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称帝的事情确实让杨弘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他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呢,曾几何时出于自身在寿春的前途考量支持袁术称帝,可说白了都是为了讨好他,毕竟那时候他在袁术帐下并不被重视,所以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毕竟在大多人都不支持的情况之下,他的支持自然获得了袁术的器重,虽然他在寿春并没有根基,可别忘袁术之所以能在寿春再次崛起,也并不是全靠着寿春的氏族,虽然那时候败在曹操手上很尴尬,但他本身在当时还是有着很大的影响力以及从南阳带来的强大旧部,所以说寿春的这些氏族对他的影响并不大,他在寿春,是真正的大权独揽,如果不是一个人都没有支持的话,他也不会如此愁眉不展,但杨弘出现了,他也就彻底坚定了称帝的决心。
可也正因如此,杨弘却落下一个佞臣的骂名,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倒逼着袁术更加重用杨弘起来,而这就让杨弘彻底没了后路,只能坚定的支持主公下去,可是当他开始在寿春大权在握之后,他就必须要全盘考虑了。
没有办法,之前他没有别的选择,不管是生路还是死路,就这么一条路可走,所以他只能去搏,可现在呢,面前的路多了,他反而不知该如何走了,毕竟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置之死地的男人了,任何事情之上,他首先要考虑的都是要留一点余地。
杨弘的犹豫,让袁术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虽然不确定他为何变得如此谨慎,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威胁处境,外患未除,再来内忧,得不偿失,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如何对付刘澜,虽然不确定,但估摸着**不离十,笑道:“是担心刘澜?还是寿春的这些氏族,还是另有些什么顾虑的,尽管说出来。”
对于称帝一事,袁术可是志在必得,盖因他从一位老神仙手中得到了一部天书,而袁家又以京易传家,天书内容很快就被他所知,而其中那句:代汉者当涂高更是彻底坚定了他称帝的决心,尤其是在得到传国玉玺之后,如此天命,让他对称帝更加迫不及待。
尤其是在杨弘的支持之下,让他深信这一切都是天命所归。
袁术的反应让杨弘紧张起来,对于他的信心,他尽可能的用着委婉的语气来阐明自己的想法,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刘澜,而假如选在这个时间点称帝,首先扶持汉天子的曹操就不会再出兵帮助我们,甚至还会出兵攻打我们,而要出兵的袁绍很可能也会因为主公这一决定而暂缓出兵的决定,一旦这两大诸侯不出兵对付刘澜,甚至曹操还联合刘澜对付我们,那时候,我们寿春可就危在旦夕了,所以主公绝不能选在九江之战之时选在称帝,就算称帝,那么也一定是在刘澜与曹操或者是与袁绍交兵的时候称帝,那个时候他们战火延绵之际,无暇他顾,就算主公称帝,也鞭长莫及,而这才是我们的机会,所以卑职以为,现在我们的首要任何是如何击败刘澜,夺回九江,而称帝的时候,完全可以先停一停。
杨弘的话说的让他无话可说,是啊,却是是有些着急了,可是称帝这样的事情他又怎么能不急呢,他害怕啊,称帝的时间越晚,机会就变得越渺茫,其实他现在这么迫切的想称帝,何尝不是因为局势的危机,虽然还没有到必败无疑的处境,可他明白,现在的局面统一天下是没啥可能的了,那么在他被击败之前称帝完成皇帝梦,则是他最后的奢望了。
哪怕只能做一日的天子。
这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可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但是当杨弘说出这一番话之后,他知道有些事情他不能再刻意去回避了,既然他已经看透了形式,那么何不再做最后一次努力,一旦在与刘澜的交锋中反败为胜,那么他就有了夺取天下的可能。
也许应该最后努力一次,而不是自暴自弃,毕竟天书上已经写得那么清楚了,既然他是要取代汉室之人,就绝不会败在刘澜手中。
虽然这个问题就现在的实力对比来看他根本就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可是如果能加上一个曹操和袁绍的话,就足够了。
而如果能击败刘澜的话,首先他与袁绍的利益关系又并不是所谓的地盘和人口,而是会和曹操产生这样的矛盾,到时双方你争我夺,那都是后话,当然如果能在消灭刘澜的同时灭了曹操,那就是他和袁庶子之间的一场双龙斗。
袁术笑了笑,可以说白日做梦一直都是他的一大习惯,他习惯在空想中把他的对手消灭殆尽,可是他所面对的对手又怎么可能如此不堪,按照他的设想一步步去让他击败呢。
但袁术不在乎这些,他把一切都勾画出了一副完美的蓝图,甚至还为杨弘画上了一张大饼,好在杨弘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所谓的相国三公对他的吸引力是很大,但主公这样的空头承诺,他可不会太当回事,现在他更看重的是对付刘澜,夺回柴桑,当然还要和刘澜争夺丹阳,可是他们现在的兵力,是真的捉肘见襟,很多事情,不是不想,而是无能为力。
“好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杨弘苦笑,他说了什么,其实等于什么也没说,但主公既然表了态,他则只有想法设法的去扭转九江的局面。
用他的话说,他杨弘如果是佞臣,那这天下就没有忠臣了,反而是那些骂他佞臣,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君子们,一个个正气凛然,可在他看来,反倒才是大奸似忠的佞臣小人。
杨弘在寿春,不知多少人骂他佞臣骂他弄臣,他不在乎,随他们骂,他太了解这些人了,现在的他们除了呈口舌之快,还能拿他怎么办?
这都是失败弱者的表现,他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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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寇做出了一个在他看起来并不完美,却又有十成把握的决定,而众人之所以会同意,说白了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兵去拼命,这拼命得分时候,两军摆开阵势,胜负难料之时拼命,那是为了取得胜利,现在呢,大局已定,这些人的死活已经无关战局的最后走向,再去和他们拼命,别说死一个人亏,就是伤了马都是大亏特亏。
既然如此,那还去拼命干嘛,这不就是找不痛快嘛,如果不是张将军有令在县,他们更想直接就去劝降,这可能省却不少的麻烦,可没办法,张将军要发了话,他们没得选择,既然这样,那就这么耗着呗,反正纪灵已经败了,如果张将军当真把纪灵擒获回来,这些人反而还有了活命的可能。
这时候不知有多少人去心疼这些可怜的兵丁,被他们的主将抛弃了,成了炮灰,如果纪灵现在就在他们之中,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进退两难的局面啊。
而骑着乌骓,带着亲兵离去的张飞则四处搜寻着纪灵的踪影,一路上都不停念叨着纪灵的名字,都快魔怔了。
而真正快魔怔的还是身边的兵丁,一路之上,张飞除了念叨纪灵的名字,就是不停问他们纪灵会在哪,对帐下亲兵们来说,这哪敢瞎说啊,这要是信口开河说上一句,找到纪灵还则罢了,可找不到,那可不就等着皮鞭挨抽了么。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一路之上能装作听不到就装作听不到,实在躲不过去了,也最好别说话,实在不行,就说句想不出,千万别去找不痛快。
烧的纸多,惹的鬼多,这情况之下,除了宗寇将军别人想表现,那就是自己找不痛快,一些亲兵们纷纷躲开了张飞的纠缠,可他们躲开了,还有偶来人啊,除非这小三千人都快马离他而去,可问题是根本就没有可能,张飞坐下宝驹,那可是乌骓,能跑哪去,分分钟就追上来。
尤其是眼前这位,亲兵佰长,常年跟随在他左右,你说他刚与其他人那样摆脱张飞,被他一问,当时就苦着脸摇头,这去哪找去啊,纪灵没出现,那就哪里都可能出现,渡江的地方那么多,一直沿着长江找,怎么可能找到?
这算是唯一几个敢说真话的人了,他的这番话说下来,都已经开始闭眼等着挨鞭子了,可许久将军都没有反应,这等待都快要把他逼疯了,正想着偷眼瞧一瞧,却突然听到了张飞那如雷鸣一般的粗嗓门响起:“终于来了个有脑子的,若不是你这么说,我还真要这么找下去了,幸亏你提醒了我,这么沿着长江边找下去不是个事啊。”
正闭着眼的百战听了这话,立时正开展,笑眯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道:“可不是嘛将军,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我看自己就排泄斥候去找一找吧,若能找到最好,若找不到也无关大局不是,更何况,那纪灵撇下寿春军独自逃命,我看啊八成会乔装改扮,我们这一路去按照纪灵的样貌找去问去打听所以才一无所获,照我说啊,他现在不是改扮成商旅就是难民,所以我们就算找也得在这上面下功夫,毕竟就纪灵那身份气度,扮商贩难民那还不是一眼就露馅啊?”
“嘿,松宝你这臭小子,脑子还挺灵光的嘛,当个佰长他娘的取材了,等回去老子升你做千长。”
因祸得福?
松宝是万万没想到因为这一句话就从佰长升做了千长,这可是杀敌五百的才能有的待遇啊,忙不迭的感恩戴德,可这对张飞来说,又算得上什么,他这人虽然心思单纯了些,可这些年跟着刘澜看的听的什么大场面大阵仗没见过,刘澜专门给他派了张萍、宗寇过来,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可为了什么他心里门清,还不是因为自己不懂的用人,就算提拔也都是一棒子莽汉,跟他一样都是一开仗就不要命的货,所谓的帐下士兵的死活,早抛到脑后了,所以他现在对于帐下的提拔,杀敌是一点,可脑子你也得灵光,不然比他都煳涂,这样的人用来何用。
这算是唯一几个敢说真话的人了,他的这番话说下来,都已经开始闭眼等着挨鞭子了,可许久将军都没有反应,这等待都快要把他逼疯了,正想着偷眼瞧一瞧,却突然听到了张飞那如雷鸣一般的粗嗓门响起:“终于来了个有脑子的,若不是你这么说,我还真要这么找下去了,幸亏你提醒了我,这么沿着长江边找下去不是个事啊。”
正闭着眼的百战听了这话,立时正开展,笑眯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道:“可不是嘛将军,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我看自己就排泄斥候去找一找吧,若能找到最好,若找不到也无关大局不是,更何况,那纪灵撇下寿春军独自逃命,我看啊八成会乔装改扮,我们这一路去按照纪灵的样貌找去问去打听所以才一无所获,照我说啊,他现在不是改扮成商旅就是难民,所以我们就算找也得在这上面下功夫,毕竟就纪灵那身份气度,扮商贩难民那还不是一眼就露馅啊?”
“嘿,松宝你这臭小子,脑子还挺灵光的嘛,当个佰长他娘的取材了,等回去老子升你做千长。”
因祸得福?
松宝是万万没想到因为这一句话就从佰长升做了千长,这可是杀敌五百的才能有的待遇啊,忙不迭的感恩戴德,可这对张飞来说,又算得上什么,他这人虽然心思单纯了些,可这些年跟着刘澜看的听的什么大场面大阵仗没见过,刘澜专门给他派了张萍、宗寇过来,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可为了什么他心里门清,还不是因为自己不懂的用人,就算提拔也都是一棒子莽汉,跟他一样都是一开仗就不要命的货,所谓的帐下士兵的死活,早抛到脑后了,所以他现在对于帐下的提拔,杀敌是一点,可脑子你也得灵光,不然比他都煳涂,这样的人用来何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