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与黄忠在数十名亲兵的护卫下观望着即丘城。
刘澜没有在徐州实行坚壁清野的策略,但并不意味着文丑不会,即丘城四周的树木都被砍伐,俗话说十年树木,早年间关羽随刘澜到雒阳时,便听刘澜说起过雒阳百姓所需柴火要到他先去伐,而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数百年之久。
而如今即丘城外也同样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其实这样的举措只会对百姓造成不便,对他们到没什么关系,可文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他毫不犹豫地下令砍掉城外所有树木,不仅仅是怕关羽制作攻城器械,更为主要的一个原因,还在与制造守城的檑木。
虽然是来观察即丘的情况,但看着一根根突兀的树桩,这能做多少檑木啊,就在这时,突然一名士兵叫了起来:“将军,你瞧。”
顺着士兵说话的方向,关羽和黄忠都看到了即丘城们打开,然后涌出了上万人马,他们开始在城外扎营,没有立营栅,就好像是行军时随便搭起的营地,只用了一些木车地刺甚至是拒马就算是防御工事了,这些事情做完之后,他们这才开始搭建营帐。
“如此设立营帐,文丑到底是想做什么?诱我来攻吗?”黄忠在关羽身边说道。
“文丑既然坚壁清野,那就是打定主意要死守即丘了,可现在又搞了这么一出,好像故意卖个破绽给我们,引我来攻,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管亥又不同的意见,这些年他从黄巾的一员猛将在关羽身边变成了一名真正能够领兵的大将,为此关羽数次向刘澜举荐,只是他的个人意愿强烈,只愿意留在关羽身边,以他的属官身份存在,这样一来刘澜也不好强求,不然的话以管亥的能力,别说只是做关羽的校尉了,就算是给他几千甚至上万人,让其独当一面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刘澜没有强迫管亥,他一直在关羽的将军府里为属官,这类属官和主簿一样,他们不从刘澜控制的徐州领取俸禄,只从关羽个人手中领取。
而这样的情况,其实在大汉朝并不奇怪,就好像汉室朝廷的官员如三公九卿,如刘澜这样的征西将军,他们都是食汉禄的,也就是说每个月都会领到朝廷的俸禄和五铢,而似三公大将军甚至是刘澜这类官员,到了一定身份和地位,则可以开府,而似关羽、张昭、张这些人说白了都是刘澜将军府内的属官,俸禄发放是由刘澜个人,这一点是与丹阳太守孙邵、徐州刺史陈登以及青州刺史臧霸有着本质区别。
但现在现在汉末天下大乱,刘澜控制范围之内,甚至包括他自己,其实都不会从汉室得到一粒禄米,说白了都是刘澜自己掏,所以关羽这样的属官,中领军也就在刘澜的默认下有了开府的资格,似裴元绍就是他的主簿,周仓乃长史、管亥为摄山将军,虽然是杂号将军的头衔,可因为关羽主官摄山营,他这个摄山将军,反倒比很多实权将军的权利更大。
摄山营乃刘澜帐下规模最为庞大的一支部队,虽然被刘澜几次拆分,但如今仍有近五万多人,这样一支部队,别说在刘澜的帐下了,就算放眼天下,可能都没多少人能够与其相提并论。
这也是为何管亥在这个时候能够像黄忠一样随便可以插嘴的原因,不是没规矩,而是关羽比较重视,完全没把他当做自己的一员将领看待,就好像一他的能力,其实在自己的府内为官是委屈他的,他又能力进入刘澜的将军府,不敢说与他平起平坐吧,但怎么也能和张颌黄忠这些人一样,但他却毫不在乎自己的个人的前途和荣誉,与其他二人裴元绍周仓留了下来,这让关羽发自内心的觉得对他们三人有所亏欠,但也正因为这样的原因,别人的建议可以他不会考虑,可他们三人提出来,他却会认真思考。
“探一探吧。”
关羽的回答很简洁,就三个字,但要如何探与关羽没多少交集的黄忠肯定不可能像管亥直接反应过来,而这何尝不正是管亥的优势呢,或者说是他们几人的优势,这么多年,有些话根本无法说的太多,几个字就能明白,甚至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该干嘛。
管亥转身离开了,黄忠隐隐察觉到了可能会发生什么,这个探一探的意思可不会是派斥候探一探,更可能是攻击一下探探虚实的意思,果不其然一刻钟不到管亥便对即丘城外的敌军大营发起了进攻,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在付出了一些伤亡代价之后,即丘城内的冀州军忽然杀了出来,好在管亥一直小心提防着,在城门大开的一刻,便即退兵返回。
“果不其然。”关羽在城内冀州军杀出来的时候,看了眼黄忠,后者点点头,对他低声说道:“互为犄角,看来文丑这是要死守即丘了。“
“这样一来,这一仗对我们可就越来越很不利了!”
文丑和颜良,关羽和他们都有过交集,甚至一度关系还都不错,尤其是这个文丑,但是他给自己留下的印象,更多还是猛将似张飞那般,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如今的文丑看起来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得精明甚至有些狡猾。
这样的变化关羽肯定不会想,这就好像张飞突然变成了陈登这样,又怎么可能发生这类的情况呢,所以他此刻变得有些焦虑,甚至觉得正面已经很难再击败文丑了。
“主公。”就在二人低声谈论着的时候,管亥来到了关羽的身边。
“如何?”
“敌军的大营,虽然没有立营栅,可是却布下了不少机关和陷阱,我军因此吃了一些小亏,但是这些防御工事都是草草修筑,可要判断,就是在吸引我们进攻。
“不错。“其实刚才那一战,就算管亥不说,关羽和黄忠也都瞧出来了,现在的情况就让他处于极为被动之中,主攻一方,另一方就会驰援而来,变成夹击之势,而如果分兵,情况也同样不会有所改观,文丑给他出了个难题。
“加入我们佯攻一路的话,能不能破坏敌人的犄角之势?“管亥建议道。
关羽额首道:“有可能。“这可以算作一次尝试,一个选择,结果如何暂且不说,总比什么都不做强把,也许能够成功也未可知。”他看向黄忠,想听听他的建议,而黄忠则在考虑了片刻之后道:“我觉得现在退回营地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这一句话可没有听上去那么简单,或者这本来就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却点醒了关羽,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退兵就是为了更好的进攻,而想有所收获,现在进攻则不不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刻关羽心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就是每日里佯攻即丘城外敌营一次,如此进攻五六天,势必会将敌军迷惑,而那个时候再进攻的话,就算被识破,也一定会让文丑付出代价。
“撤退。”
“诺。”
关羽用撤退而非返回,这个词的选择是有他的考虑的,非败而撤,也算是像二人透露出了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徐州军就这样撤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双方付出了不过几百人的伤亡代价,几乎没有任何损失,更别说什么惨重代价了,可是文丑的心思却变得沉重起来,他返回了屋内,考虑了许久之后,呼呼入睡,一觉从日暮水稻了第二天清晨。
次日,天刚蒙蒙亮,文丑就被城外响起的战斗声吵醒,愣住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穿上铠甲就跑到了城楼之上,待他出现在城楼上时,城内守军也已集结完毕,杀出城去,可与昨日的情形一样,敌军气势汹汹而来,然后又在城门打开之后灰溜溜的撤退了。
关羽这是在做什么?
有条不紊地撤退,说明他们在昨天进攻的之后已经猜到了城内会出兵,而今日再来,十有**是在试探,甚至可能还是在计算城内出兵的速度与时间,而这一切的目的……
文丑想到了几种可能。试探城内是否会一直出兵,迷惑城内守军,或者是确定了城内守军会支援而设伏伏击城内守军。
“明日如果敌军再来攻城,不要在从南面出城,绕道东门。”文丑对守将说道,在这几个答案之中,他最担心的是被伏击,而最害怕的则是这一切都是关羽的诱兵之计,他会一直这样进攻下去,直到城内守军和守将开始大意之时,发起猛攻。
这样的情况他遇到过太多次了,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关羽可能就是玩的这套把戏,文丑看向了徐州军撤退的方向,在不远方的一处小沙丘,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哪里出现的黑点应该是人影,而这些人影之中,很可能就有关羽本人。
文丑的感觉没有半点差错,确实此刻在沙丘上的关羽正在注视着即丘城,而他的目光同样冷厉地望着即丘城楼之上,如果不是距离实在太远,可能二人此刻已经发现双方都在盯着对方。
而今日管亥的表现有些太刻意了,有些时候诱敌是需要一点表演能力的,没有表现天赋,演得不太像,反而会被敌人看出破绽,就好像今天管亥这退兵就退的四平八稳,一看就是早有准备,这肯定会让文丑怀疑,但他的计划就是要让他怀疑,越怀疑越好,这样才能有在不久之后取得成功。
关羽用撤退而非返回,这个词的选择是有他的考虑的,非败而撤,也算是像二人透露出了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徐州军就这样撤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双方付出了不过几百人的伤亡代价,几乎没有任何损失,更别说什么惨重代价了,可是文丑的心思却变得沉重起来,他返回了屋内,考虑了许久之后,呼呼入睡,一觉从日暮水稻了第二天清晨。
次日,天刚蒙蒙亮,文丑就被城外响起的战斗声吵醒,愣住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穿上铠甲就跑到了城楼之上,待他出现在城楼上时,城内守军也已集结完毕,杀出城去,可与昨日的情形一样,敌军气势汹汹而来,然后又在城门打开之后灰溜溜的撤退了。
关羽这是在做什么?
有条不紊地撤退,说明他们在昨天进攻的之后已经猜到了城内会出兵,而今日再来,十有**是在试探,甚至可能还是在计算城内出兵的速度与时间,而这一切的目的……
文丑想到了几种可能。试探城内是否会一直出兵,迷惑城内守军,或者是确定了城内守军会支援而设伏伏击城内守军。
“明日如果敌军再来攻城,不要在从南面出城,绕道东门。”文丑对守将说道,在这几个答案之中,他最担心的是被伏击,而最害怕的则是这一切都是关羽的诱兵之计,他会一直这样进攻下去,直到城内守军和守将开始大意之时,发起猛攻。
这样的情况他遇到过太多次了,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关羽可能就是玩的这套把戏,文丑看向了徐州军撤退的方向,在不远方的一处小沙丘,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哪里出现的黑点应该是人影,而这些人影之中,很可能就有关羽本人。
文丑的感觉没有半点差错,确实此刻在沙丘上的关羽正在注视着即丘城,而他的目光同样冷厉地望着即丘城楼之上,如果不是距离实在太远,可能二人此刻已经发现双方都在盯着对方。
而今日管亥的表现有些太刻意了,有些时候诱敌是需要一点表演能力的,没有表现天赋,演得不太像,反而会被敌人看出破绽,就好像今天管亥这退兵就退的四平八稳,一看就是早有准备,这肯定会让文丑怀疑,但他的计划就是要让他怀疑,越怀疑越好,这样才能有在不久之后取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