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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到广陵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曹操那里,此时曹操在兖州费县集结,就等着时机一到就会出兵。
所谓的时机,不过是袁绍出兵,可是等来等去,却等到了刘澜回军广陵。
消息传来,不由脸上露出焦虑之色,细长的眼睛放出让人心寒的光芒。
他一直等着机会,甚至希望着袁术能拖住刘澜,可现在却让他变得有些进退两难,刘澜的主力回来了,他的部署显然无法继续执行下去,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袁绍到现在都没有反应,为此他再一次派出信使,前往冀州,希望能够在刘澜主力回来之前率先发难。
然而一连数日,曹操始终没有收到从冀州的消息,虽然平日里曹操表现平常,可是郭嘉还是看出了他的心事,甚至为此都变清痩了许多。
刘澜,曾经被胡人称之为饿狼,同样,现在在曹操眼中也如此认为,再加上他帐下精兵强将,得徐州之后,如虎添翼,如果继续放任其发展下去,迟早是心腹大患,甚至比之袁绍还要有危险。
曹操长叹一声,捋着颚下长长的美鬓,道:“袁绍也太看不清局势了,此时不图刘澜,日久其必是大患。可吾势单力薄,若无其相助,并无半点胜算,当如何是好?”
曹操这番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或者说他是真的有些害怕,时至今日,可以说他和袁绍的矛盾,是真的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吗?不然的话,为何久久没有消息?
前不久,袁绍还能给他一些消息,到现在彻底的杳无音讯,这里面能没有问题?
他真的有些害怕了。
其实,说起来他和袁绍的矛盾,如果只是因为太尉和大将军这件事这般简单的话,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首先,应该还是袁绍内部结构出现了改变,在袁绍夺取冀州之前,也就是袁曹关系最为默契的时间里,袁绍和曹操说重用的谋士,都乃颍川与南阳士人,所以在这一点上来说,两人在内部是比较和谐的,可是在入冀州前后,袁绍引入了河北氏族入局,并开始重用河北士人,不管是早期的田丰还是如今的沮授,颍川汝南系的文臣武将便再也没有话语权,这样的局面,就使得梁大派系出现了无法修复的裂痕。
而曹操自然首当其冲。
最初曹操只以为这全是袁绍为了笼络冀州士人的权宜之计,但是后来他发现好像袁绍未必是真的因为要笼络河北氏族之人,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两派保持平衡。
当然,这一点曹操现在想想,也能理解,毕竟袁绍掌握冀州之后,就遇到了与公孙瓒的交锋,并丢了河间国这样的大郡,袁绍想要翻盘,就需要调动冀州的全部,不管是军力还是财力,自然而然,他就必须要依靠冀州的世家和豪强,这也是袁绍为何会重用冀州氏族的原因所在。
而且在这个时间点,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大量颍川系人才南投曹操,对于他们的改换门庭,袁绍心中能没有电想法吗?不论是荀彧还是郭嘉,这些人才去帮曹操,他不会无动于衷。
这可以说是一切的导火索,然而在当时,尤其是吕布偷袭兖州之后,袁绍还能笑一笑他们毫无眼光,甚至颇有些落井下石的来劝降曹操,虽然最后曹操扛了过来,但在这个时间节点,袁绍和曹操其实是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的。
然而正是因为曹操扛了过来,甚至还当真去迎了献帝,要知道袁绍是深深害怕献帝的,甚至一度极其迫切的想要另立天子来取代献帝,虽然他派人传书给曹操,但那完全是给王越看的,可他没想到,曹操居然真的去迎了献帝,这几乎让他措手不及。
哑巴吃黄连,让袁绍极为不爽,再加上在迎献帝之后,曹操势力的快速矿长,这让袁绍感觉到了危险,甚至不能再让他这般放任发展下去,不然的话,曹操将会成为刘澜之后第二个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存在。
甚至在曹操壮大之后,袁绍一度将他视作第一危险,原因自然是因为颍川士人的背叛,他们对其内部的了解,是让他无比恐惧的,因为你对他内部一无所知,可是人家,却对你的情况了如指掌。
在加上从刘澜迎接汉献帝之后的表现,完全是一副汉室重臣,中心之臣的样子出现的,这可以说是与袁绍有着本质的区别,袁绍的野心,他不相信曹操不会知道,可是在这个时节点,他却以汉臣出现,与他打擂台,甚至还用大将军来压他一头,正是这种种原因,终于在河北氏族的规劝之下,袁绍将他视为对手,而不再是曾经的伙伴。
只是在刘澜和曹操之间,袁绍始终无法确定到底是要对谁出手。
毕竟这已经不在是当年的情况了。
当年在曹操被袭击颍川时,虽然他高兴,可是却不能坐视不理,毕竟他当时最大的对手是公孙瓒,所以曹操在兖州,有着天然的优势,最少能让他不用他顾,可若是曹操被吕布所败,那么袁绍就会变成两面受敌,所以他只能给曹操提供必要的帮助。
然而,现在,袁绍的后顾之忧没有了,他能够放心的南下,那么首当其冲就是兖州的曹操和青州的臧霸。
现在曹操还不会知晓袁绍突然变卦的原因是因为刘澜拱手送出了青州,这样一来,袁绍在徐州和兖州做选择时,必然会做出先取兖州的选择,这不是在冀州的颍川氏族能够扭转的局面,因为河北氏族已经分析的足够透彻,现在南下徐州,只会让他门的战线拉长,而且还无法真正能够掌握徐州,甚至还会受到刘澜、袁术以及曹操的威胁。
试问,到那个时候,他们就是人人眼中的肉中刺,得不偿失,然而若是先取兖州的话,那么他们的威胁就只有一个不堪一击的曹操,而且离冀州也就只有一条黄河,战线没那么长,对于他们用兵来说,是最佳的选择。
所以说,到了现在,两人就差最后撕破面皮,直接开启‘官渡之战’了。
对这一点,袁绍看得已经很清楚了,可是曹操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可是这人啊,最难猜的就是人心,曹操永远不会知道,他在袁绍眼中只不过是一枚棋子,只不过他这枚棋子最后失控了。
这话听起来让人不太明白,可是如果有人愿意给曹操分析的话,他立时就会明白过来,因为兖州,从始至终都是袁绍说控制的范围,而不是曹操,可以说,曹操对付的兖州士人,正是从袁绍手中夺回了兖州的控制权。
在兖州士人没有偷袭曹操之前,曹操的身份不过是东郡太守,济北相则是他表的鲍信,然而鲍信何许人也,袁绍的人,虽然后来他心属了曹操,但在这个时候还不是曹操在兖州的杀器。
这样看起来,一个济北一个东郡,兖州有两郡乃是袁绍安插的自己人,没那么简单,再看没有被袁术害的袁遗,当时还是山阳太守,再加上张邈,兖州七郡,足有四郡是在袁绍的势力之内。
接下来,而曹操和鲍信真正走在一起,可以说是刘岱之死,曹操赚了数十万青州军,更领了兖州,可想而知,曹操用这种方法夺了兖州,而在当时的袁绍是个什么情况,正是河北之战吃力的时候,可以说这完全就是曹操对袁绍的落井下石,他当时可以说恨透了曹操。
这一切的一切,袁绍就只能吃哑巴亏。
但是在曹操弱小时,袁绍能够容他,在他强大之后,那么袁绍就不可能再坐视不管了。
可以说,自兖州之争后,袁绍和曹操的关系进入了新的微妙阶段,然而袁绍一直努力想要让曹操成为其将校地位的属下却始终无法达成,而曹操的目标则是成为独立的势力而这才是两人最大的分歧。
尤其是在献帝的问题上,那就是皇统,汉献帝一直是袁绍说不承认的皇统,在他眼中,他一直将其视作是董卓关西势力的代表,并非是正统。
然而袁绍的盘算,从当年的刘虞就没有达成,而曹操,在帐下的谋划之中,却在这一时间点内确立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决策,那么其中关键的一步就是承认献帝的皇统,这样,曹操的存在就和汉朝廷变成了互为依附的存在,而他也可以说从这一日,彻底与袁绍划清了界限。
这样一来,两人的分歧甚至是矛盾就变得越来越深。
其实在大将军和太尉之前,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矛盾,那就是袁绍在察觉到曹操的目的之后,后悔了没有听从沮授的建议,所以他命令曹操将天子徙到鄄城,可被曹操拒绝了,这个时候,他有这么可能让袁绍去控制献帝,收取他的果实与好处?
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曹操和袁绍的矛盾越来越深,再加上曹操数次以天子的名义下诏责令袁绍的事件发生后,两人已经只能维持表面的融洽,可以说,如果不是刘澜的存在,两人早已经在正面起了冲突了。
曹操站起身,脸上挂着苦笑,如今和袁绍会搞到今天的地图,一切的一切他都有所预料到,只是没想到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被袁绍摆一道,他现在大军都已经集结了,难道就这么一战也不去打就撤兵?
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还则罢了,偏偏是曹操,立时郭嘉便有些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珠,好半晌才说道:“曹公,这一仗,我们无法避免,早打晚打迟早要打,只有解决后顾之忧,才有与袁绍相抗衡的希望,不然的话,腹背受敌之下,除非曹公真的愿意为袁绍马前卒,不然我军危险。”
可以说,自兖州之争后,袁绍和曹操的关系进入了新的微妙阶段,然而袁绍一直努力想要让曹操成为其将校地位的属下却始终无法达成,而曹操的目标则是成为独立的势力而这才是两人最大的分歧。
尤其是在献帝的问题上,那就是皇统,汉献帝一直是袁绍说不承认的皇统,在他眼中,他一直将其视作是董卓关西势力的代表,并非是正统。
然而袁绍的盘算,从当年的刘虞就没有达成,而曹操,在帐下的谋划之中,却在这一时间点内确立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决策,那么其中关键的一步就是承认献帝的皇统,这样,曹操的存在就和汉朝廷变成了互为依附的存在,而他也可以说从这一日,彻底与袁绍划清了界限。
这样一来,两人的分歧甚至是矛盾就变得越来越深。
其实在大将军和太尉之前,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矛盾,那就是袁绍在察觉到曹操的目的之后,后悔了没有听从沮授的建议,所以他命令曹操将天子徙到鄄城,可被曹操拒绝了,这个时候,他有这么可能让袁绍去控制献帝,收取他的果实与好处?
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曹操和袁绍的矛盾越来越深,再加上曹操数次以天子的名义下诏责令袁绍的事件发生后,两人已经只能维持表面的融洽,可以说,如果不是刘澜的存在,两人早已经在正面起了冲突了。
曹操站起身,脸上挂着苦笑,如今和袁绍会搞到今天的地图,一切的一切他都有所预料到,只是没想到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被袁绍摆一道,他现在大军都已经集结了,难道就这么一战也不去打就撤兵?
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还则罢了,偏偏是曹操,立时郭嘉便有些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珠,好半晌才说道:“曹公,这一仗,我们无法避免,早打晚打迟早要打,只有解决后顾之忧,才有与袁绍相抗衡的希望,不然的话,腹背受敌之下,除非曹公真的愿意为袁绍马前卒,不然我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