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点头,各自紧握刀兵,许易亦不敢托大,心念一动,唤出一根青色短棒,正是哭丧棒的变体。
原来,哭丧棒在收拾周世荣,阴尸道人之际,已经小范围露白,虽不知消息是否扩散,许易却不敢弄险。
故此在棒身上作文章,重新上了颜色,已和原来枯树枝模样,大相径庭。
就在众人严阵以待之际,血蝠妖王动了,巨大的身子一腾,两只钢爪抓住一只血蝠妖,轻轻一扯,身体强韧到连气墙都能硬抗的血蝠妖,像破布一般,被抓作两半。
妖血四溅,血蝠妖王两翼轻扇,四散的妖血,竟然归拢,在空中化作无数血珠。
血蝠妖王诡秘一笑,宽大的左翼轻轻一震,两粒血珠,横空掠来,在众 人身前十丈左近停住,飞速散开,竟化成两个大字。
“血食”
众人被这诡异的一幕,震撼得面无人色,其中见识最广的方阁主和雷长老更是震得后退一步。
“竟开了文字,至少是开智中期了,大家小心”
方阁主颤声提醒。
普通禽兽要修成妖物,靠得正是机缘,譬如误食宝药,偶得福地,壮大气血,强健躯体,灵智渐开,便算踏入了妖修的行列。
妖修由弱至强,计要经过蒙昧,开智,同语,幻化等境界。
虽然境界的分水岭,几乎以智慧为标准来衡量,实则每一层境界,妖怪的肉身,都获得了难以言喻的提升。
毕竟,气血不壮,神髓不开,神髓不开,心智不明。
反过来说,有智慧的妖物,身体皆强大到了一定程度。
相比人修。同境界的妖修,身体各个方面,都要远远地胜过。
甚至有大能之士,做过结语。妖修较之人修,强大了足有两个境界。
就拿此刻而言,妖修的开智境,对应人修的气海境,那么开智境中期的妖修。足可比拟气海境巅峰的强者。
而开了文字,正是妖修开智中期的最显著表现,如此一来,眼前这血蝠妖王至少就有着开智境中期的实力。
则等若人修的气海巅峰强者。
气海巅峰强者是何等强大,对气海巅峰以下,几乎是压倒性的优势。
虽然,论实力,场间一个气海前期,两个气海中期,三个气海后期。光看牌面上的实力,未必不能一搏。
然妖修天生防御强大,要想灭杀,必要经过殊死搏斗,伤亡必定也是空前的。
而眼前众人聚集,只为利益,正是一盘散沙,如何同血蝠妖王相斗。
方阁主,雷长老正是看出此点,这才深觉大事不妙。
“血食。这是何意,莫非要我等作血食?”
矮胖子阴沉了声道。
他话音方落,又是一连串血珠飞来,组成一排大字。“尔等要想活命,须得像本王献祭血食,待得本王吃饱喝足,必定放尔等离去”
“原来是要血食,此事易尔,我等捕捉河鲜。供你食用如何”
雷长老朗声说道,暗暗舒了口气。
许易心中冷笑,“这妖物摆明了是要吃人,若须河鲜,以它的本事,自取何难,更何况,山中野物极多,若是单纯的需要血食,何苦动用如此阵仗。”
果然,又是一排血珠飞来,“本王一觉百年,百年不曾食得人肉,尔等小辈从本王地头经过,安敢不孝敬一二。以本王的胃口,一二十人足矣,尔等速速决断,百息之内,还未定下,休怪本王自取。”
“大胆妖孽,安敢如此”
方阁主沉声喝道,“妖孽乱我军心,我等堂堂人族,焉能向妖孽献祭,诸君同心,其利断金,吾辈修士,何惧一战”
方阁主很清楚,血蝠妖王此话一出,必定有人将主意打到他的黑衣卫队是上来。
是以,抢先出声,挑衅血蝠妖王,逼迫众人团结一心,背水一战。
空中再现一排血色,“何须激将,百息未到,本王何急”
“老方,不过是区区锻体境侍卫,舍也就舍了,你放心,你舍一个,水某人赔一双,必不教你亏本,兴许那妖孽吃饱喝足,自行散去呢”
说话的矮胖子,水家二长老。
适才方阁主向许易介绍此君,甚是简略,非是此人高深莫测,而是近乎简单可笑。
虽是水家二长老,这位比起三长老水中镜,论心智手段,却是差得远了,除了武道境界有值得称道之处,头脑极是简单。
江湖传闻,这位水二长老曾干出过倒卖家族物资之事,若非水家老祖护着,哪里有今日。
此刻,血蝠妖王稍稍咋呼,这位便动了心。
他此话一出,场面立时混乱,黑衣卫队瞬间大乱,原本对着天空的箭矢,尽皆调转了方向,甚至连站位也改变了,由面向围栏,变成了背抵围栏。
显然,众黑衣卫士,心绪已乱。
的确,血蝠妖王此话一出,一众黑衣卫士只要稍有心智,便会不由自主将自己摆到某种位置。
此刻,缺根弦的水二长老直接将此话宣诸口外,立时便激
昂一众黑衣卫士最后的心理防线击溃。
谁敢保证自己不被献祭,值此之时,谁又信得过谁来
黑衣卫士竟是连方阁主也信不过了,干脆直接调转了箭矢。
许易暗道要糟,哪只,他念头方起,血蝠妖王动了,相隔十余丈,它双翼一展,已到近前。
方阁主,雷长老,风夫人,白衣秀士,冷峻中年,始终提高了警惕,倒也没被打得措手不及,各自催动神兵,一时间兵器纵横。
岂料,血蝠妖王双翼极展,遁速奇快,防御无敌,一闪即退,从容地从漫天兵气中来去。
一番进攻,电闪即逝。
战斗的结果,却是三十余黑衣卫士,尽数被血蝠妖王扫落湖中,许易躲避不及,被扇得飞出去,撞进阁楼。
措手不及的风家二长老,更是原地消失,定睛看去,竟被血蝠妖王擒在爪下,凌空摄去,拼命挣扎,又哪里得脱。
血蝠妖王轻松一击,便将众人坚不可摧的防御彻底瓦解,奸诈狡猾,令人胆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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