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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庶离开密室之后,刘澜习惯性走到了观湖亭,往日在徐州的时候他就喜欢一个人待在这里,也许是习惯成自然,很多事情到了这里,都会慢慢理出头绪来,而现在虽然看起来局势较为清晰,可后续的变化到底会如何其实反倒是一团乱麻一般。
虽然看起来袁绍这边很难在危险到他们,但他清楚这只是暂时的情况,一旦青州被理顺了,那么徐州就会面临冀州军的威胁,而对这个局势刘澜看得无比清晰,所以要彻底摆脱冀州军对他们的威胁,还差了那么一点火候,也就是说还需要让青州的局势变得更为混乱,让袁绍彻底被拖在青州,无暇他顾。
可要做到这一点,显然是无比困难的,他在青州做的那些动作,根本就不够,还差了那么一点,可该如何才能让青州乱上加乱呢?这也就是刘澜来此的原因所在,如何才能让袁绍无暇他顾?
其实辽东那边如果能有好消息传回来,也会起到极大的作用,但辽东距离青州太远了些,很难想象袁绍调兵防御会首先考虑在青州的冀州军,这不现实,最大的可能还是并州甚至是动用东胡各部,所以要在现在青州乱局加一把火,还得在青州动脑筋。
其实最初调阎志南下,完全是判断失误,相信后钱会在牟平与管统有一场大战,但随着知晓了后钱祸水东引的意图之后,现在阎志如果再南下情况就会变得尴尬起来,最少并不明智。
这只会让文丑调更多的部队来东莱,甚至可能会把文丑吸引过来,而这样的情况一旦出现,他相信青州的局面非但不会在拖下去,反而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解决,而他设计的东莱一战,说白了就是希望出现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或者说就算冀州军占上风,也不会有太明显的优势。
而这样一个局面,才对他们是最好的机会,甚至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东莱不断消耗着冀州主力,而刘澜则可以缓元气,当然最重要的就是让曹操和袁术无法在丰县继续耗下去,毕竟曹操和袁术那边的情况现在都不算好,只要他二人坚持不下去了,那么袁绍的威胁也就无妨了。
想到这里,刘澜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要干脆让张飞装后钱,在东莱干一场大的,毕竟后钱能做到的事情太有限,可换做张飞的话,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许褚的声音在亭外响起:“将军。”
“仲康怎么了?”
“赵雨主母过来了,问你夜食想吃什么,他叫厨房准备。”
“随便吧。”刘澜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晚饭吃什么,让赵雨看着准备,之后等许褚离开后,他则再一次拿出了张飞送来的书信,对于书信之中的内容,虽然和他的计划没有太大的出入,但是有一点极为重要,就是他说出了在东武可能出现的三种情况,他首先会阻断敌军北上之路,而对于一旦敌人选择南下进入徐州,张飞则会予以消灭,而他之前所有的想法,其实都是因为这一句话,是不是可以直接进行消灭,然后装作后钱匪军再回头进入东莱呢?
刘澜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他在心中盘算着如此做有多少胜算,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
其实现在所有的意料,就好像他们之前对后钱的判断那样,只是在有限的消息下进行的分析和判断,但对于他们的战意,却并不知晓,所有最后的结果出现偏差也不意外,而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只是在现有的情报范围下进行分析,具体会发生些什么情况,他并不能准确推断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甚至是意料不到的事情,而他所做的就是把各种可能都分析一遍,然后听天由命,最后出现了分析的情况,那就按照计划继续进行,如果发生意外,就只能进行补救。
这个情况,就好像袁绍计划的攻打徐州的战略,他永远也不会想到最后是后钱这么一个人打乱了他整个部署,可以说在他制定部署的时候,可能连后钱是谁都不知道,甚至他这个人根本就没在他的考虑之中,可这能说是他收集到的消息不准确?
不能,所以如果刘澜现在把东莱匪兵改头换面,由他们乔装,一旦再次进入东莱,他相信管统绝不会讨到任何好处,这样一来,袁绍就要加大对东莱的剿匪行动,而如果这时候阎志和青州军再出现进行破坏,那么对袁绍必定会是一个震慑。
可最主要的并不在此,而在于其实这两支看着不起眼的部队,其实完全是在张飞的统领之下,只不过对外,东莱其实是两股势力。
刘澜反复琢磨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虽然还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尤其可能因为青州与辽东军的出现会让文丑害怕甚至恐惧加派部队前来支援剿匪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这件事情,还需要和徐庶几人仔细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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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沛县攻防战正轮番上演的时候,远在辽东平原上,皑皑白雪中,一队队骑兵正在疾速向西奔驰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乃是土垠,为此一路都没有停留,一人配双马,日夜不歇马,向着右北平而来。
吃喝拉撒在马背之上,这是辽东骑兵最基本的素质,没有这点能耐,只会骑马,那也只能到步兵中去,辽东骑兵的选拔相当严苛,可以说他们本身就是这个世上最精锐的骑兵,而龙骑军和近卫军则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所组成,无疑更为变态。
此行为首的主将为田豫,他早就对辽东骑兵有所耳闻,在见识到他们在马背上的能力之后,更是啧啧赞叹,这一能力,就算是比之胡人都不遑多让,而他以前在右北平所指挥的骑兵根本比不了,甚至这马上的技术,连他自己都自愧不如。
本以为这一行会有人拖后腿,但他直到此刻才发生,拖后腿的那个人是他自己,眼神之中,虽然会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还是赞叹与佩服。
以前,在辽东的时候,指挥他们时,因为没有机会进行长途跋涉,就单轮骑术,好像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现在看起来,他必须得称赞一声,本来这一路下来,最少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目的地,但是因为这样一支部队的存在,不到一个月,就已经进入右北平境内。
这个速度是骇人的,以前他就纳闷,为什么徐晃每每都能在关键时刻对右北平支援过来,从他们求援到徐晃抵达,这个速度太快了,就好像他们提前得到消息一样,但现在他知道了这个原因。
怪不得当时徐晃提出了袭击的计划而不是攻城的计划,这样一个速度,还真不会让冀州军有任何的发觉。他长长吸了一口气,很凉,冰寒入骨,他庆幸这样的部队是他们辽东军,而不是敌人,不然的话,就算是在襄平,也不会真正安全。
可以说,现在就算是在夏天,他也不害怕他们行军的消息会泄露出去,百姓的速度绝不会比他们快,而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往部队行军尤其是步兵,敌方会一早收到消息,如果距离近又是骑兵,那城池绝对不保,在他们的冲锋下,根本来不及将城门关闭。
但现在他们从辽东飞奔而来,他相信,只要土垠城门打开,那他就有十足的把握破城,甚至是根本就不会遇到任何的抵抗,这是他的底气所在。
不过对于右北平一战,他来之前是经过徐晃连番叮嘱的,而且连刘澜亲自给他书写的书信也拿给自己观看,对于主公的打算,他是无比清楚的,这个时候他要做的,可不仅仅是打下土垠这么简单,而是让幽州乱起来。
让袁绍不得不派兵支援幽州,而这才是主公的真正意图,右北平夺下来夺不下来意义不大,可如果让袁绍把部队分一些到右北平来,那他此行的目的就算完成了。
虽然他也看出了刘澜是想希望因为他们的出兵能够让刘澜从青州撤兵,但这个想法显然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不管从哪种角度去看,他们逼袁绍从青州撤兵的可能几乎为零,除非他们一路势如破竹,杀到冀州,不然的话,袁绍是不大可能从青州撤兵的。
但如果他们攻下土垠,那么袁绍是不会无动于衷的,他肯定会调兵过来,不管是在冬季选择防御还是进攻,最有可能的还是从并州调兵,或者用上谷一代的东胡参战,所以这一仗打下土垠从现在看来应该不费吹灰之力,但之后要抵挡敌军和胡人甚至可能是联手杀来,就有些困难了。
首先他们不可能守城,可如果放弃土垠,又想击败他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一旦退出土垠之后,人家就守在土垠不出来,那时候还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所以这一仗一旦拿下土垠,而冀州军不管与胡人是否前来,他要做的就是迎头痛击,而不是避其锋芒,不能让他们靠近土垠,到那时候战况就会对他们十分不利了,但如果他主动出击,虽然会是一场恶战,但只要能赢,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不然等人家进入了土垠,那他可就毫无办法了。
怪不得当时徐晃提出了袭击的计划而不是攻城的计划,这样一个速度,还真不会让冀州军有任何的发觉。他长长吸了一口气,很凉,冰寒入骨,他庆幸这样的部队是他们辽东军,而不是敌人,不然的话,就算是在襄平,也不会真正安全。
可以说,现在就算是在夏天,他也不害怕他们行军的消息会泄露出去,百姓的速度绝不会比他们快,而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往部队行军尤其是步兵,敌方会一早收到消息,如果距离近又是骑兵,那城池绝对不保,在他们的冲锋下,根本来不及将城门关闭。
但现在他们从辽东飞奔而来,他相信,只要土垠城门打开,那他就有十足的把握破城,甚至是根本就不会遇到任何的抵抗,这是他的底气所在。
不过对于右北平一战,他来之前是经过徐晃连番叮嘱的,而且连刘澜亲自给他书写的书信也拿给自己观看,对于主公的打算,他是无比清楚的,这个时候他要做的,可不仅仅是打下土垠这么简单,而是让幽州乱起来。
让袁绍不得不派兵支援幽州,而这才是主公的真正意图,右北平夺下来夺不下来意义不大,可如果让袁绍把部队分一些到右北平来,那他此行的目的就算完成了。
虽然他也看出了刘澜是想希望因为他们的出兵能够让刘澜从青州撤兵,但这个想法显然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不管从哪种角度去看,他们逼袁绍从青州撤兵的可能几乎为零,除非他们一路势如破竹,杀到冀州,不然的话,袁绍是不大可能从青州撤兵的。
但如果他们攻下土垠,那么袁绍是不会无动于衷的,他肯定会调兵过来,不管是在冬季选择防御还是进攻,最有可能的还是从并州调兵,或者用上谷一代的东胡参战,所以这一仗打下土垠从现在看来应该不费吹灰之力,但之后要抵挡敌军和胡人甚至可能是联手杀来,就有些困难了。
首先他们不可能守城,可如果放弃土垠,又想击败他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一旦退出土垠之后,人家就守在土垠不出来,那时候还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所以这一仗一旦拿下土垠,而冀州军不管与胡人是否前来,他要做的就是迎头痛击,而不是避其锋芒,不能让他们靠近土垠,到那时候战况就会对他们十分不利了,但如果他主动出击,虽然会是一场恶战,但只要能赢,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不然等人家进入了土垠,那他可就毫无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