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韩佳人有金竟成公寓的钥匙,然而自打上次她在这里睡了一晚之后,再也没进来过了,开始是因为她挣扎在金竟成和延政勋之间,为此感到尴尬和痛苦,后来当她觉得金竟成比延政勋要好要重要时,金竟成又太忙了,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好意思擅自找进来。
然而眼下,当韩佳人搀扶着金竟成走进这座公寓,突然觉得像是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感觉这里就像是她的家一样,这也是她忍不住感叹“终于到家了”的一个原因。
可惜金竟成醉酒太严重,此时不可能观察揣测到韩佳人的这份心思,否则一定会很开心。
一个人住在公寓的时候,金竟成很难找到家的氛围,甚至会觉得这座公寓空荡而沉闷,唯有韩佳人跟他一起在这座公寓里,他才会享受到家的感觉。
上次照顾金竟成受伤,已经让韩佳人有了经验,这次便从容了一些。
韩佳人将金竟成搀扶靠在了客厅沙发上,借着客厅明亮的灯光,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金竟成,金竟成呈现出的样子,确实是一个醉酒严重的男人。
“伤势还没完全痊愈,就喝酒醉成了这样子,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韩佳人噘着嘴有些责怪地说,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说这话时的声音很小,醉酒的金竟成没听见。
韩佳人走进了浴室,用塑料盆放了大半盆温水过来,摆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她要给金竟成擦洗了,这事上次她就做过,这次金竟成是严重醉酒,比上次受伤还麻烦。上次虽然她帮金竟成擦洗了,至少金竟成自己还能脱衣服,而这次……
唯有韩佳人亲自动手了。
“我什么时候帮男人脱过衣服啊,怎么自打遇见你以后,我的很多第一次都给了你呢?”
或是因为知道金竟成眼下大脑很晕乎,韩佳人的胆量大了起来。一些正常情况下不敢当着金竟成的面说的话,眼下却嘀咕了出来,不过还是很小声,害怕被金竟成听到。
嘀咕完,韩佳人才意识到这话似乎藏着某种暧昧的歧义,脸上顿时出现一抹红晕。
带着这抹红晕,韩佳人走到了金竟成面前说:“我要帮你脱衣服了。”
这次说得比较大声,金竟成听见了,下意识“哦”了一声。
韩佳人赶忙伸出手。生怕迟疑了会更加拘束。
白色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被韩佳人的纤纤玉手解开,渐渐袒露出里面的一件白色背心。
“白色的?”韩佳人在心里玩味地想着,她清楚记得上次金竟成穿的是黑色背心。
“原来他喜欢黑色和白色啊。”韩佳人再次玩味地想着,她早已发现,她和金竟成相处的时候,金竟成身上穿的衣服多半是黑色或白色的,这点也说明了她对金竟成是很关注的。
韩佳人已经没什么顾虑了。想象中那种会羞愧的感觉并没有产生,相反。当她在给金竟成脱衣服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做一件很正常的事一般。
韩佳人发现,金竟成的白色衬衫和白色背心都汗湿了,且有水润湿过的痕迹,裤子上也有这种痕迹,这让她产生疑惑。忍不住对金竟成问道:“你今晚做什么了?”
金竟成没有听清。
韩佳人微笑了一下,凑到金竟成耳畔大声说:“你今晚到底做什么啦!”
韩佳人突然觉得很有趣,感觉就像是妻子在责问丈夫一样,也像是幼儿班的老师在责问犯了错的孩子,这让她恍然发现。原来醉酒的男人也是有可爱的地方的,只是如果眼下醉在她面前的不是金竟成,而是其他男人,她肯定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金竟成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却做不到,只能迷迷糊糊地回应:“今晚……唱歌了……嗯,还有跳舞。”
“唱歌跳舞?”韩佳人更加疑惑了,可惜无法再问了,金竟成的这副样子,肯定是问不出具体情况的。
没再耽搁,再耽搁水就要凉了,韩佳人快速将金竟成的白色背心脱下,然后用毛巾沾着温水,在金竟成的上半身擦洗起来。
擦洗时,韩佳人发现金竟成背后那道被砍刀砍出的伤口已经愈合,成了一个刀疤,仿佛在跟故意他胸口的那个刀疤交相呼应似的,不同的是,金竟成胸口那个刀疤这辈子都难以消除,而背后的刀疤估计一两年后是可以消除的。
韩佳人再次噘着嘴,用有些责怪的语气说:“所幸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然像你这样又是醉酒又是跳舞的折腾,还不得复发啊!”
责怪归责怪,韩佳人擦洗的动作却越发温柔起来,尤其是擦洗金竟成胸口和背后的刀疤时,显得格外小翼。
擦洗完了上半身,韩佳人又遇到难题了。
上次她只是帮金竟成擦洗了上半身,下半身是金竟成自己动手的,而这次……
“难道我还要帮他擦洗下……下半身?而且还要帮他脱裤子?”
如此自问着的韩佳人,脸上再次出现一抹红晕,终于迟疑了起来。
韩佳人愣怔了一会,待到脸上的红晕消散,才鼓足勇气对金竟成问:“你……你裤子可以让我脱吗?”
问完,韩佳人顿觉不妥,怎么这话那么别扭呢?且还有些邪恶的感觉!韩佳人不禁庆幸金竟成现在处于醉酒状态,不然她估计会羞愧不已。
“希望他没听到吧。”韩佳人在心里想着。
然而就在这时,金竟成晕乎乎地点了点脑袋,也不知是在回应韩佳人的问题,还是单纯因为醉得厉害,脑袋自动往下低垂导致的。
“如果不是已经有些了解你了,如果不是我比较信任你,肯定以为你在装醉呢!”韩佳人抿着嘴唇哼了一声。
性格使然,哪怕韩佳人现在面对金竟成没多少顾忌,脱裤子这种事还真干不出来。
韩佳人弯下了腰,帮金竟成将鞋袜脱了后,又将裤腿高高卷起,先是帮金竟成擦洗两条小腿,擦洗左小腿的时候格外注意了一下,上次金竟成的左小腿被铁棍打骨折,现在还没完全痊愈,估计还需要再养个三五天。
“明知自己左腿有伤,竟然还跳舞!”韩佳人一边小心翼翼擦洗着金竟成的左小腿,一边噘嘴嘀咕道,她突然觉得自己今晚有些啰嗦了,心想:“我和他的关系还没多么深入呢,现在就这样了,如果……如果以后我跟他结婚了,那我岂不要成了多嘴的大妈了?”
想到这点,韩佳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这种事不大可能,以她的性格,哪怕到时真成了大妈,也不会是多嘴的大妈。
擦洗完两条小腿后,接下来就剩下洗脚了。
上次韩佳人还觉得如果自己帮金竟成洗脚,一定会很羞愧,然而现在,面对洗脚这种事,她竟然不觉羞愧,只是稍微有些羞涩,心里却是坦然的。
韩佳人重新去了一趟浴室,细心的重新打了一大盆温度高点的热水。
韩佳人蹲在金竟成身前,帮金竟成洗着脚,热乎乎的暖流顺着金竟成的双脚涌遍全身,让金竟成觉得很舒服,如果是平时,这种时候金竟成必定会认为韩佳人的双手在脚上的揉捏更舒服,可惜眼下他的心思难以调集到这一块,换而言之,眼下他不在那个频道上!
洗完脚,韩佳人快速将水倒了,将毛巾搓洗好了,便忙不迭回到金竟成身边,生怕晚了一步金竟成就会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上次她回自己公寓洗澡前,忘了将金竟成弄进卧室,以至于金竟成睡在了沙发上,这一次不会再忘了,男人和女人终归是有区别的,上次她在书房里睡着了,哪怕金竟成受伤一条腿不方便,还是强忍着痛楚在不将她扰醒的情况下,把她抱进了卧室,她可抱不动金竟成。
当即,韩佳人将金竟成搀扶进了卧室。
韩佳人刚让金竟成坐在床上,金竟成便立刻躺了下去,竟直接睡着了。
韩佳人哭笑不得,心里悄悄想着:“亏我之前还担心醉酒的你会对我做一些不正常的事情,看来我是白担心一场了,甚至有点自作多情了。”
想到这里,韩佳人不禁瞪了金竟成一眼,想她这么一个大美人,今晚都对他这样子了,他竟然没有一点火热的反应,也太……
“太不解风情了!”韩佳人下了定论,却立刻又被她否决,如果金竟成真是不解风情的人,之前的楼顶花园、clbstyle夜店、乐天世界、录音棚……这些又怎么解释呢?
纵使佳人有风情,奈何今夜君不解!啊!
一边想着,韩佳人一边凝望着睡梦中的金竟成,发现了什么,微笑着说:“嗯,睡觉不打呼噜的,醉酒后睡觉都不打呼噜,这点我很喜欢,虽然我不反对不讨厌自己喜欢的男人醉酒,但如果他睡觉喜欢打呼噜,尤其是那种很刺耳的呼噜,还是有些受罪的。”
或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的牵引,让韩佳人不知不觉越来越关注金竟成,以至于开始观察他生活中的一些细节了。
韩佳人不知道的是,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如此关注的时候,往往便意味着距离这个女人被这个男人占有已经不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