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教徒各亮兵刃,喊杀声中,朝归燕然涌来,归燕然双掌推出,乒乒乓乓,几人飞了出去,撞在木屋墙上,木墙轰塌,那几人鲜血狂喷,眼见难活。`有一汉人见归燕然掌法威力无穷,生平未睹,那几位教中好手在他手下如待宰羔羊,全无抗拒之力,不禁瞠目结舌,惊声道:“你你是什么人?这掌法这身法”
归燕然道:“我是逍遥宫的归燕然,随江龙帮苍鹰、莫忧大侠,前来龙虎山拜见张天师。”
明教中的汉人信徒听得此言,吓得心胆俱裂,霎时乱作一团,其余胡人见状大惑不解,但也知眼前此人来头非同小可,不免心生怯意,朝后退去。
那汉人满头大汗、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当真当真是逍遥宫的归教主?张天师与你有何关系?你为何要来趟这浑水?”
苍鹰走上前来,说道:“你别管咱们来做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张天师现在何处?”
那人道:“你答应不杀我,我自然如实招供。”
苍鹰说道:“你愧对祖宗,连自声名号都不敢报了么?你们砚山平寇派的平帮主也曾是响当当的好汉,可你却如此不济,非但做了汉奸,连姓名都舍弃了?”他先前见此人举刀冲杀的手法,便猜出此人师承何方。
那汉子身躯巨震,心想:“他怎地知道我的来历?”霎时垂头丧气,脸色惭愧,无言以对。
有十数个明教胡人突然取出弩弓,急射弩箭,飞向归燕然,归燕然待箭矢来到面前,手掌红光绽放,随手连抓,紧将弩箭全数握住。反手扔出,正中那暗中射箭的几人。这等眼神身手迅捷无比,远非常人所能,波斯胡人这才万分害怕。想要逃窜,归燕然一跃来到众人前头,手指凌空虚点,也不必认穴,内劲到处。敌人经脉阻塞,哎呦哇啦的一顿喊叫,顷刻间躺成一片,至此村中教徒全数受制,再难作恶。 `
众村妇逃脱大难,顷刻间仿佛身上卸去了泰山,一齐跪倒在地,就要磕头道谢,归燕然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广施恩惠。阻人拜谢的功夫也练得炉火纯青,袖袍一拂,手掌虚脱,众妇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一时间更是啧啧称奇,喊道:“仙法,仙法,真是仙法。”将归燕然当做神仙。
苍鹰愁眉苦脸的说道:“燕然、莫忧,你俩下手太狠,我都没处显身手啦。”瞧他神情。当真是扼腕痛惜,如闻噩耗一般。莫忧娇嗔道:“咱们都知道你功夫高,何必再向这些小老百姓显摆?”
苍鹰哀叹几声,走到那平寇派汉子面前。说道:“先前话说一半,便被你那些胡人毛贼打断,眼下无人叨扰,还不快招?”
那汉子此刻已镇定下来,胆气复生,朗声道:“江湖传闻:‘江浔双杰。神燕鬼鹰’,尊你二人为当今中原武功最高的两位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归燕然奇道:“什么神燕鬼鹰?我怎地没听说过?”他为人不善言辞,不似苍鹰这般喜欢打听消息,倒真是次听闻这称呼。
苍鹰对这绰号一直不满,此刻忍耐不住,怒道:“什么鬼鹰?老子怎地成了恶鬼了?为何不叫仙鹰、天鹰,为何不叫鬼燕、贼燕?这鬼鹰还不如火雕好听。”
归燕然笑道:“大哥,你生气归生气,可别牵扯到我,我倒觉得神燕好听的紧。”
莫忧见两人夹缠不清,忙道:“你俩别说岔了,咱们审讯犯人呢。”
苍鹰醒悟过来,说道:“不错。”握住那汉子胳膊,将他架了起来,内劲到处,那汉子只觉腹部咕嘟咕嘟,万分绞痛,几乎快要拉稀,忍不住喊道:“住手,住手,你这是做什么?”
苍鹰收住内力,笑道:“你这小子,一招‘二桃杀三士’之计,果然甚是奸猾,我兄弟二人险些为这无谓称呼,闹得大打出手,头破血流。 `”
莫忧与归燕然只觉冤枉,心道:“咱俩可没你这般无聊,为区区绰号斤斤计较。”
那汉子求饶道:“我我不过是随口客套,并无离间之心,还望苍鹰大侠见谅。”
苍鹰说道:“张天师现在何处?山上情形如何?你给我快快招来。”
那汉子稍稍犹疑,苍鹰又一使劲儿,真气涌入汉子丹田,一顿翻江倒海,那汉子本是极为硬气之人,但生怕自己忍耐不住,拉在身上,从此声名万劫不复,厉声喊道:“我招,我招!”苍鹰这才住手,一回头,见莫忧、归燕然与众村民躲得远远的,眼神忌惮,仿佛躲避瘟神一般。
那汉子说道:“小人小人叫做原才,确本是平寇派门下弟子,后来受波斯明教圣典教诲,这才投入明尊座下。”
苍鹰问道:“张飞升天师呢?”
原才道:“张天师被乌尔马、忽布里两位教王打了三掌,身受重伤,几位手下护送他逃离万尘峰,不知逃往何处,但纵使他一时不死,只怕也在劫难逃,眼下隆隆东教王与也撒教王正率军四处搜寻,不多时定有所获。”
苍鹰骂道:“张飞升天师神功盖世,怎会被你们这些无能之辈打伤?你说话不尽不实,不可轻饶!”再催内力,鼓荡原才上脘、中脘二穴,原才腹痛难忍,吓得魂飞魄散,嚷道:“饶命!饶命!我错啦,我错啦。”
忽听村妇中有人喊道:“苍鹰大侠,这人并非妄言,师父他确被奸人所害。”
苍鹰收功回头,见一满脸泥灰的女子走上前来,苍鹰一瞧,便知这女子受了极重的内伤,身子虚弱,眼下正苦苦支撑,忙伸手扶住,问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为何称张天师为师父?”
那女子垂泪道:“贫道乃飞升师父座下第三十弟子,道号西宫,那些那些胡人上山之时,师父他正在闭关修行,苦思长生不老之法,咱们措手不及,难以相抗,三百余弟子死死伤伤,我当真当真不愿回思,苦啊,苦啊!”
她蓦地哭喊,呼天抢地,一口气转不过来,登时晕了过去。苍鹰捏她人中,在她灵台穴上缓缓注入真气,助她疗伤,她这才悠悠转醒。
归燕然走近问道:“西宫道长,张老前辈真的受伤了么?”
西宫心道:“要救师父,对此三人便不能有丝毫隐瞒。”遂坦然道:“师父匆忙出关迎敌,以至于走火入魔,被敌人四大高手围攻,重重挨了数掌,师父的儿子修真、修仙师兄与我们这些弟子奋力相救,才助师父逃离敌人毒手。我半途不支昏倒,被村民所救,送到村子里,岂料又被胡人找上门来。我无法抗拒,若
若若被他们擒住”想起那胡人所言图谋之事,自己若沦为奴隶,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惨痛如狱了。
归燕然奇道:“怎地张前辈会有两个儿子?”
那西宫脸上一红,深觉尴尬,好在被煤灰遮住,旁人也瞧不出来,忙辩解道:“咱们龙虎山一脉,自来不禁婚娶,盖因采补之法,房中之术,亦乃修仙途径。”
归燕然道:“张前辈定对此深为执着,故而替儿子取名修真、修仙,他自己不也叫飞升么?”
苍鹰说道:“你自个儿娇妻美妾,也别管老道爷的闲事啦。”
莫忧朝西宫打量一番,抹去她脸上煤灰,见她甚是美貌,问道:“西宫道长,那你自个儿有没有成亲?啊,是了,你如此才貌人品,定是与你师兄结有仙缘,是么?”
西宫听她一猜就中,满脸烧,却也无法否认,只道:“我我确与修真师兄有过婚约”
苍鹰笑骂道:“莫忧,你本来倒也直爽干脆,现下怎地如此婆婆妈妈,尽问些不相干之事?西宫道长,听那原才说,波斯胡人的两位教王正在搜山捉人,找寻张天师的下落,你可知老前辈到了何处?”
西宫说道:“我我也不知,但龙虎群山之中,有几处异常隐秘之地可供躲藏,我猜师父他们必在其中一处,我可领你们前往”
苍鹰说道:“你受伤颇重,不可折腾,只需告知咱们大致方位,咱们三人自有办法救人,诸位兄弟、大伯,你们若求万全,需先将这些胡人、汉奸宰了,随后撤离此处,找安全之地藏身。”
众村民早恨透了这些明教教徒,闻言壮胆,哪里有半分容情?痛下杀手,将众教徒杀个干净。那原才大声道:“苍鹰,你他·奶·奶的说话不算话,你答应过饶我性命,怎地说话有如放屁?”
苍鹰笑道:“老子当然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替胡人强占咱们汉人女子,罪大恶极,正要让你好生受些苦头。”顺手运神农天香经,扰乱此人经脉,令其肌肤排异,原才哇哇惨叫,顷刻间身上长出树皮,扎地生根,僵在原地,随后没了声息。村民一瞧,啧啧赞叹道:“妖法,妖法,果然是鬼鹰的手段。”
苍鹰怒道:“老子此乃不折不扣的仙法,怎地是妖法了?此人被困在此处,需得十天十夜动弹不得,随后树皮蜕落,恢复原状,但功力尽失,再难复原。”
西宫喜道:“多谢三位替我出了这口恶气。”当即说出山中数处藏身之地,将方位途径说的清清楚楚。苍鹰点头道:“也真亏你说的这般详细。莫忧、燕然,咱们三人这就分头搜查,总要抢在胡人前头,救出张老前辈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