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一行想撤却又谈何容易,好在他一直在栏栅之外,撤离要容易一些,但也只是带着二十几人逃走,而王十六却是冲进了院子中,此时被赵云堵在了门口,真可谓是一夫当关,而在身后,别忘了还有张飞,立时就将王十六这不到二十多人逼入了绝境。
与此同时,简雍、张颌等人带着近千人亲卫骑兵赶来,弯弓搭箭立时这伙人围了个密不透风,毕竟是刘澜有难,帐下可谓是全体出动,除了张颌,还有甄俨、徐庶、简雍,能来的都来了,甚至连李鸿雁都在队首之中。
张颌看了眼已经退回来的赵云和退向屋门前的张飞,手一挥,不带任何感情道:“一个不留。”
王十六等人碰到的是赵云、张飞这样的高手,本已损失惨重,此时被团团围住后又听张颌下了赶尽杀绝的命令,狞声对身旁还活着的数十人,道:“兄弟们,今天我们难逃一死,与其等着他们来杀咱们,不如和他们拼了,未必不能冲杀出一条生路,获得一线生机。”
刘澜早从窗户看到张颌等人赶来,便将甘倩从地窖接了出来,待听到张颌要将这些人一个不留,当即冲出屋:“慢。”
刘澜这一出屋,一个个却大感惭愧难当,毕竟都是深受‘君辱臣死’熏陶的文人武士,但相比这些,主公的无碍才更为关键,不然还有何颜面苟活世间?一个个羞愧躬身:“主公,末将来迟了!”
“来的正是时候。”刘澜一摆手,指向王十六几人,道:“这些人留着有用,务必生擒。”
王十六瞬间便看清了形势,大喊一声道:“兄弟们,擒贼擒王,先将刘澜拿住。”
张飞犹如怒目金刚一般,一提长剑,护在刘澜身前。怒叱道:“哪个敢!”双眼不带任何感情,死死地看着身前这些人,只要他们敢向主公冲来,面对的第一道关卡便会是他。
刘澜站在张飞身后。对着带头的王十六,道:“王十六,我看你也是难得的人才,只要你肯放下兵刃,我保证不会伤你分毫。若是你冥顽不灵。便是我今日有意保你,你也不会再见到明天的日出。”
王十六一双精光眸盯着刘澜看了半晌,扔怀疑道:“此话当真?”
刘澜拍着胸脯,郑重其事,道:“此话绝非儿戏,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然是真的,我刘澜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何况现在有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我若是说了诳语。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这些儿郎?”
王十六信了十分,看了眼身旁众人,又问道:“那我这些兄弟们呢?”
“自然和你一样,只要你们扔下兵刃不再抵抗,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王十六一怔,看向刘澜的眼中满是诧异,随即便又释然,不相信他真有放了他们的心胸,必定另有所图,而此时他这一行人唯一能够有活着的价值。自然是陶商。半晌才问道:“使君不杀我们兄弟,不知道却想要我们兄弟做什么?”
刘澜笑道:“只是想让你们帮我解答一些心中的疑惑罢了。”
“果然如我所料。”王十六讥笑失声,道:“看来使君并不知道我等的规矩,只怕要让使君失望了。”
“无妨。”
刘澜全然不以为意。道:“看来你们应该是游侠了,放心吧,你们的规矩无非不能说出主使者是谁罢了,而主使者是谁我一早就已知晓,所以我要问的,对你们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时。只要你们能回答我几个问题,那么天下之大,就随你们畅游。”
王十六难以置信的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否是真,下意识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刘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循序善诱道:“若是我所问的话你们觉得不能回答,我也不会逼你们……”说道这里确实故意地顿了顿,在这些人身上打量一番,才又道:“你们可以考虑考虑,因为我要问的事情,我已经猜到了一些,问你们,只是想要确认一下罢了。”
“十六哥,头都跑了,咱们何必在如此为他卖命?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做无谓抵抗了。”
王十六看向说话的瘦子,又看向众人,问道:“你们也是如此想法?”
“十六哥,我们都是如此想法……”身旁数人低声道,而大多数人却是沉默不语,但看向王十六的眼神,他却如何能不清楚这些人也早已没有了继续抵抗下去的意志。
眼前的一切委实难决,毕竟他不清楚刘澜到底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若到时真说出来,只怕天下之大,也无容身之处。
可是看着身旁这些人,若他执意不肯,到时这些人必定会第一个将自己擒获或是斩杀,来向刘澜邀功。
王十六将眼前形势分析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眼前的利害关系,看向刘澜,叹息一声道:“我们降了。”说着便将手中环手刀丢在地上,而身边众人也在同一时间,有样学样将手中兵刃扔在了自己脚下。
刘澜满意的点点头,道:“好,好,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突然发现徐庶在原地看着自己微微摇头,立时会意,随即对士卒招手,道:“先将他们带下去,待回返平原,在问你们!”
王十六几人突然发现自己上当了,但后悔已经晚了,只得高声叫道:“刘澜,你说话不算话,你说问完我们就放了我们,为什么现在又不问了!”这里人多口杂,他又如何敢问,看着一个个愤怒的被带走,才对徐庶,说道:“元直,这件事你来负责,记住将他们先妥善安置起来,切不可怠慢了他们,知道了吗。”
“诺。”
看着徐庶吩咐兵士将王十六几人带了下去的刘澜突然想到什么,心中大骂一声,转身进了屋内,同时在屋子里喊道:“没有我吩咐。不许进来。”众人见他如此,不明就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哪知道自家主公这又是唱的哪出。
刘澜说完这番话,看向迎出来的甘倩道:“甘倩,我衣服呢?快给我拿出来。”
甘倩凤眸横了他一眼,说道:“你要干什么?衣服还没有干呢。”
“不管了,你赶快给我拿出来。我要穿。”
刘澜心中想的却是让他们看到穿着女人衣服的窘模样,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暗骂道:“该死的张颌,你怎么就下令要全杀他们呢,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现身,我不现身,他们又怎么会看到穿着我穿女
女人衣服。”
突然想道什么,心中叫道:“不光是他们看到了,就是那些士卒们也看到了。”
此刻刘澜当真是欲哭无泪,再看向甘倩。见他依久站在原地,急忙催促道:“还不去取?”
甘倩担忧,道:“我取来,你衣服没干,也不能穿。”
“没事,没事,没干就没干吧。”刘澜心中却是穿湿衣服总比穿女人衣服出去见他们好吧。
甘倩眉头微蹙:“你不怕着了凉得了风寒?”
刘澜花痴也似地看向甘倩,半晌才似恍然大悟一般,激动的说道:“你是在关心我?”
甘倩被他一语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急得直跺脚,道:“哪有,我为什么要关心你。”
娇羞无限啊,刘澜心中竟情不自禁地想起‘求我’二字。口中更是喃喃道:“求我。”不想却恰巧被甘倩听道,迷惑不解地看向他,问道:“求你?为什么要求你?”
心底里的小秘密被甘倩发现,好一阵尴尬,半晌才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他心中发虚。说话的语气自带着就弱了三分。
世上的女子,不管是丑是美,是老是少,都是充满好奇心的,而她们的好奇心更是会害死猫,而此刻甘倩越听他如此说,就越肯定他是在隐瞒着什么,更加追问起来:“一定有什么,快告诉我。”
刘澜再三推辞,不想甘倩却再三追问,好像今天他不说出答案来,决不罢休一样,无奈下,只能胡编道:“只要你求我,我就不穿我那湿衣服。”
甘倩啐了一口,暗道:“果然和我想的一般不是什么好话。”有些恼怒地横了他一眼,却见他一双眼珠一直盯着自己的娇躯,甘倩脸上一红,急忙向闺房走去的同时低声道:“我这就给你去取你的衣服。”
刘澜立时上前,拉着她的小手,笑道:“你真要让我穿啊,难道你不怕我真得了风寒?”
甘倩被他突然袭击得手,身子一怔,微微回头,脸上略有愠色,道:“请你放尊重一些。”说着从刘澜的魔掌中抽出了抓着的玉手,道:“我知你是好官,所以才会担心你,所以你……”
还没等甘倩说完,刘澜再次抓住他的柔荑,笑道:“没事,没事,即使你不替我担心,那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你怎么竟然如此不……”
甘倩本想说‘不要脸’,可是这样粗陋不雅的言语,却又如何敢真的说出,重重哼了一声道:“厚颜无耻。”
刘澜面色有些难看,但只是瞬间,又和没事人一般,笑道:“倩儿,你这样说可就错了,大错特错了。”
“……”
“你只要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一切了。”刘澜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对策。
“……”
刘澜见她不说话,看来了惹恼了,嬉笑,道:“你要是再不说话,那我也不说话了,我看咱俩谁能耗过谁。”反正现在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是我没做什么,可外面那么多人,总有些人会胡思乱想吧?他见甘倩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先偷眼瞄了她一眼,然后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但他却又刻意将音调放大,刚好能让甘倩听到。
“你。”
“我?我怎么了我?”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刘澜急忙将他的柔荑松开,郑重地说道:“我真不是厚颜无耻,但俗话说过。”
“俗话说过?”甘倩念着‘俗话’这个人,可是不管如何想,却怎么也没有听说过,皱眉问道:“俗话是谁?他说什么了?”
俗话是谁?我怎么知道,俗话不就是人们常说的话吗?刘澜心中一顿,左思右想了片刻,才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俗话他是……俗话他是……”突然福至心灵,暗道一声:“有了。”说道:“俗话他是圣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