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来人,何彬基等人皆运转秘法,朝二人灵台开去,待众人看清青衣青年与光头大汉的修为,尽皆松一口气。m.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随即心中又起了疑惑,实不明白这两位真元一转的修士,怎敢堂而皇之的朝己方逼近。
纵使于这黄极殿中,修士多忙于捕捉源兽,无心厮杀,可这般靠拢,亦是极大的危险。
正如彼时,高鼻深目青年三人人会思考,许易堂而皇之的旁观他三人捕杀源兽,是不是有所后手。
何彬基等人同样会思考,这到来的青衣青年与光头大汉,多半也有倚仗。
战斗并未一触即发,试探是必须的。
何彬基抱拳道:“二位此来,有何见教?”
光头大汉冷喝一声,指着许易,看向何彬基道:“你便是这小子的头头?”
众人皆朝许易看来,这才明白,由头还在此人身上。
何彬基道:“有什么事,可对某说,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无需绕圈子。”
光头大汉冷笑道:“也罢,既然你能做得了主,此事咱们便掰出来,说道说道。”
当下便将与许易的冲突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当然在他的措辞中,许易毫无疑问是阴险卑鄙的偷袭者,毫无道义。
何彬基等人听罢,心头各自哂笑,原以为是怎么一档子事,却原来是这两人教青衣汉子捡了便宜,不服气,追赶而来。
哂笑的因由,当然不是因为何彬基等人与许易共属同一阵营,自要相帮,实在是光头汉子这话听得让人发笑。
修士交锋,战场厮杀,哪里来的道义,又哪里来的阴险卑鄙。胜者为王,败者身死。
自己技不如人,谨慎小心不如人,让别人占了先手,抢夺了源珠,还好意思追着上门来讨要。
如此行径,岂不惹人发笑。
可笑之余,难免又觉这二人欺人太甚,太过无视自己等人。
何彬基拉下脸来道:“若只是这般事,二位自何处来,便往何处去吧,何某从未想过世上竟有二位这样的人物,这源珠上又未写着你二位的姓名,谁取谁得各凭本事,二位能赶将过来,实在让何某惊叹二位的脸皮之厚。”
光头大汉眉峰一竖,怒喝道,“大胆,你敢跟狐兄这么说话!你们可知道他是谁吗?通城狐家难道没听过吗?”
“好一个通城狐家,好大的名头,如雷贯耳!”
“吓死我了,通城狐家可是圣庭鼎鼎有名的人家。”
“我们怎就招惹上了狐家,这可如何是好。”
“狐家,哪个狐家,我怎从未听过。”
妖娆美妇蹙眉问道。
满场顿发轰天大笑。
光头大汉阴仄仄道,“东华仙门,你们应该也没听过吧。”
满场哄笑戛然而止,好似一群鸭子陡然被掐住了脖子。
怔怔许久,何彬基方定住心神,抱拳道:“不知二位与东华仙门怎么称呼,得罪之处,请勿见怪。”
该缩头时,便缩头,何彬基深谙生存之道,绝不充大头。
光头大汉冷笑一声道:“东华仙门外门弟子,剑锁千山东方拓的名号你们也没听过?东方拓乃是咱们狐兄嫡亲的表弟,东方拓幼年时便于狐家长大,你们怎敢对狐兄不敬,若叫东方大人知晓,尔等百死莫赎!”
光头大汉话音方落,青衣青年掌中现出一块金色令牌,令牌正面绘着一幅烟雾缭绕的山景,背面镌刻着东华二字,凝目看去,那令牌顿生威慑,刺得人心神不宁。
见得仙门令牌,众人最后的侥幸也没了,唯因这等令牌,皆锁死血脉,基本不可能被人夺取,有令牌存身,必定是原主。
何彬基心中大急,连声道着“误会”。
青衣青年冷声道:“误会,现在说这两字,未免太过容易。我看诸位是当真要与我东华仙门为敌?”
“不敢不敢,狐兄言重了言重了。”
何彬基连声道,妖娆美妇等人亦不停致歉。
光头大汉冷道,“好叫尔等知晓,东方大人已奏请东华仙门,不日狐兄便能入东华仙门为役,他日一个记名弟子的身份反掌可得,尔等此番辛苦,不过是想求那黑光之宝,好谋一张块进入八大仙门的敲门砖,若尔等得罪于狐兄,便是得罪了东方大人,想那八大仙门同气连枝,东方大人发一句话,尔等便挣上天,也休想再得仙缘。”
何彬基等人尽皆闭口,局势彻底崩坏。
尽管他们早料到青衣青年和光头大汉来者不善,必然留有后手,却没想到此人砸出的底牌,竟然是东华仙门。
八大仙门何等高门大派,便是这人口中的表兄东方拓只是一位外门弟子,下到江湖中来,便能傲王侯慢公卿,虎视一方。
此等人物平常都得罪不起,更何况众人还指望寻觅到黑光之宝,希冀加入到八大仙门的外门弟子考核中来。
如今看来,这口窝囊气是必须要受了,好在祸事不是自己惹出来的,推波助澜,帮着这二人出气便是。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妖娆美妇娇笑一声,迎上前道:“不知二位到底是何章程,说出来我们议议,定当给二位一个满意交待。”
“就是,我看二位兄台气度不凡,必是人中龙凤,不知二位兄台可组成队伍,若是未曾组得,还请二位加入我们这支队伍,何兄,这二位兄台加入,何兄不会有意见吧?”说话的是那位华服公子,他面上的笑意已堆的快盛放不下。
何彬基笑道:“二位仁兄若肯加入,那是再好也没有的,咱们同气连枝,定能成就一番大事。”
一块东华仙门的令牌,足以办许多事,便冲这个资源,何彬基便不会拒绝。
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何彬基冲许易一抱拳道,“青衣兄,不过一枚源珠,还于两位仁兄便是。何某原另添两枚源珠一并赠于二位,助青衣兄一臂之力。”
事已至此,他也得下本了。
毕竟,众目睽睽,逼迫自己队伍的成员,向外人服软,无论怎么想,都不地道。
免得人心彻底涣散,他也唯有忍痛舍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