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一十四章 江淮河济

目录:大汉龙骑| 作者:皇叔刘司马| 类别:历史军事

    三部联军,十八路诸侯齐聚酸枣。

    来此举行诸侯联合仪式,有袁绍恶心袁术的原因,但更因为酸枣实乃战略要地,而且地势平坦,极其适合大军扎驻。选在这里还因为它的北方有黄河,东南是济水,占了大汉朝四大名水之二。四大名水说起知名度,首推江淮河汉,被世人所共知,但在如今,被天汉朝人所共认的四大名水却非汉江,而是济水,也就是所谓的江淮河济。

    四大名水中,黄河长江分列南北,济水淮水横贯其中,而在这一广褒区域,也就是传统意义中的华夏文明腹心地带。而在历史长河中,江淮河汉逐步取代江淮河济是有其一定原因的,随着历史的推移和地貌的变迁,又经黄河多次改道南侵,夺济河入海还有夺海河入海夺淮河入海,至此济河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河,而现在黄河在华北平原途径的那一段基本就是沿着济河故道入海,现在能够考证之处,如济水安宁现济宁市就是原来济水中间北上的地方。

    而现在黄河下游地段以及大清河原址为东平湖到黄河入海口一段小清河现东阿镇西东平湖入黄河的一小段河叫小清河,就是原济水故道。现处于黄河岸边的山东省境内的济阳县和济南市,则是最好的明证。

    而酸枣就在黄河济水之间,向西则是徐荣驻军的荥阳,是三部联军最前沿,在这里举行会盟,意义深远。

    明天一早才是会盟选立盟主之期,闲来无事的刘澜再次研究起了联军中各式各样的大纛旗以及士兵衣甲,并在张飞等人的好奇之下,为他们耐心解析起来:“德性确立,它所崇尚的颜色即国色,也必须与它的德性相符合,惟其如此。这个国家才能在上天佑护下安稳顺畅的运行。

    而自黄帝土德以来,已经夏水德商金德周火德秦水德四代,但在前朝高祖时,张苍认为秦国祚太短且暴虐无道。不属于正统,应该由汉朝接替周朝的火德,所以汉朝之正朔应为水德。就此汉承水德,及到武帝时,又认为秦属于正统朝代。改汉正朔为土德因土克水,汉朝土德至此一直到王莽建立新朝,方才采用刘向刘歆父子火德说法,认为汉朝属于火德。到了本朝初年,光武帝光复汉室之后,正式承认了火德这种说法,从此我大汉朝彻底确立了以火德正朔的德性。

    火德尚红色,旗帜服饰皆为红色,土德则崇尚黄色,旗帜服饰皆为土黄。木德则崇尚青色蓝色,金德崇尚白色,之所以金德尚白色,乃是殷商王朝兴起时有白银溢出大山的吉兆,是以崇尚白色。

    而我朝与周王朝同为火德,又因周室先祖得赤乌之符,是以火德自此便已红色为主。

    你们来看,在众多联军之中,旗帜服饰皆为红色之中有许多,如我们辽东军与曹孟德所部等少数联军。这就说明我们是以正统汉室自居,是为戡乱平贼而来。

    “你们再看那里”刘澜指向了孔融部队所在的方向,此人一直为文臣,并不像我与孟德统属大汉军队。是以部队衣甲与旗帜以绿色为主,其意无外乎是要以木德助火性,一斑窥豹,可知孔北海一心向汉。

    而与孔北海一般向汉者还有那里的徐州陶谦,不过陶徐州却有些别出心裁,弄出了火德为主。木德为辅,衣甲旗帜为红青两色,虽然看似是盟军之中最为奇葩的一部诸侯,可究其本心,无外乎与孔北海一样是希望大汉朝这把火能够越烧越旺。

    而就我所知,董贼在入京之后将军士衣甲及旗帜都改为黑色,黑属水德,而水又克火,就此一点董贼野心便昭然若揭,正因如此,你们看那边袁绍帐下驻军,都乃黄色,而黄色则为土德,土又克水,也就是特意去针对了在洛阳城里的董卓。

    众人听主公一番分析,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正说话间,刘澜突然发现了远方一处土丘之上茕茕孑立的曹操,颇为诧异,他来此是因为拒绝了前往参与诸侯宴会,可邀请他的曹操此刻怎么不在总帐之内却也跑到军营外了?

    刘澜走了过去,轻微的响动立时使曹操警觉起来,侧身之际,手掌已经摸向了腰间佩剑,可在发现刘澜后,紧绷的手掌立时松弛下来,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德安啊。”

    “孟德怎会在此?”

    曹操笑笑,但没有就这个问题回答,他今日才算彻底领略到了总帐之内各路诸侯的那些小算盘,现在连董卓还没诛除,已经开始谋算着事成之后当什么三公九卿了,看着一个个小人般的嘴脸,曹操再也无法在总帐待下去了,起身便来到了这处小土丘,眺望着日落前的美景,欣赏着方圆足有百里的行辕灯火。

    曹操出神,很重的心事,刘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行辕灯火在日暮下光彩夺目,军旗猎猎,刁斗声声,这是只属于军营特有的壮观美景,刘澜对眼前美景一点都不陌生,甚至看了多年之后依旧觉得这美景十分壮美,可就像他和曹操都忧虑的那样,这幅景象太和谐了,一点也没有属于战场应有的萧杀气息。

    用张飞的话说,他们来此,一点也不像行军打仗,反而更像是在游玩。

    何其贴切,如果曹操能够听到,一定会引为为知己。营内的侈糜,只会使原本为兴汉室讨逆的各路诸侯们意志消沉。

    “德安,你觉得我们会有胜算吗?”曹操突然转向刘澜,轻声问道。

    “孟德不应该问我吧,现在的情况你比我更熟悉。”

    “要知道今日宴会是那个样,就该与德安一样不赴会。”曹操长叹一声,显得有些孤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在心中他说出了这么一段话,成于忧患, 败于安乐 。

    他问刘澜,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可这个答案,就像刘澜说的那样,他早已得到。

    可为了汉室,就算知晓答案,却不得后退一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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