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虽然怀疑,却是真真实实清清清楚看到许褚之前倒得是酒,而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这让她自然而然看向刘澜,若是德然哥哥也能喝上一口神酒,会不会立刻就会醒来,还治好毒伤呢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骤然发现有双凌厉目光看向自己,急忙查探这道目光的来源,却发现是上首端坐的那位猥琐老头,立时低下头,躲避他裸的眼神。
其实老者并不猥琐可怕,反而很慈祥,尤其是喝完酒后,更像是长辈对着自己心爱孙女发出的慈祥眼神,祥和而宁静,只是在小蛮在看到小蛮模样之后,老头的神色却变了,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之前的慈祥神色更是变得锐利,直到小蛮低下头去,才又转换成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只是双目却再也离不开小蛮的身体了,露出一双任何男人瞥向性感女神通有的,色咪咪的神色,像观赏艺术品般,把她从头到脚,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虽然小蛮是男儿装扮,但又怎能瞒得住老者的火眼金睛。眼前一亮,满面火热,但他还是按捺下了心中激动,可在瞥向张飞的一刻,而后者也在一瞬间迈出而出,方才老人那诡异的步伐让他在一瞬间想了起来,这位正是欧冶坚的父亲北机居士,抱拳拱手:“北机居士求您救救俺家主公”
“你知道我”北机居士瞬间好似换成了另外一人,勃然大怒,转向许褚。肯定是他将自己的身份泄露了出去,厉声训斥道:“好大的胆子。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既然你是村长。你就必须要知道许村的规矩,是谁许可他们进村的又是谁擅自带外人前来而且还领到了我这里”
老者很气愤,一掌重重的拍在身旁的胡桌上,身为许村的真正掌权者,他必须要有自己的威严,威严是不容被侵犯、冒犯的,而规矩更不许被破坏,即使是身为村长的许褚也不行。
许褚面色如土,他清楚老者的真实实力。这让他忽然想起两人来,那两人就是犯了这个忌讳被老者一招毙命,而他们的身份就是前两代的许村村长。
但此次不同,因为张飞和小蛮进村,并非是他徇私,连忙告罪的同时脚下向老者移了几步,对老者低语一番。
老人一怔,来者是刘澜和张飞凌厉的目光骤然扫到张飞的身上,思索片刻。当即大笑了起来:“对对,你是张飞我记得你,当年你与德然一同来我府上。”说着却是看向一旁被放置在坐垫上躺着的刘澜,微微皱眉:“那伤者是德然”
因为中毒已深。刘澜脸色早已乌黑一片,北机居士端详许久才算是认出了刘澜,心下大惊。立时示意张飞抬着刘澜到了一侧卧室,把他放置在床头后。北机居士将刘澜衣衫细心掀开,箭尾已被斩断。可伤口处却一片乌黑,不由皱眉:“德然之伤有两难,其毒一难,近箭疾射二难,箭簇入肉足五寸有余,轻易拔出,就怕伤及性命。”北机居士颇为难道。他万万没有料到德然会受如此重的伤,而伤他之人更如此心狠手辣。
“北机居士,如果连你都不肯施救,这世上就再没有人能救下我家主公了。”张飞砰的一声跪倒在地,流着泪哀求道。
“我和刘澜是老交情,万没有不管的道理,可这伤实在难处置。不过他所中之毒倒是能解,可难就难在如何拔出箭头,这才是要命的,不然老夫也不会不去管刘澜。”北机居士说着,可是张飞连连哀求,让他决定大胆一试,看向张飞,道:“我尽量试一试吧。”
首先吩咐张飞点燃了炭盆,并将他的那口杀猪刀放在炭盆内烘烤,烤红后转交到手中,凝神定力,扬起杀猪刀轻轻划破皮肉,随即只见一道光芒闪烁箭头被一点点缓慢取出,每出一寸,北机居士都会望向刘澜一眼,没有丝毫异常,这是中毒及昏迷的原因才使他感觉不到疼痛,祸福相依啊。北机居士感叹一声,直到箭镝彻底拔出,刘澜都没有反应,望着手中被拔出的箭镝北机居士长吁一声,而边上的张飞更是不禁跌坐在地,热泪盈眶。
箭镝虽被取出,可箭洞一时间如泉涌般簌簌直流黑血,张飞疾呼,可北机却示意张飞耐心,静等片刻之后才不疾不徐将自制的黄色药粉撒在伤口上,直到血液重新变成鲜红后才又将止血伤药为他敷上。
彻底将外毒除清后,北机居士又重新为他包扎,昏迷中的刘澜终于有了反应,但仍未苏醒,细心搭他脉搏,确定没有问题后,又在他的小腹、肩胛四周或轻或重的按捺,或毫无反应,或痛入骨髓。痛入骨髓,当然是按到了刘澜肩胛处,如此看来救得还算及时,并没有使他臂膀坏死,而毫无反应处,则是小腹,这说明他外毒已清,但余毒已入骨髓,还需药石医治。
沉吟半晌,有了决断后北机居士走出室外,许褚和小蛮见圣长老出来,后者急忙问道:“德然哥哥怎么样了”
小蛮脸上写满关切,老者望向小蛮色迷迷的眼神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丝疑惑,甚至是一分好奇,说道:“箭镝已经拔出,而他所中之毒乃是一种叫作“一日眠”的毒物,剧毒无比,可此毒物在世上出现不多,若去到他出,当无复还之理,不过你大可放心,此毒我已为他去了十之,但毒已入腹,难免会留下病根,我这里有些内服的解毒药,你让他连服十日,便可保无虞。”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交到尾随而出的张飞手中。
蓦地,圣长老眸光却落到小蛮腰侧一方玉佩之上,此玉乃南阳独山玉张衡在南都赋中对此玉有过描述,其宝利珍怪。金彩玉璞,随珠夜光。还有一种说法,“完璧归赵”的和氏璧就属于独玉类。雕琢而成。圣长老早年偶得此玉,雕成一方玉佩赠予一位故人,不想再见此玉,却是佩戴在此女身上,难不成她与那位故人有所瓜葛
张飞从北机居士手中接过瓷瓶,连声道谢,可就在小蛮打算与他入屋探视刘澜的一刻,北机居士却把小蛮拦了下来:“你先不要进去,跟我来。我有话问你”并不多说,转身就走,他心中迫切想要知道眼前的丫头和那位故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蛮哪里
会知道玉佩之事,现在心切刘澜,哪有心思回答他的问话啊,可北机居士却心急如火,也不理小蛮苦苦哀求,连张飞的请求也不理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转身就走,只是瞬间,消失不见。
北机居士抓着小蛮的手腕,却并不敢真的用力。但就是如此小蛮也觉疼痛难当,想要挣扎,却是越来越疼。心中气急,喝道:“快放开我让我去见见他。有什么事等会儿说不行吗”
北机居士笑道:“小丫头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既然说救得他。必定救得他,难道你不信吗我有要事问你,说完后你要去哪我都不会拦你。”
“我要先探望德然哥哥。”小蛮剧烈挣扎起来,可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挣脱得开北机居士,愤急之下,竟然低头咬他手腕,他回头正好瞧见这一幕,也不阻拦,反而十分猥琐的笑道:“老头我也不知多久没有洗过,想咬就咬”
小蛮正要咬中,听他言语,一瞧,果然是漆黑无比,不由连连倒退,可刚后退了一步,却又被圣长老拉着向前。
瞧她窘迫模样,圣长老笑道:“放心,只要你回答我几句问话,你很快就能见着你的德然哥哥”
说完继续拉着她疾走,不久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偏厅中,放开了她的手腕,道:“我虽然放开了你,你也别想趁机逃跑,不然,我先去把刘澜杀了,现在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他算是看出来了,想让小蛮乖乖的,拿刘澜来威胁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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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刘澜终于可以下地了,而此时关羽、阎志等人也都抵达许坞,几人陪着刘澜在许坞内闲逛,不想身后却响起一道粗犷男声:“张壮士你们怎么跑到这了害得我好找。”刘澜闻声,转身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他体型异常雄壮,一脸的络腮胡,最为奇怪的是这一路之上许多路人都恭敬的向他问候道:“村长。”
许褚走过来,同时向那些人挥手示意后,对刘澜、张飞、关羽几人道:“刘将军、关将军、张将军,你们还真有闲情逸致。”
刘澜见别人叫他村长,又见他对自己几人亲切异常,而他因为昏迷并没有见过许褚,所以好奇的问道:“翼德,这位是”
张飞看着许褚的眸子满是笑容,介绍道:“他是许坞的村长,叫许褚。”
许褚点头笑道:“我这村长只是个虚名,张壮士说笑了,几位又不是不清楚,许坞之长乃是圣长老”
看着眼前的许褚刘澜一阵晕眩,他就是许褚竟然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了尼玛这一箭挨的真是值了,要是我每受一次箭伤就能出现一位三国牛人,老天爷啊,恳请你们千万不要吝啬手中的箭矢,让箭矢来的更猛烈一些吧刘澜此时有多激动,早已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笼络他,再加上有北机那老东西的面子,无论如何也要把许褚收到自己房中,方便日后蹂躏。
可不想许褚在经过一脸尴尬后对张飞眨眨眼,低声道:“张壮士,难道刘将军什么都不知道”许褚虽然说的低,但偏生被刘澜听到,心中好奇,问道:“知道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司马询问,张飞知道无法继续遮掩,只能将事情始末细说一遍。
刘澜爆跳如雷,呵斥道:“翼德,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怪不得我之前问你,你都是遮遮掩掩的”说完转身就走。
张飞急道:“主公,俺并没有想要瞒着你,俺只是只是担忧主公您大病初愈,才一直没说。”
“我清楚,翼德你无须自责”
刘澜又停在了原地,他突然发现并不知道北机在什么地方,不过心中却对北机那老不休大骂不止,老不休啊老不休,怪不得你一直不来见我,原来是把小蛮藏了起来不敢来见我啊,老家伙,你要是动对小蛮一根毫毛,我烧了你许坞骤然看向许褚,双眸喷火,叱道:“许褚,那老不休在什么地方”
“刘将军,我带您去吧。”转身的一刻,许褚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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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推门入屋进入圣长老所在的大堂之中,刚一进去,就见身后屋门被许褚关闭,屋外紧随其后的张飞、关羽几人更通俗被他拦下,耳语一番后,张飞跳脚大骂,道:“原来都是你小子耍的鬼。”
许褚陪着笑脸,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刘将军如此仁义,我又怎会害他不信张壮士、关将军在此处守候,若刘将军出来时少了一根头发,小弟任凭处置。”
张飞看向关羽,关羽微微点头,在屋外耐心等待。
厅内。
刘澜刚一进屋,见跪座上有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边悠闲饮着杯中酒,边笑意盈盈看着他这位老相识,招呼道:“德然,我们一别多年,没想到又见面了。”
小蛮不知被他带到了什么去处,刘澜哪有心情和他论交,没好气道:“你把她藏哪了快把他叫出来”
北机居士盯着他,一脸疑惑,半晌才似有所悟,道:“你是说那位叫做小蛮的姑娘”
“对,快让她出来见我”
“她已经走了。”北机居士笑道:“她要去哪,我留不住,也管不着,再说她是你的什么人至于这么激动和老夫撕破面片别忘了老夫可是你的恩人”说着北机居士放下酒樽,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可刘澜动也不动,抚着短须,颇有深意道:“和老夫连一点往日情谊都不讲难不成那女子并非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相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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