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吕师道的话,薛蟠爱吹牛皮的性格又发作了,将胸脯拍得震天响:“放心吧,看我如何拳打东瀛倭人给本朝涨脸!”
薛宝钗和黄衫女不禁翻了个白眼,她们已经对薛蟠的胡吹大气麻木了。
薛蟠上台过后,佐佐木小次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听说你要拳打脚踢我?”他功力高深,刚刚南宋这边说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被他听到也不意外。
薛蟠暗暗叫苦,但气势怎么也不能输:“是又怎么样!”
佐佐木冷哼一声,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薛蟠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脚踹中膝盖,跪倒在了地上。
“这人速度好快!”薛宝钗惊呼一声,连一旁的黄衫女也有些神色凝重,刚刚那一下如果她没有提前防备,恐怕也避不开。
宋青书见过他的燕返,要使出极为惊艳的燕返绝技,身法是最重要的,显然他在步法上下了极大的功夫。
“现在是谁打谁?”佐佐木小次郎站在薛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艹!”薛蟠在临安城一直是欺男霸女的存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虽然明知道该认输,可是胸中那股怒意却让他根本开不了口。
薛蟠手中长剑出鞘,只不过一剑却刺了个空。
“好样的!”南宋这边不少人不明就里,见他开始反击那个东瀛人不得不后退,一个个替薛蟠加油打气,其中叫得最欢的就是吕氏兄弟了。
“不对劲。”宋青书眉头紧锁,以薛蟠的出手速度,佐佐木根本没必要后退,完全可以后发先至打落他的兵器,为何要后退呢。
只听薛蟠大吼一声,拿着剑狂攻过去,薛家的家传剑法本就高明,否则也不会出薛衣人这样的绝顶剑客,薛蟠虽然学艺不精,但此时怒急攻心,使出来的威力倒胜过了他平时的水平,引得路人不停叫好。
台上两人你来我去一时间竟然斗得旗鼓相当,旁人只当一开始薛蟠是大意中招,难得看到这样水平
接近的比赛,一个个兴奋不已。
“咦,难道这东瀛鼎鼎大名的剑客名不副实?”薛宝钗疑惑了,她寻思着换自己上场也早就打败哥哥了,怎么还在这里“鏖战”。
就在这时,薛蟠使出了薛家剑法的杀招,一时间剑法凌厉无比,佐佐木小次郎踉踉跄跄往后退着。
“不对劲!”黄衫女下意识坐直了身体,她也意识到不妥了。
眼看着自己落入剑风之中,佐佐木小次郎嘴角却浮现了一丝冷笑,对付这个纨绔子弟,当然不需要他特意示敌以弱,之所以这样,是为了省掉等会儿杀人的麻烦。
要知道这是比武招亲,西夏方面绝对不想看到血溅当场,也提前公布了故意杀人的惩罚,但刀剑无眼,如果是实力太过接近,一时间来不及留手误杀了对方,那后果就小多了。
至于为什么要杀这个纨绔子弟,佐佐木小次郎也不明白,双方无冤无仇,是蒙古那边传来话,有人想要薛蟠的命。
之前蒙古使团遭受了那样毁灭性打击,说到底也是因为和东瀛之间的交易,羽柴秀胜一直担心蒙古方面迁怒自己。
幸好旭烈兀并没有怪他们,只是传话过来让他们帮忙解决一个人,对于这样的大好事,羽柴秀胜又怎么会拒绝惹蒙古不快?便吩咐佐佐木小次郎在擂台上顺手解决对方。
至于薛蟠是南宋权臣之子,羽柴秀胜根本没有当一回事。一来南宋对外素来软弱,二来就算南宋想报复,中间还隔着一片大海,他能拿东瀛怎么办?
寒光一闪,佐佐木小次郎反手一刀往薛蟠脖子上抹去。
薛蟠也意识到死亡的逼近,那一瞬间眼睛瞪得老大,可他去势已老,想后退也无能为力。
“小心!”黄衫女和薛宝钗齐齐惊呼,纷纷往台上飞去,这一瞬间就能看出两女功力差距,黄衫女身形明显要快很多。
但黄衫女此时也后悔不已,刚刚看出不妥就该早点出手的,如今隔得太远,等自己赶到恐怕薛蟠已经完了。
可谁又能料到,双方明明无冤无仇,对方竟然直接下杀手。
佐佐木小次郎自然看到了冲过来的两人,他对自己的刀法有着绝对的信心,完全可以先一剑封喉了薛蟠,然后再回剑面对黄衫女的攻击。
不过刀锋即将割破薛蟠喉咙时他忽然脸色一变,瞬间回刀挡在身前。
叮!一声脆响,他身形不由得晃了晃,这时黄衫女已经赶到,两人瞬间交上了手。
看出佐佐木小次郎落入下风,羽柴秀胜立马站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说好的擂台比武,怎么一群人上台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卑鄙地暗下杀手?”黄衫女这时候已经将薛蟠救了下来,并没有再恋战,而是和薛宝钗一起将他护在身后。
“什么杀手,他死了没有?我只看到你们一拥而上。”羽柴秀胜大声嚷嚷起来。
刚刚发生的事情电光石火之间,很多人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台上两人打得好好的,然后南宋这边的人一拥而上,不由得纷纷指责起来。
薛宝钗查看哥哥身上没有真正受到什么伤,方才松了一口气:“这场我们认输就是。”她不清楚对方为何要致哥哥于死地,所以不敢让他再冒险了,薛蟠可是薛家的继承人,万一有了什么闪失她怎么向父母交代。
黄衫女深深地望了佐佐木小次郎一眼:“下次有机会再好好找阁下讨教。”
佐佐木小次郎脸色有些苍白:“乐意奉陪。”
见台上骚乱平息,一品堂的官员开始宣读下一场对手:“汝阳王府王保保,对阵西域浪子鹰飞!”
校场中忽然响起不少女子的惊呼声,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高瘦青年缓缓走上擂台,双目星闪,如梦如幻里透著三分邪气,确有勾摄女性魂魄的魅力,皮肤白皙嫩滑得像女孩子,棱角分明但略嫌单薄的片,挂著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更增他使女人颠倒迷醉的本钱。
“鹰飞?”宋青书隐隐记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