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咔哒。。。。叮。。。。咔哒”
斯麦舍尔上士悠闲地靠坐在奔驰轿车黑亮的挡泥板上,手里不断的把玩着一只漂亮的打火机。
银sè打火机的翻盖不断的打开又关上,这个动作斯麦舍尔已经练了很久,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动作少了一些什么味道,感觉上总是没有这只打火机原来主人做的那样流畅潇洒。
“到底怎么做的呢?我看的很清楚,就是这样一拨一甩,可怎么就是没有那种味道呢?”
斯麦舍尔郁闷的琢磨着。
“上士,能借个火吗?”
正在闷头想心事的斯麦舍尔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宪兵少尉。
“哦,没问题!长官!”
斯麦舍尔微笑着抬起手,灵活的翻开打火机盖拨着了火,那个宪兵少尉连忙低下头把嘴上叼着的烟卷凑了过去。
“谢谢!”
宪兵少尉深深吸了一口烟,随后愉快的吐出一团烟雾。
“不客气。”
斯麦舍尔熟练的扣上了打火机盖。
“这打火机不错,哪里搞到的。”
宪兵少尉吐了一个烟圈,指着斯麦舍尔手里的打火机问到。
“看上去好像是美国货吧,能给我看看吗?”
“呵呵,当然。”
陆军上士笑着把打火机递给对方。
“哦,真的是美国产的,芝。。。。芝加哥制造,呵呵,好像还是名牌呢。从哪里搞到这么个好东西的?”
宪兵少尉一边把打火机递还给斯麦舍尔一边笑着问到。
“阿拉斯战俘营。呵呵,这可是我用一罐半公斤牛肉罐头外加两双袜子三十马克从一个英国佬那里换来的。正宗的美国货,你听听这个声音。”
斯麦舍尔得意的拨开打火机盖,打火机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哦,这样啊,你还真走运,这东西在柏林至少值八十马克。”
宪兵少尉羡慕的望着斯麦舍尔手里那个闪烁着迷人光彩的小东西说到。
“不过我看那个英国佬也没吃什么亏,他们在战俘营里搞黑市买卖,光是你给他的那罐牛肉就足够让他找回损失了。这笔交易很公平。”
“是啊,我也觉得那个英国佬好像挺满意的样子,呵呵。”
斯麦舍尔笑着把他的宝贝揣进裤兜,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
“今天可真热闹,来一点,长官。”
斯麦舍尔拨开包装纸向宪兵少尉示意。
“不了,谢谢。”
宪兵少尉笑着摆了摆手,随后转过头望着简易公路边停着的那长长一溜黑亮的高级轿车以及那些和斯麦舍尔一样百无聊赖的在车旁转悠的司机与卫兵说到。
“今天可把我们累惨了,几十支车队要排列,还不算你们这些高级军官用车,我们从一早开始就没停过,一直忙到现在。那些jǐng戒部队也是一样,他们昨晚就开始在这附近加岗jǐng戒了,说起来最轻松的还就是你们了。”
“是啊,不过我们也没有您说的那样轻松,昨晚我洗了一夜的车,今天一早就开始待命,到现在都没合过眼。”
斯麦舍尔嚼着巧克力嘟嘟囔囔的说到。
“大家都一样。不知道元首阁下的车什么时候到达。对了。”
宪兵少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随后转到斯麦舍尔车前看了看牌照。
“你的车是。。。。”
“是冯。屈希勒尔上将的坐车。”
斯麦舍尔大声的说到。
“对,冯。屈希勒尔上将,按照司令部命令,你等一下排在车队的第七位,注意我们的指示,不要稿错了次序。”
宪兵少尉说到。
“明白了,长官!”
斯麦舍尔连忙立正一边敬礼一边大声的回答到。
“很好,你可以继续休息了,到时候别把将军阁下的车开到沟里去了,呵呵。”
宪兵少尉笑着回了礼,随后转身向着停在前面的一辆高级轿车走去。
“哈尔德,现在几点了,我的表好像慢了。”
冯。布劳希齐元帅疑惑地用手指敲打着自己那块手表的表面。
“下午两点零。。。。十七分,司令官阁下。”
陆军参谋总长弗郎兹。哈尔德陆军中将从他的军服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
“那我的表没问题。”
陆军总司令停止了他敲打手表的行动,又开始踮着脚向站台两头观望。
“元首阁下的车什么时候到达?”
冯。布劳希齐问到。
“预定时间是两点三十分,司令官阁下,我已经告诉你六次了。”
统帅部参谋总长凯特尔元帅在一边回答到。
“请你稍微放松一点,你好像有点紧张。”
“哦,我好像是有点着急了,呵呵。”冯。布劳希齐感到自己的确有些失态,他尴尬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一边擦着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一边努力的平静自己的心绪。
“今天能来的老朋友都来了,真是难得的盛会,记得上一次这样聚会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四个月前在柏林总理府吧。”凯特尔巧妙的转移话题。
“是啊,四个月前,不过我现在怎么总觉得那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一样。”
冯。布劳希齐把手帕塞回口袋,随后拉了拉军服的下摆。
“那是因为虽然只有短短四个月时间,但是这四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很多东西已经永远的改变了。”
一直站在一边没有开口的统帅部指挥局局长约德尔淡淡的说到。
“是啊,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不过总算让人感到欣慰的是,按照现在的趋势,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获得了胜利,德国获得了一个更有力更睿智的领袖,德国又重新获得了失去的光荣。”
冯。布劳希齐感叹地说到。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祈求上帝希望我们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司令官阁下,您对我们的新元首就这么充满信心么?”
约德尔低声的问到。
“你这是什么话?”
冯。布劳希齐皱起眉头冷冷的问到。
“难道你没有看到元首阁下的能力吗?而且我在他身上看到的东西比在那个人身上看到的东西多的多。无论是高贵的品格还是无畏的勇气再或者是超人的毅力,还有那种政治上的天赋,军事上的才能,他每一次都能让我们感到无比的惊讶。现在我相信他才是上帝派来拯救德国,复兴rì尔曼的使者,。。。”
冯。布劳希齐激动的说到。
“那个人?抱歉,我的元帅阁下。我记得在四个月前您还信誓旦旦的向您嘴里所称的那个人表示您的忠诚。没想到现在阿道夫。希特勒一死就立刻成了“那个人”了。”
约德尔继续用他不冷不热的语调说到。
“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冯。布劳希齐双眼紧紧的盯着约德尔冷冷的说到。
“你是在置疑我的人格吗?约德尔中将,这是很严重的指控,我要求你立即向我道歉!
阿道夫。希特勒已经成为历史,他已经死了,当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我们向他效忠的誓言就已经自动废除。
现在我们德**人应该效忠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现在的元首阁下!”
“如果我的话冒犯了您,司令官阁下,我向您道歉。不过我想问的就是,元首阁下是否真的有您所说的那样伟大和优秀,这一点我表示怀疑。
要知道我和他曾经打过很多次交道,可以说比你们任何人都了解他,按照他以前的表现,我实在找不到任何能够与前元首相提并论的地方。
虽然他在这两个月之内的表现的确让我有点吃惊,但是这还不足以让我彻底的改变对他的印象。
而且元帅阁下,你能不能保证他的这种超常的发挥能够继续保持下去而不是暂时xìng的呢,如果他故态复萌怎么办,到那时候德国会怎么样,rì尔曼伟大的复兴事业又会怎么样,您考虑过这些问题吗?我的元帅阁下!”
“阿道夫。希特勒死了而他则活了下来,这就足够证明莱茵哈特。冯。施泰德的强大与优秀。
而且他是真正的德**人,我们都看到了他高贵的军人品质。就是论血统,冯。施泰德家族也远比那个人优秀的多。
再看看他所计划的几次战役,那些辉煌的胜利,这些还不够说服你放弃你那愚蠢的看法吗?
约德尔中将!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虽然我明白你是为德国的未来而担心,但是你确实不该在我面前说这些,你竟然在上司面前评论最高领袖,并且怀疑元首的个人能力,光凭这一点,我现在就能逮捕你!”
就像他说的那样,现在他们讨论的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敏感太危险了,陆军司令官不但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而且还像只草原獴一样踮起脚向四下里张望着,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们这里的谈话。
“您说的的确是事实,我不能否认在那场决斗中,元首阁下确实表现出了凌驾于阿道夫。希特勒之上的智慧与力量。
但是您也不能否认,虽然他在那场决斗中获得了胜利,但是其中依靠运气的成分相当高。
所以这并不能作为让我们选择他的理由,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更慎重一些,我的元帅阁下。”
约德尔依然平静的说到。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出来,约德尔。为什么当时我们全体反对那个人时你没有提出意见,你也参加了统帅部的集体辞职,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对我们当时的选择表示怀疑呢?”
哈尔德在边上沉稳的向约德尔问到。
“因为当时局势已经变成了那样,我不能不跟随大家一起行动。希特勒当时的决策的确有些过分了,特别是他对海德里希的那种盲目的信任和放纵,那将会对国家的稳定和安全造成严重的损害。
我不愿意看到德**官团因为那个党卫队小丑的原因而分裂,那意味着德国国防军的分裂,这对于德国来说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所以,我只有跟随军官团一起行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赞同你们当时的选择,我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约德尔低声的回答到。
“好了,各位适可而止吧。现在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也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地方。这里又不是只有我们四个人,别忘了那边还有一群将军呢。”
凯特尔发现自己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到极限了,如果再不阻止这个危险的话题继续进行的话,约德尔这个家伙指不定会再说出什么来。
无论怎么说,现在他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天才属下的,于是凯特尔连忙跳出来收拾残局。
“约德尔中将,我很理解你的想法,而你今天所说的话更让我对你个人的品格与思想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这一点实在让我高兴。
但是请你还是先把你的这种疑惑放在心里,用你的眼睛来验证事实。我敢保证你不会失望的,元首阁下一定会让你彻底的改变你之前对他的看法,这一点我和冯。布劳希齐元帅深有感触。
如果你待在他身边工作一段时间你就会了解我话里的含义了。要知道,曼施泰茵和古德里安,甚至是隆德施泰德将军都和我们有同样的感受,他们现在也认同了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你对此还有疑虑的话,那么就让事实来说话吧。
而现在请你暂时放弃你的意见,我们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讨论,毕竟我们还没有结束这场战争。”
凯特尔严肃的说到。
“我,我明白了,参谋长阁下!希望您说的是对的,希望我的疑惑是错误的,那样的话,rì尔曼的复兴就不再会是空幻的梦想了。”
“你明白了就好,约德尔,我对你一直很有期待。”
凯特尔笑着说到。
“的确这样,我和凯特尔参谋长一样,你是我所见过最优秀的参谋之一,所以我不想因为军事以外的问题而失去你,约德尔,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就不多说了。”
冯。布劳希齐也笑着说到。
“谢谢您的信任与关心,元帅阁下。”
约德尔也发现自己前面说的那些话有点出格了,聪明的他立即顺着凯特尔搭的梯子爬了下去。
“不过,我现在怀疑,我是否能够像说服你一样说服那几位。。。。”
凯特尔向约德尔眨了眨眼睛,随后向一边努了努嘴。
“这个啊。。。。呵呵,我也很怀疑这一点。参谋长阁下”
约德尔顺着凯特尔指引的方向望去,随后回过头来苦笑着说到。
“我不知道元首为什么非要把他们叫到这里来,看来我们的元首想再次创造一次奇迹给我们看看,呵呵。不过想要收服那几位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绝对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我看我们的元首阁下好像有点太自信了吧。”
冯。布劳希齐也苦笑着说到。
“我们是不是再过去跟他们聊几句,毕竟都是老朋友老长官。”
“我看不用了,时间快到了,我想应该准备起来了,隆德施泰德他们跑到哪里去了,莱谢瑙和布拉斯科维茨,还有利斯特这几个都在哪里?对了勒布和他的那些手下呢?维茨勒本,多尔曼。”
凯特尔四处张望着。
“我好像看到他们跑到站台另一边的山坡上去了,好像勒布将军说这里太拘束,他们想去散散步。我想他们一定会注意时间的。”
哈尔德向凯特尔说到。
“哦,这样啊,不过我还是找人去通知他们一下,时间快到了。”
说完凯特尔转身向着临时站台边搭建的凉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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