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百五十二章 巅峰

目录:我从凡间来| 作者:想见江南| 类别:都市言情

    筋络鼓胀,随之而来地,是乎想象的剧痛,浑身的骨骼好似被压碎了,再粘合,粘合了再压碎,这剧烈的疼痛,开始侵扰阴魂。<网

    终于,海量的真气蜂拥而入,在气海之中卷成风暴,围绕着怨胎急旋舞。

    那怨胎也被带得疯狂舞动起来,渐渐地只剩了一道虚影。

    狂暴的真气好似磨盘,一点一滴,像磨掉谷壳一般,将怨胎磨开,最上层的婴儿头,最先裂开,耀眼的红光瞬间照亮整个气海,下一刹那,那红光陡然炸开,爆出灼人的光芒。

    整个怨胎完全破碎,耀眼的红光,如水银泻地,弥漫开来,正是许易吸纳的或之罡煞。

    狂暴的真气,瞬间被红艳艳的罡煞之气吞没,无边无垠的红在气海中蔓延。

    剧烈的疼痛,让许易灵魂深处虚的疼痛,以至于灵台中的小人儿竟有分裂的迹象的疼痛,在这一刻,瞬间终止。

    忽的,无边的红,如天边的云朵,慢慢聚拢,越聚越厚。

    灵台中始终端然肃立的小人儿忽的冲气海方向咧嘴一笑,霎时,厚如棉垛的红云,瞬间液化。

    漫天的红雨洒落下来,渐渐汇成溪流,溪流聚成江海,一条无边无际,无垠无袤的河流,充满整个气海。

    “终于成了!”

    许易的灵魂陡然雀跃起来。

    几成死路的怨胎终于破开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怨胎破开刹那,他直接从凝液后期,一举跨入凝液巅峰。

    旁人要走的温养煞气,同化真气的道路,他完全没走。

    只因那日,他凝结罡煞之日,吸纳的火之罡煞,实在太多,浓密的已不需要在温养,怨胎破开,罡煞外泄,浓郁的煞气足够直接液化。

    就在灵台中的小人儿一笑,魂魄完成了交流,煞气自动开始液化。

    正如老苍头所言,怨胎恐怕泯灭了这具身体自有的灵魂印记,让其七魄成了单纯的力魄,以至于灵魂能轻易的引动力魄,微微一笑,已完成了交合。

    在这一瞬,魂穿的许易,才彻底和这具身体,完成了交融。

    又被老苍头言重,魂与魄交,风云龙虎,奇异连连。

    煞气液化方告完成,灵台之中的小人,好似吃了什么补品,整个形体轮廓越分明了。

    感知一点点外放,十丈,二十丈,三十丈……一直到六十丈才告终止,感知之内,蝇羽之颤,昆虫之吮,一切分明。

    凝液巅峰,当世千万武者求之不得之境,他终于达到。

    从此以后,整个大越万千修士,他只在那不过双掌之数的感魂老祖之下。

    无边的豪情,自胸中腾起,过往之事,如一帧一帧的胶片,在他脑海中倒影。

    猛地忆及会阴山脚的小村,小村的孤苦书生,林中了尘阴魂,心念一动,他拉开了拳架,屈身弓腰,左手握拳,右手屈指,从丹田中炸出一口气,动开来。

    魔牛踏天!

    怒撞天门!

    自在天魔!

    反复只有三式,一招一式浑然天成,他整个人好似化作一头魔牛下凡,怒撞天柱,威势绝伦。

    此三式,正是他昔年拜于了尘,得传的魔牛大力拳。

    靠着此套拳法,锻皮炼骨,才有如今的造化。

    此三式如今使来,较之昔年,威力不知大了多少。

    一套拳脚反复走动,越炼精神越是健忘,好似力道无穷,整具身体充实地好似鲲鹏,似要腾飞一般。

    拳脚初歇,催动气血,气海之中或之罡煞猛烈一股,浑身的筋脉陡然开张,让他莫名生出此身力可抗天的嚣张之想。

    忽的,无边红海之中,陡然翻起滔天巨浪,念头再动,那无边红海陡然收缩,化作一个巨大的红球,运转如意。

    他长吸一口气,双手一撮,一杆长足丈余的红枪,虚说摄在掌中。

    红枪才一现出,恐怖的威压,便击得地面扑簌作响,运在掌中翻转片刻,星移斗转催动,红枪顿时消散。

    昔日姬冽威慑众人,击出一根冰锥,威震四方,许易自忖掌中这根红枪的威力,绝不逊色。

    此间乃是安庆侯府邸,他便要试验威力,却也不能在此放肆。

    “五行罡煞,火之罡煞,姬冽,纵使正面放对,老子又有何惧!”

    想到水之罡煞,号为当世第一才俊的姬冽,许易豪情冲天。

    “许先生,你在里间可好。”

    大管家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

    许易这才想起,外间还有上千筋疲力竭的军士,身子一旋,足下煞气外放,腾云驾雾一般,转瞬落在了墙外,果见一众军士勉强倚墙而立,更有甚者站立不住,歪倒在地。

    许易心中感动,冲迎上前来的大管家拍出一张金票,朗声道,“劳烦大管家,将这十万金散于诸位兄弟,许某这里多谢了。”说着,重重一抱拳。

    大管家方要推辞,却被许易眼神止住。

    果然,众军士闻听此言,爆出一阵欢呼。

    奉命而来,依令而行,乃是履行职责,可若真能分润到上百金,那可是抵了一月的薪资。

    先前一番辛苦,现在想来,什么也值了。

    交付了金票,许易冲众军士抱拳一礼,辞出安庆侯府。

    午后的街市,依旧热闹,昨夜又下了鹅毛大雪,城中积雪甚深。

    又因宫中有位贵人,素爱洁白,愿看这城池素裹银装。

    皇城之内,传出训令,清洁司立即起十万平民,满城撒了药剂,积雪坚硬如冰,莹莹不化,碾压不裂。

    行在街市之中,如徜徉在冰雪雕就的城堡。

    行到一处热闹所在,香辣扑鼻,许易进了一间戳着高高描金幌子的蔡林记,点了两碗香辣卤煮,径直端了行出店来,边走边吃着,有些漫无目的。

    许是知晓要离开此界了,他越眷念此间的繁华,或许经历的人,经历的事,经历的情感多了,便有了一种反认他乡做故乡的情愫牵绕。

    铛,铛,

    一队兵士逶迤行来,头前的皂衣小吏鸣锣开道,恭敬地替身后的乘着高头大马的青衣官吏开着熙攘的街市。(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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