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说一句,边上许褚便不自觉地点下头,等他说完,已经彻底明白了原委,说道:“主公,以今日在杏林的相遇看这丫头绝不会是那种处乱不惊的女子,但他现在却如此从容淡定,只能说明他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对,他越是想隐瞒越是说明他有问题!可是她到隐瞒什么呢?难道就只是为了一个周瑜就宁可将自己置身险地?你们信吗?反正我是不信,除非的话……”说到这双眸骤然一亮,看向他二人,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这样,她吃定我不敢对她怎样,所以才会有持无恐!”
“前者不太像,后者倒有很大的可能!”两人异口同声道。⊙頂頂點小說,
“这件事处理起来还真有点棘手了!”刘澜又习惯性搓动食指,一连数次,突然某一刻习惯性的小动作却突然停住了,看向张萍尴尬地说:“刚才你不是说有办法吗?这话一绕开差点儿都忘了!”
刘澜是真对大乔无计可施了吗,显然是的,首先一点她和曹操孙策不一样,若这些人现在落到他手中他敢保证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送他们归西,可大乔不一样,与公与私他都不会对其狠下杀手,就是留下来当个花瓶那也能养眼!
“主公,既然这丫头是烫手的山芋,不如把她放了,到时候……”张萍还没说完,刘澜就明白了这小子的意思,对啊,长线钓鱼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倏地起身。道:“妙计,妙计。我倒要看看这周瑜出现不出现!”
看来还真是让这小丫头给晕了头,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了。不想张萍这小子说了一条这么简单的办法就将眼前的难题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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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军营里埋锅做饭,但折腾了一夜的乔氏姐弟可还在睡梦之中,刘澜没有让人打搅他们,直等到两人梳洗过后刘澜才一脸殷勤地为二人送来了准备多时的朝食。
毕竟是行军,朝食可不会太丰盛,只是些干粮,而这干粮自然是龙骑军最爱的锅盔,说起锅盔据传起源于秦朝,秦朝士兵为方便打仗便将锅盔放在头盔里烤制。当然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再加上刘澜的改良,如今龙骑军自然不会还用头盔这等粗糙的手法烤制,再加上他们在沛县驻防了半年之久,而沛县所产锅盔莫说是在后世,便是当世也都称得上闻名遐迩,是以烘焙出来的锅盔就只有一个字来形容,香!
但可惜,捧着香喷喷锅盔的刘澜连帐篷也没进去,甚至是大乔的面也没见到就被撵了出来。不得已只能在营帐外将锅盔交到了乔暨的手中,不一会儿乔暨又几乎是原封未动地将锅盔捧了出来!
“吃不习惯?”刘澜皱着眉看着小乔暨,身为‘长辈’,对祖国的花花自然要关怀。而在关怀花花的同时顺带着关心了下草草。
“还好!”乔暨面露尴尬的说。
刘澜偷猫着营帐可惜帐帘死死掩着,大乔在里面干什么根本看不清,尖着嗓子故意放大了音倍。深怕帐内听不到,道:“多吃点吧。一会儿你们就可以离开徐州回庐江了!”
“怕你没这么好心吧!”果不其然帐内响起了大乔刻薄的声音。
“怎么会呢,看来乔姑娘对我误会太深了。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的心地最善良了,就是前面有只蚂蚁我都会绕道走的,为此我在徐州还被人送了一雅号,说我是什么诚实善良小郎君,也不知道这些百姓是怎么想的,这雅号离我的本性差了十万八千里嘛!”刘澜煞有介事的说着,不明真相着说不得还真会信了他。
“诚实善良小郎君?”大乔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怪异的雅号,嘲讽的哼了一声,道:“是脸厚如墙小郎君吧!”
呀喝,这小娘们够刻薄的啊,刘澜霎那面红耳赤,一副怒火中烧地样子对着帐内吼,道:“乔琴,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消失!”
闻言,乔暨大喜过望就要往帐内跑,不想大乔却掀开了帐帘,一脸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想抓就抓,想放就放?抱歉,不成!”
“耍无赖是吧?”刘澜戟指着大乔,道:“敢和我耍无赖,告诉你,老子可是无赖的祖宗!”
大乔哼了声,一副鄙夷不屑的表情飘然转身,只留下越来越高的嘴角成为刘澜眼中的残影,素手摇曳放落帐帘,倩影曼妙转身而去,片刻消失在眼前。
我擦!
我勒个擦!
这小妞啥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喽!刘澜激动之下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的样子若不是有乔暨在一边拉着保准就进帐与乔琴说道说道去了。但他在心中却想着这是个什么情况,照理说换成任何一人都应该顺阶而下,她倒好,还跟我杠上了?
看着她消失的婀娜背影,刘澜眼中不为人察地露出一抹警惕,但随即又恢复成一副怒火满腔模样,冲着里头喊道:“你到底走不走,难不成还等着我求你离开?”也只是嘴上这么说说,当然不会求她,目的不过是要探探这小妞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不用求,只要你道歉,我就走!”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道。
道歉?若是我忌惮她为了放她走道歉还说得过去,可就算现在这样放她就已经让人怀疑了,再去求她,那不就露馅了?
跟我斗智你还嫩点,刘澜恶狠狠地说:“道歉门都没有,你要是不想走那就别走!留下来给我生个儿育个女也不错!”
“下流!”
刘澜一喜:“怎么,要走了?”
“不道歉就想让我走,不行!”里边大乔学着刘澜的口气当真也是入木三分。
“好。那就随我回徐州!”刘澜撂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就走了,但步伐却极慢。期盼着大乔知错能改,最后关头能来求自己放了她。可这等异想天开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直等他回到大帐也没有等来这样的场景,只得在心中苦笑这丫头难不成还赖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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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帐,张颌与甄俨都来了,询问什么时候回徐州,但遇到这么一件破事的刘澜哪还有心思提回徐州的事情,
许褚从见到主公就发觉他脸色阴晴不定,这时候自然不会去蹙这个眉头,侍在一旁好似什么也没听到。
“元直不在连个分析的人也没有,你们说说这小妞是什么打算!”刘澜一连晦气地将刚才的一切告诉了场中三人。
他说完。张颌便调侃了一句,道:“主公,这小妞不会真是赖上你了吧?”
这话本来没什么问题,可他那口气那眼神刘澜若在不懂他就真成了菜鸟了,没好气的道:“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赖我干啥,别开玩笑,说正经的!”
“主公,你说会不会是我们被算计了?”甄俨小心翼翼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在拿周瑜,这周瑜也想着怎么算计我一下?”刘澜心中骤然一惊,原本他是想放了大乔好顺藤摸瓜,但突然放入又怕被这丫头怀疑。所以才上演了送饭这么一出闹剧,原本呢他以为是这小丫头嗅到了什么所以才赖着不走,可经甄俨这么一提醒。刘澜便情不自禁的开始怀疑周瑜有极大的可能也想着算计他呢。
“可是这周瑜凭什么敢在五千人保护下对付主公呢?这有些不合理啊,就算不提这五千人。就是五千头羊也得让他们杀一会儿,又怎么可能对主公构成威胁。况且主公帐下这五千儿郎也不是羊,乃是虎,他周瑜会蠢到羊入虎口?”张颌对这样的推理不以为然道,最关键的还是对杏林中见到的那位男身女相的娃娃不以为然,可刘澜却不敢啊,这娃娃用不了多久就要当大将军了。
就在刘澜绞尽脑汁揣测的一刻,甄俨却突然嗤之以鼻,道:“俊义你既然说不合理,那乔琴留下来难道就合理了?她现在这样难道不算是羊入虎口?况且……”
“等等!”刘澜突然打断甄俨,似有所悟,道:“仲正刚才那句话提醒我了,这件事看似蹊跷,却并不蹊跷,你们想啊,首先周瑜到徐是羊入虎口吧?大乔也是羊入虎口吧?可将两件事联系起来,有了大乔做内应之后周瑜如果真相算计我还会是羊入虎口吗?”
“是!”
“是!”
“是!”
许褚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让他立时气息全无,原以为找到线索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分析中的个人意愿太强烈了些,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他心中对周瑜的忌惮所制呢,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忽略了一点人性,没人会傻到拿鸡蛋和石头碰。
难道真是我的思路出现了偏差,可甄俨既然说被周瑜算计,但刚才又说周瑜不会傻到以卵击石,那他想要说的算计又会是什么意思呢?
刘澜问了出来,甄俨的回答也很直接。周瑜既然跑了,那就是真的跑了,可大乔却被擒了,虽然主公说放她,但她心中却有顾虑,再加上她笃定主公不会对她怎样,所以她留了下来其实就是要等周瑜安全之后再离开,这样一来主公就无法从她身上顺藤摸瓜,一举多得的计策可是将主公您算计的死死的,难道这还不算高明吗?
高明,太过高明了。
刘澜不得不感叹一声甄俨猜测的才更贴近真相,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对大乔彻底无计可施了?这算怎么回事啊,难道就这么守个美人窝却只能看不能摸?可像现在在一旁干着急终归不是个办法,如果有徐庶在,他一定能想出一条妙计来,可现在眼前这四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王八看绿豆就是看到海枯石烂也只能看着大乔最后拍拍屁股走人,无计可施,这让他如何能不愁。
他是真的愁,可再愁没办法还是没办法,还能让跑了的周瑜再回来?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他来徐州是受了何人指使或是目的又是什么?
“你们说周瑜真就这么走了?他就来徐州白溜达这么一圈啥也没干成就这么走了?不可能吧!”刘澜毫无底气嘟嚷着说了这么一句,虽然是在问身边三人,可口气却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小命都不保了,还不跑他就是真的傻!”甄俨想也不想的说,现在连命都不保了,还顾得上别的?这怎么可能。
若是一般人也许还真就跑了,可这周瑜能是一般人?能按常理出牌?青史上留下名的就那么几位,若他真就这么一跑了之恐怕青史上的笔刀绝对刻不出周瑜二字。
“得想办法把他引出来!”刘澜骤然抬头,眸光灼灼地扫了三人一眼道。
张颌迎向他的目光,反问了一句道:“若引不出来呢?”
“可一旦引出来呢?”刘澜对于抓获周瑜几乎出奇的固执,虽然是想知道背后主使是谁但更多的却是因为忌惮,若能拿下收为己用最好不过,就是最坏的打算把他除掉那也可以扫去日后主要的竞争对手。
许褚眉头不展的说:“已经打草惊蛇了,再想引蛇出洞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刘澜很赞同许褚的说法,但有一点却会让很多人忽视,鱼藏于水中,唯恐水不深,所以穴居于水底洞穴中,然而为什么钓者还会捕获到鱼呢,就因为凡是被捕获到的鱼儿莫不是因为贪饵的原故!
三人的心咯噔一下开始砰砰乱跳起来,他们已经猜到刘澜说这句话的意思代表着什么,只听他说,道:“周瑜不是顾忌咱们渔网撒的大吗?那咱们就撤去渔网,只留下我这一只大饵等他!”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以身犯险岂是智者所为?若有闪失,徐州该何去何从,我等又该何去何从?还请主公收回此念!”三人几乎同时拜倒,并由甄俨最终劝谏道。
“你们先起来,听我把话说完。”刘澜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有些鲁莽冲动了,但与能够拿下周瑜甚至是将周瑜收归帐下的收获比起来的话,这个险冒得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