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老弟,我们今天吃什么去啊?”刚刚出了圣师会的门口,暮晨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就上次那家火锅吧,东西好吃,而且价钱公道。”
常在的提议得到了晨暮和寂然的支持,不过暮晨却有不同的意见。
“火锅有什么吃的,上次已经去过,再说了,咱落老弟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在哪种地方吃饭,要胖爷说啊,应该找个像样的大馆子。”
“你个死胖子,就知道占便宜。”
晨暮笑骂了一句,接着瞟了这货一眼:“那行啊,只要是你小子出钱,我们都听你的。”
“什么,要胖爷出钱?”暮晨立马蔫了下去:“算了算了,其实那家火锅真的很不错,物美价廉,我们还是赶紧去吧,要是晚了就又没有包间了。”
还别说,这家店的生意真不是一般的火爆,此时大厅已经人满为患,吵吵闹闹的,不过他们的运气还不错,坐在最后的包间里,不多时,满满一桌子的吃食摆了上来。
见到有人请客,不用自己掏钱,暮晨是高兴的不得了,恨不得把这家店里所有的东西都点了,要不是一旁的常在制止,恐怕还不会完。
“诶我说,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放假了,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暮晨鼓着腮帮子,一边吃着,看了其余几人一眼。
“不是说好要去圣城吗?这两天通行证我都办好了。”
“得了老寂,还通行证。”暮晨摆了摆手:“一个通行证要三百万,胖爷托托关系只要一百万,这钱啊,都被你们赚去了。”
“死胖子,你这叫什么话,规矩是圣师会定的,我有什么办法?”寂然这话一点都不假,三百万的费用,绝大多数进了神界的腰包,皇家拿的少的可怜。
“他么的,这帮黑心的家伙。”
暮晨骂了一句,接着看了常在一眼:“对了,放假了之后你打算干什么去?”
“打工赚钱啊,圣师会的学费那么高,家里都快承受不了了。”
“这还不好办吗,找落老弟啊。”这时,晨暮嘻笑的说道:“他家可是有多是钱,我看你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圣城玩玩。落老弟你不会有意见吧?”
“落老弟,落老弟……”
晨暮一连叫了两声,落凡总算反应过来:“你们刚刚说什么?”
“我们说等放假的时候带着常在一起去圣城,费用你出。”
“没问题。”落凡现在哪有闲心管这些,至从进来之后他就一直在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想都没想,随口应了一句。
一直到最后一片牛肉进了肚子,暮晨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接着五个人出了火锅店,不紧不慢的打算回圣师会。一路上,五个人的身后一直有人远远的跟着,当来到那条僻静小胡同的时候,两个人终于露出了马脚,被落家的人拿下。
当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寂然他们和常在被吓了一跳,上次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没想这次居然还是这样。
第二天一早,落家派人来了圣师会,说是家里出了事,想请落凡回去。
奔波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车队驶进了城外一座很大的庄园。这里是落家真正的栖身之所,核心所在,平时落永生夫妇和那些嫡系子孙都住在这里。
整座庄园完全是复古式的建筑,水榭楼台,绘制精巧,廊道迂回,雕梁画栋。
据说这座庄园已经存在了很久,繁衍了落家经久不衰的史诗长歌,在庄园的中心位置,是一座气势磅礴的的庙堂,这里供奉着落家历代的祖先,两扇丈许有余的木门上面挂着一块方匾,其上刻着三个庄严肃穆,苍劲有力的大字,先圣阁。
此时落永生正襟危坐,旁边的是寂如烟,两旁是落家所有的嫡系子孙,在庙堂的里面供奉着一排排的灵位,这些灵位共分为五层,少说也有二三百个。
其实这只是落家祖先的一部分,根据落家的规矩,只有那些为家族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人,灵位才有资格被摆放在这里,要是有一个算一个的话,就算把整座庙堂摆满了,恐怕也放不下。
在这些灵位的前面是一个很大的香炉,插着三根婴儿手臂粗细的高香,一缕缕青烟缓缓而起,飘散到庙堂的每一个角落。
落凡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显得有些紧张,来到自己的位子刚坐下,落永生就开了口。
“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因为我们落家发生了一件大事。相信你们早就知道了,凡儿接二连三的遭遇杀手袭击,险些丧命,如今总算是真相大白,锦昭……”
说着,落永生顿了顿:“这件事你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
此话一出,落锦昭心神俱颤,寒彻心扉,老头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幕后的黑手就是他,是他为了家主之位,不惜手足相残,屡屡铤而走险。
看着众人那异样的目光,落锦昭稳了稳心神:“父亲,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我怎么会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今天我当着族人的面,在落家先圣灵位前发誓,如果这件事是我干的,必将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是啊父亲,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这时,一旁的落锦昌皱了皱眉:“二弟向来为人和善,对落家的生意更是兢兢业业,应该不是他做的。”
“大哥说得对,二哥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挑拨离间,想借机除掉异己。”落锦南连连附和,着急的要命。
“不是你做的,那这些你又怎么解释?”
说着,落永生拿起桌子上的一个信封,轻轻一甩,飘到落锦昭的面前。
这是昨夜被抓住那两人的供词,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是林世堂派他们跟踪落凡的行踪,虽然这份供词并没有直接提到落锦昭,可是两人的关系在那摆着,再加上两人都是家主继承人,所以落永生怀疑这一切都是落锦昭在搞鬼。
看着手里的这份供词,落锦昭真的被搞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林世堂为什么要派人跟踪落凡,其实他哪里知道,林世堂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看上了落凡手中的宝剑,想据为己有而已。
就在当天晚上,其实杀手就在附近,准备截杀落凡,可是刚要动手的时候变故突生,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落家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引蛇出洞。
“怎么,没话说了吗?”良久,落永生长叹一声:“老二啊,只要你主动交代,为父可以答应你,给你留一条活路,是生是死,何去何从,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父亲,就算有这份供词那又能证明什么?”落锦昭不卑不亢的说道:“这件事是林世堂一人所为,和我有什么关系?”
“混账。”落永生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林世堂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还不是想把你捧上家主之位,你们两人暗中勾结,狼狈为奸,如今真相大白,难道你还想负隅顽抗吗?”
面对老头子的怒火,落锦昭没有任何的畏惧,想了一下,说道:“父亲,虽然孩儿不知道林世堂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整件事情真的与我无关,再说了,五弟在圣师会这段时间树敌不少,他们也有动手的理由,为什么父亲就如此的笃定,这件事是我做的,要是仅凭这份供词,孩儿不服。”
“父亲,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是二哥做的,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落锦南再次迫不及待的开了口,而一旁的落锦昌却暗暗地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时间事情僵持不下,其实仅凭这份供词,真的不能证明落锦昭就是幕后黑手,不然的话落永生也不用如此客气,早就命人将他抓来,以正家法。
“父亲,能不能听我说几句。”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落凡站起身,见到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朗声道:“父亲,这份供词不能说什么,而且整件事还有很多疑点,不如就先放一放吧。”
“好吧。”
良久,落永生再次叹了口气,接着变得严肃起来:“不管这件事是谁干的,我都希望他能悬崖勒马,不要一错再错,还有,从今天起,落家在明城的所有生意都交给锦昌负责。”
“父亲,这件事恐怕不妥吧。”落锦昌皱了皱眉:“明城的生意一直都是二弟在打理,而且成绩有目共睹,深得族人的叹服,我恐怕……”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落永生摆了摆手,打断道:“只要你尽心尽力,这一切都难不倒你,而且锦风会过去帮你的忙。”
落锦昭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心有不甘,很不服气,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同时他的心里也很清楚,因为落凡接连遇险,自己在落永生的心里,正慢慢的被取代,削弱他手上的生意,这只是第一步,相信用不了多久还会有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