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七 塔塔尔的报告

目录:天地烈风| 作者:流口水的老鸡| 类别:历史军事

    如果说李天昊接到的报告是一份那大家谁都不会感到奇怪,可问题就在于从南方发来的报告总共有四份,而且全部是塔塔尔本人所写,更奇怪的是这四份报告在时间顺序上是不同的,却在同一时间内传到了李天昊的手中。而报告的内容也是跌宕起伏,让人看得有些耳晕目眩。

    第一份报告的内容是阿芙瑞特公主已经平安到达第尔斯领境内,目前已经被安置在了艾斯拉斯城内,不过营救国王艾鲁尔的行动失败,艾鲁尔国王落在了叛乱份子手中,夏戈拉和穆勒目前生死不明。

    接下来塔塔尔称将全力寻访夏戈拉和穆勒的消息,并说明了自己相应的应对措施。他之所以将公主殿下留在艾斯拉斯城而没有送往北方,主要是考虑到目前这是己方手中唯一的政治牌,没能救出国王的话,那么要将对方的叛乱公诸于众以获得帕尔契人民的支持,那么就必须依靠公主殿下的号召力了。之所以将公主安置在艾斯拉斯城内,是考虑到帕尔契军必定举国之力来攻击。虽然西路大道容易快速出兵,可根据帕尔契国内的兵力来看,塔塔尔认为他们在西路虚张声势,实际往东路小道袭取维拉要塞的可能更大,因此他将主力安排在了维拉要塞埋伏等待 。不过为了防止万一情况不是他所预料的,将公主安排在维拉要塞北部的艾斯拉斯城,一旦事情有变,还有充裕的时间掩护公主从东路朴次莫港出逃。为此他已经与亚丽娜总督通报了这一想法。

    看到这里,李天昊还没说什么。魏松先自叫起好来:“塔塔尔果然大有长进,看他思绪周密。安排得当,指挥若定,俨然有大将之风。尤其是他竟然敢将这份报告压住不发,更是难能可贵!”

    “隐瞒实情不报还是好事?”阿拉姆歪着脑袋看着魏松问道。

    魏松瞟了李天昊一眼,悠然道:“塔塔尔必定是对上一次穆勒解救查伊尔盟主失踪时领主大人的反应记忆犹新吧。”

    “魏先生,您什么意思?”李天昊立即反射性的反驳道。

    “身为武将,预防主将在前线做出不明智的举动也是很重要的一项职责啊。”魏松丝毫不为所动。

    李天昊不禁为之气结,可却无可奈何,正是自己在得知穆勒战死的消息时性情大变。也不能怪诸将为他的反应而担心。李天昊之所以现在能保持平静,其实也是看出塔塔尔既然敢四信同发,必定是已经有了穆勒的下落了的缘故。

    第二份报告则是与帕尔契军作战的报告。果然不出塔塔尔所料,波卡以奴隶主的军队组成了声势浩大的军队沿难罗河向北挺进,自己则率领七千精锐帕尔契军急袭维拉要塞。塔塔尔命吉姆达率领五千人在西线牵制帕尔契大军,自己带着渥德和祖卡尔和主力部队在维拉要塞两侧设伏,当波卡的部队自以为偷袭得手的时候,维拉要塞突然冒出了第尔斯军的旗帜,正当帕尔契军惊讶之际。两侧伏兵四起,将帕尔契军围在中间一顿乱射,瞬间就决定了战争的胜负。塔塔尔借助兵力优势和伏击成功之势,几乎全歼了这支帕尔契军。波卡仅以身免。

    随后塔塔尔留下祖卡尔镇守维拉要塞,率领余部星夜急进,赶在西线帕尔契军得到败报撤退之前截住了敌军。与敌军展开了决战。战斗结果不言而喻,缺乏训练和协调作战的帕尔契奴隶部队土崩瓦解。除少数逃遁之外余部几乎全部投降。

    第尔斯军获得了两场战役的全胜,自身伤亡微乎其微。塔塔尔声威大振,乘胜竖起了讨逆的大旗,开始朝帕尔契进军。

    第三份报告是塔塔尔在投降的地方人员中找到了穆勒。穆勒在逃亡途中身负箭伤,好在危急时刻被已故的亚基老将尤利西斯的长子库赛所救。

    库赛在当初尤利西斯陷入李天昊包围时出使帕尔契,试图让艾鲁尔国王允许他们的残兵逃往帕尔契境内避难。可是还没等库赛完成使命,尤利西斯的军队就被李天昊全歼,尤利西斯以身殉国,库赛进退失据,不得已便留在了帕尔契。艾鲁尔爱惜其忠勇,赐予其土地豪宅,作为客将,不过库赛却无意为帕尔契出力。后来李天昊与帕尔契联姻,曾专程拜访库赛,希望他出山为自己效力,却被库赛婉拒。虽然父亲与李天昊并无恩怨,双方各为其主,但毕竟父亲死在了李天昊手中,况且李天昊的敌人是自己的祖国亚基,库赛放不下这个心结,李天昊只得作罢。

    这一次库赛救下了穆勒,两人曾在战场上交过手,当初若非尤利西斯网开一面,穆勒早就战死在艾斯拉斯城外了。库赛对于穆勒的感情可谓五味杂陈,这个父亲所欣赏的男子若是死在帕尔契,那似乎就辜负了父亲一番心血了。于是库赛冒险将穆勒藏在自己府中,然后随着贵族军们一起踏上了前往讨伐第尔斯的征途。原本库赛的意思是趁着两军交战之际,让穆勒骑匹快马投奔第尔斯领内,谁知计划还没实施贵族军就被打散了,不得已之下只好和穆勒一起成了“俘虏”。

    看到这里,李天昊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尤利西斯老大人呐,我真是欠了他们家大人情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人家。”

    赛纳斯在一旁突然冒出一句来:“你以后别派穆勒执行营救类的任务吧,好像每次都会失败,而且还会受伤呢。”

    李天昊被这句话说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一旁的阿拉姆若有所思的道:“说起来还真是,穆勒在老大和亚基结下梁子的时候就是这样呢,那次他被箭射穿了右臂呢。好像每次行动失败他都会负伤,平时作战你们谁见过他受过伤的?”

    阿拉姆此言一出,大家全都点头称是,布鲁克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说穆勒是我军胜负的晴雨表啊,是输是赢只要看他有没有受伤就知道啦。”

    穆勒的妻子依莲抄起面前的杯子就朝布鲁克斯扔了过去,骂道:“敢拿我家老公当试验品,老娘把你切开了炖着吃!”

    对于依莲的这句话究竟是开玩笑还是会付诸实施,大家都认为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概率是真话,这位出身于食人部落的女将要是真发起狠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因此布鲁克斯只得讪讪的道歉。不过自从这件事以后,第尔斯军高层流传出一句问候语,那就是“穆勒没受伤吧?”,以此作为询问战争胜负的通用语,当然,除了穆勒本人和他那恐怖妻子依莲在场的情况。

    最后一份报告极为简洁,只写了一句话:努比亚头人祖巴卡集结了一万五千名努比亚战士进军帕尔契。

    这一句话已经足以说明一切,帕尔契唯一的正规武力在北线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此刻又被第尔斯军和努比亚军南北夹击,这次叛乱的胜负大局已定。

    唯一的问题,是国王艾鲁尔的安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