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卖力地发着银子,我拿着绣金白绢锦扇随意地摇动几下,边逍遥地走着,边愉快地欣赏着秦淮河风景,锦衣卫百户梅海、亲卫长霍峰及两个锦衣卫小旗不远不近地跟着。
南京虽然只是个留都,但是那个气派一点不比北京差,特别是那个江南特有的细腻人文风情是北京直线条的粗犷所无法比拟的。我的富贵大气和身上穿的那个冰丝雪蝉金边紫衣让南京城的百姓驻足观望,五城兵马司御道标营的巡城兵勇从正面过来,本想上前盘查,但一看跟在我后面的三人身穿飞鱼服手握绣春刀,再看我仪表堂堂华服耀眼,想必定是上面派下来的某位大官,便赶紧站立敬礼。
远远跟着的小毛贼本想干上一票,现在一看就连官兵都噤若寒蝉,那自个还是识实务保住那吃饭的家伙才最重要,还是走为上策。就这么一行人招摇过市到中午,那个招摇过市地也差不多了,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还是先吃饱肚子再干正事,便找了一家南京城上好的大饭店,罗湖饭店吃饭。
门前的店小二一看来了一群大贵之人赶紧笑脸相迎:“大爷是打尖还是吃饭?楼上二楼有雅间,大爷是否……”“二楼要一间最好的雅座,上最好的酒菜,快!”还没有等店小二说完,全福就过来狐假虎威发号使令“是大爷,二楼金字号雅间,大爷们请随小人上楼,”店小二扯着嗓子向堂内喊了一声,然后弯着腰热情地头前带路。
全福在店小二面前摆足威风后赶紧堆起笑脸小跑到我面前恭敬地一挥手:“少主子请!”大冷的天,我还是手拿锦扇摇啊摇,呵呵,这就叫摆谱,爷有钱,爷就是任性。上得楼来被让进“金”字号雅座,我在上首入座,众人不敢坐,都在那站着,“全福、霍峰、梅海、你们坐吧,”
我发过话后,众人才推让后坐下,两个锦衣卫小旗守立门口。不大一会酒菜上齐,我刚想动筷子尝一尝这留都的菜肴,包间的门“吱呀”开了,一个用黑布裹着头的小叫花子跑了进来,锦衣卫小旗伸手阻拦准备动手开打被我呵斥停手,小叫花子一猫腰从锦衣卫小旗手臂下钻了出来扑向酒桌就是一阵海吃,看那饿的样子估计已经有个把礼拜没有吃什么东西了。
小叫花子大概是吃的差不多了,冲我嘻嘻一笑:“公子,我也不能白吃你的东西,我给您唱一个小曲吧?”我只是一笑,没有说话?小叫花子看我默许了,开心的一笑,然后把包头的黑布取下,抹掉脸上的油灰,原来小叫花子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小姑娘刚刚唱了几句,一群五大三粗的地痞流氓就冲了进来,嘴里还吆喝着:“是反贼林 道监察御史家漏网的那个小丫头, ”“把她抓了,咱哥几个乐呵乐呵!”
门口的锦衣卫小旗一个大嘴巴扇倒了一个大汉,狗急跳墙的地痞一下子涌入七八个手持砍刀的壮汉,为了不想弄出人命,把事情搞大,我下令所有人等退后,我来教训这批地痞,我的青花掌舞掌如旋风,没有二分钟就把这群地痞全部打翻在地痛苦地呻吟。
“我们走,”全福结了账跟着我下楼,小叫花子也跟着我走出酒楼,全福赶她走,小叫花子快步跑到我的面前跪下,声泪俱下非要做我的奴婢伺候我左右,小叫花子说她原是 监察御史的千金,因为父亲被阉党陷害,诬陷谋反大罪,十天前被满门抄斩,她是被母亲含着泪放到后院一个枯井里藏了起来,在躲过几天后才敢爬出来找吃的,为了不让人认出,更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她把自己用油灰涂抹成乞丐,她年芳14岁,她说如果我不收了她,她迟早会被那些地头蛇给糟蹋了,那时她必死。
如果我不同意收她,那她还不如现在就死,免得被地头蛇糟蹋了再死要好得多,我想了想,如果不收了她,她也只有死路一条,没办法,最后还是把她收做贴身小丫鬟。小叫花子看我收了她,便开心地磕头,我急忙拉住她 :“你叫什么名字?”小叫花子扬起头:“主子,我叫雪妍,”
“你也是读过书的千金小姐,以后就做我的小书童吧,”“谢了主子,做什么都成,只要主子不抛弃雪妍,雪妍下辈子还愿给主子做牛做马!”在我刚刚进南京城时,雪妍就一直跟着我,她第一眼看见我时就有一种亲切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直到看见我一路的善良之举和惊人的才情,她打定主意这辈子定要跟随我,这才有闯入“金”字包间的一出。一行人又来到金陵的另一处大酒楼,要了包间和包房,我和全福、霍峰、梅海及两个锦衣卫小旗喝酒吃饭,雪妍去包房沐浴。
之前在金陵大街上给她买了不少苏州丝绸和南京云锦的内外衣,就算父亲还在世也没钱给她买这么上等的衣服,雪妍高兴的不知怎么是好。酒足饭饱后我们又要出发了,雪妍也洗过澡换好衣服来到我面前,我抬头一看,正好看见雪妍羞答答如初放玫瑰的脸,心里一惊:“呵,没想到雪妍还这么美!”“谢了主子,再美也都是主子的,”雪妍的脸更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