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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所有的重伤员全都转移到那边!轻伤员就留在原地处理!”一个军官卖力的喊叫着,在他身边,好几个已经昏迷不醒的苏军重伤员被战友抬着送往了临时搭建的战地医院。
深红色的血水流淌在这片土地之上,其所传出的味道和未散去的硝烟混在了一起,让人闻起来可不怎么好受。但是呢,对于老兵来说,或许这种味道早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闻到了,只是这次稍微浓重了一些罢了。
“哗啦!”一只靴子踏进了一个充满血水的坑洼,而稍晚一步出现的是一个一米八多的男性身影,他进入了战地医院的内部,直接就抓住了一个已经忙的焦头烂额的医护人员。而看着这个男人略带狰狞的面孔,这个医护人员当时就吓得腿都软了。
实际上呢,这个医护人员是个德国人,和这个躺满了苏军重伤员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不过若是仔细看去的话,就会发现像是他这样身着白色医护服的德国人,还是有近十人的。
他们本来是德军的随军医生,但是在战斗的最后期,德军进行撤退的时候,他们却因为专注于抢救伤员而慢了一步,直接让苏军给包围了起来。由于他们也不是战斗人员,苏军是没有击杀他们的正规理由的,不过就这么让他们变成俘虏还是便宜了他们。而索性也就让他们发挥本职,让其加入到了苏军的苏军医生的队伍之中,共同医治伤员。
对于那些本来还在抢救的德军战士,苏军倒是也少见的网开一面,让德军的医生尽了最后的努力。当然这也多亏了现在这种双方缓慢交战的时期的影响,要是放在双发刚刚开战的时候,那可不会有这种事情,这些伤员是很可能会被直接枪杀,就算不会,也终归会把他们丢出去,让其自生自灭。至于这些医生,‘废物利用’这一条不知道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发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活长,这片地区仍旧会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而此时,这个被苏军军官抓住的德军医生,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害怕极了。毕竟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苏军说什么,他们就要干什么。而如果他们只中有哪个人不开心了,一枪把他们枪毙了,这件事也不会传出去,他们也都将成为枉死鬼。
“绷带在哪?”那人不带好气的说道,然后瞥了一眼边上,继续对其说道:“对了,还有消毒用的药水。”
“……”德军医生一时间哑口无言,这不是因为这个看似凶神恶煞的苏联军官提出的事情太过于小儿科,而是因为其说着一口流利的德语,相比之前完全听不懂的俄语,能直接听懂的话,反而让他不太适应。
“你没听懂?”那人又用德语说了一句话,从语气之中就能明显的看出其已经很不耐烦了,这吓得这个德军医生也没敢追问,而是立刻给其指了其所需要的物品的方向。而看到了要找的东西的苏联军官,直接将其一把甩开,而此时,这个德军医生也才看到,有一个看似柔弱的多的女子,正默默跟在其的身后……
“就是这个了吧……你知道需要的量吧……”安德烈说完,转身对着身后跟随的夏冰说道:“拿正好的量就行了,毕竟这种东西到最后肯定是不够用的……”
说着,安德烈又看了看躺在各种东西临时搭起来的病床上的伤员,以及还在不停送进来的伤员,每一个人身上的伤势都不能算轻。而比起他们的伤势来说,这里堆放的医疗药品虽然已经集合和苏德两军全部的量了,但是仍旧显得杯水车薪,完全不够用。要不是看着他们实在是不容易,安德烈这种向来喜欢多吃多占的主,肯定不会只让夏冰拿正好的量。
听到安德烈的指示,夏冰走上前去,看了看几瓶药水。虽然作为一个暗杀者来说,医药学可不是她专攻的区域,而且比起西药来说,其更加熟悉东方的疗法。不过呢,因为经常受伤的缘故,对于一些基本的药物,夏冰还是了解的极为清楚的,药量需要的多少,也自然是把握的极准。
在观察了几下之后,夏冰将一个只有小半瓶的消毒酒精放到了口袋里,除此之外还有一针德军的吗啡。最后,夏冰直接抽出匕首在绷带卷上割下了很长的一段,再次卷好之后冲安德烈点了点头,示意已经完毕了。
“走吧,这个地方真是让人不舒服……”安德烈点上了一根烟,想极力避开这帐篷内部令人作呕的气味,但是却反被烟呛了一口,好不狼狈。
没多久,安德烈和夏冰就回到了217小队的休息区,在最中间,鲍里斯正在被几个人照顾着,而他此时也满面通红,看来并不习惯于被这么多人照顾。
“上去给他弄好。”安德烈对着夏冰指了指前方的鲍里斯道:“我们的这次战斗还不一定就这么万事了呢,下面还需要他的战斗力。”
“你们回来了啊!药还有吗?”贝拉看到了归来的两人,十分的激动,本来残存于脸颊的泪痕,此时又一次被湿润了。
这不是因为贝拉太爱哭,而是鲍里斯的伤势,也是因她而起……
那个时候,苏军大部队在217小队的协作之下击退了德军,考虑到自身的状态,苏军这次也没有人再提出追击的事情了,这场战斗总的来看也就可以算是苏军的险胜了。而抛开战略意义不谈,只计算伤亡的话,苏军这边还是要稍微大一些。
在那之后,217小队在打扫战场之时,贝拉却险些被一个没死透的德军士兵给开枪击中了,要不是鲍里斯在关键时刻扑倒了她,估计就是要胸部或是头部中弹了。而扑倒她的鲍里斯,则是被一发八毫米毛瑟枪弹从左大臂上削掉了一小块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