番伤及根基,却不知要花多久才能修复好!”
苏航道,“这么说来,我还是意外得了一番造化,来日,恐怕还得来东华阁向前辈讨教!”
怖龙淡然一笑,“以苏兄弟的天资,有命运之助,只怕很快就走我前面去了,到时候,还该我向苏兄弟讨教才对。”
“怖前辈严重了!”苏航拱手道。
怖龙摆了摆手,“今得苏兄弟出手相助,侥幸活得一命,怖某生无长物,无以为报,这小东西,权当给兄弟把玩吧!”
说着,怖龙取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珠子,通体黢黑,黑得让人害怕。
那珠子一出现,苏航顿时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莫名的感觉到恐慌,“此乃何物?”
怖龙道,“不是什么特别东西,乃我本命所话一颗怖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只是能让人感觉到害怕而已,此物赠予苏兄弟,权当个玩物了!”
苏航闻言,不禁一笑,原来这怖龙的本事,便是天生让人感觉到害怕,先前怖龙并未显露气势,苏航却从他身上感觉到恐惧,恐怕就是这个原因了!
“多谢馈赠!”苏航笑了笑,将那珠子收了起来,这珠子有着怖龙的本命能力,将来与人争斗,若是遇到比自己强的,把这珠子拿出来,对方恐怕就先多畏惧了几分。
言落,叫上那缩在吞天蚌中做快乐自己的荒奴,三人一通离开了原始深渊。
出来的路,倒还算安全,虽然怖龙实力跌得厉害,荒奴又受了伤,苏航也不过二阶境界,不过,怖龙那天生的让人恐惧的能力,却保着他们这一路走来都没有任何一个存在胆敢拦路冒犯。
就接那只五阶魔灵蛇尾鹰,都是乖乖的让路,由此便可见怖龙那身上的气息有多么的恐怖。
三人一同去了东华阁,怖龙变做了东华大帝的模样,其境界高深,东华阁一众高手都没能觉察出异样,毕竟三个人出去,三个人回来,没人起疑,谁也不知道,真正的东华大帝已经葬身在了原始深渊。
在东华阁呆了没多久,苏航便和荒奴一同离开了,或许怖龙也怕时间长了露出破绽,故而急着闭关。
是柏溪送苏航二人出来的,苏航感觉有些好笑,东华大帝都被我弄没了,这柏溪还被蒙在鼓里,对自己这般的客气。
“苏兄弟真是大气运,能得我家大帝赏识,将来前途真不可限量!”东华阁门口,柏溪陪着笑脸。
这话说的,也不知道是在夸苏航还是在夸东华大帝。
旁边荒奴听了,不禁撇了撇嘴,他和柏溪向来都不对付,现在看柏溪,却觉得这厮有些可怜,本想讥讽几句,但想想还是算了,免得让他瞧出什么端倪,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