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眼中的金色小人,赵敏心中一惊,要知道当初学成神刀斩的慕容景岳何等意气风发,结果宋青书此招一出,他就神魂俱灭。
下意识想闭眼,不过赵敏很快意识到对方不会害自己,旋即睁开了眼和对方对视起来,彻底放开了心防。
宋青书双眼如金,清楚地感受到了赵敏柔弱的灵魂,但他并没有对其灵魂出手,而是根据真气缓缓探索着她脑海中的异常,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尸虫的位置!
尸虫仿佛感受到了危险,隐隐有破壳而出的迹象,只不过在宋青书强大的神识威压下,那尸虫刚露头便瑟瑟发抖,潜伏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宋青书自然不会对它客气,神识凝聚的剑气直接攻了过去,尸虫见躲不过去,正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只可惜刚一露头便被剑气击得灰飞烟灭。
“好了!”宋青书缓缓收回真气,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心中寻思这个时代虽然没有伽马刀之类的疗法,但自己借助剑二十三,倒也勉强实现了同样的效果。
赵敏微微一笑,正要说什么,忽然脸色微变,哇地吐出了一口血到地上。
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宋青书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不用担心,只是尸虫的残骸,一点淤血而已。”
赵敏下意识望去,只见地上血中隐隐可见一些细细的脚,一想到一直有尸虫在自己脑袋中,不由得花容失色。
“好了,都过去了,再也不用担心毒发了。”宋青书将她搂在怀中安慰起来。
“谢谢你!”赵敏扬起脑袋就在他脸颊上亲了起来,“我决定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愿望!”
“切~”宋青书不为所动,“当年你也说过要答应我愿望呢。”
“那次你虽然救了我,但也害得我中了三尸脑神丹,这笔账还没找你算呢,你还好意思提那次的事情。”赵敏皱了皱琼鼻,很好听地哼了一声。
“好吧,反正你们女人就爱说话不算话。”宋青书郁闷道。
“这次不一样啊,现在我特别高兴,所以答应你一个愿望,”赵敏眨了眨眼睛,颇为魅惑地向她吹了口气,“而且这个愿望不同于一般愿望,这个愿望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条件哦~”
“任何条件?”宋青书心头一跳,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美好的画面,“你说真的?”
“当然是假的,”赵敏哼了一声,“一看你刚才的表情就知道你没想什么好事,所以到时候看我心情了,万一我一高兴,哪怕你提再难的要求我都答应;如果不高兴了,举手之劳我也懒得做。”
宋青书兴高采烈的样子瞬间沮丧起来:“好吧,有总比没有好。”
“别这样了,要不我现在补偿你一下?”赵敏勾着他的脖子,眼波流转仿佛快要滴出水来,刚刚为了逼毒,她始终不敢有何意动,可是两人的接触让她不上不下,直到现在还有些难受,再加上想到自己毒已解开,对方多半也快离开了,所以忍不住有些痴缠起来。
宋青书眼神一亮,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刚刚我俩出了一身汗,正好来个鸳鸯浴,哈哈哈……”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敏早已筋疲力竭陷入了沉睡,宋青书怜惜地替她盖好被子,与对方不同,因为修炼欢喜禅的缘故,事后他反而精神更好,一时间睡不着便打算出去走走。
从屋中出来时已经夜幕降临,宋青书犹豫了一下,便往惠妃的寝宫走去,如今赵敏的毒已解,辽国这边局势也渐渐稳定下来,再加上宋的北伐迫在眉睫,自己恐怕呆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了,在这之前有些事情需要安排一下,比如沈璧君。
对于这个苦命的宋朝太子妃,宋青书虽然充满了同情,但现在还不能放,毕竟她是一张很有用的牌,留到适当的时候打出来会有非常完美的效果,不过要留她在宫中总得提前交代一声,不然谁知道她绝望之下会不会做什么傻事出来。
现在宋青书自然不方便顶着耶律洪基的容貌出现在她面前,找个房间换了一身装束戴上一个面具便往惠妃寝宫而去。
此时沈璧君正坐在窗边望着南方的夜空发呆,这段时间对于她来说可谓是噩梦一般,先是从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跌落尘埃变成阶下囚,紧接着又得知沈家惨遭灭门,为了报仇还不得不进宫委身辽国皇帝,好不容易盼来一个赵惟一有可能救她脱离苦海,结果没过多久他居然陷入了与皇后有染的风波,如今生死不知,不过这么久没消息,恐怕多半已经遭遇不测。
特别是这次引荐自己进宫的萧霞抹还有耶律乙辛,刚刚因为谋反一案被一网打尽,她连凭借皇帝宠信日后替沈家报仇的指望也没了,连宫中的太监宫女都表现出了冷漠,服侍她不再那么尽心尽力。
一想到未来一片烟暗,沈璧君便忍不住默默垂泪。
就在这时,宫殿外忽然传来两声闷哼,似乎有人倒下的声音,沈璧君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极度敏感当中,声音虽小却被她听见,不由得霍然转身:“谁?”
门被推开,一个沉重的脚步渐渐靠近,可惜因为烟暗的缘故沈璧君没法看清对方的容貌,不禁下意识后退几步,抓起桌边一个花瓶横在胸前,仿佛这样让她有几分安全感:“你到底是谁?再不说话我就喊了啊。”
其实她第一反应就该呼喊救命的,不过此时的她处于生不如死的状态,心中充满一丝幻想,希望来者是来救他的,如果是赵惟一就更好了,所以她才犹豫了一下。
“哼~”烟暗中那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沈璧君瞬间觉得胸口一闷,同时头昏眼花起来,她瞬间明白来人是敌非友,这是极高明的内功,甫一见面便震伤了她。
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国色天香,难怪深得狗皇帝的宠信。”
“你想干什么?”沈璧君想将手里的花瓶砸过去,只可惜刚抬起手,对方一缕指风射过来,她便觉得身子一麻,整个人无力的滑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