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七 庞大的远征军

目录:天地烈风| 作者:流口水的老鸡| 类别:历史军事

    ♂

    漫天飞扬的尘土对于普通人而言只是沙尘暴到来的前兆,可是只要是接受过适当训练的士兵就能看出哪一种是真正的沙尘暴,哪一种则是宣告着有大量步兵集团正在开进而扬起了尘土。

    眼下的尘土显然是属于后者的,在广袤的大地上,无以计数的辛德拉士兵正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往北部边境地区。

    也诺比安达路站在山头遥望着这一团尘土缓缓推进,他当然清楚这一支军队不过是五路辛德拉大军中规模最小的一支,但是那也是整整七万大军,其规模足以踏平帕斯边境上那些微不足道的防御据点了。

    而这七万大军其实只不过是诱饵罢了,它的目标只是让所有人确信辛德拉的目标就是掐断帕斯帝国的经济命脉——大陆上最大的商路。而辛德拉的真正目标则是巴丹那领的代理领主达达兰。

    眼下的帕斯帝国可不比当年了,为了扫平国内的叛逆,帕斯帝国的主力部队几乎全部配置在了西线,与辛德拉接壤的地区则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军事力量而已。与之相比之下反倒是巴丹那领的军事力量更具威胁性,因此能否打败巴丹那代理领主达达兰和他的军队,将直接关系到辛德拉能否顺利控制住商路。

    为了能打赢这一仗,辛德拉国王特拉格接受了也诺比安达路的建议,用七万人马做饵吸引注意,而其余的四路大军则佯装分头推进,实际则在越过边境线以后直扑巴丹那领,这样就能确保帕斯边境上的军事设施不为达达兰所用,从而在野战之中利用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打败达达兰。

    这还不是辛德拉战略的全部,因为也诺比安达路知道这种手段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沙场老手达达兰,他有可能先发制人主动出兵抵御辛德拉大军,那么可以预见的是双方有可能形成胶着状态,而自己所需要的也正是这种胶着状态。

    一旦双方杀得难分胜负,处于兵力劣势的达达兰就会兵行险招,寻求一举击溃辛德拉大军的办法,而根据其以往的用兵来看,达达兰必然会身先士卒以提升士气。自己等候的就是这个机会,这是一个一举将达达兰这个人抹杀的绝好时机。

    当然,曾经在辛德拉奋战的达达兰,关于他的武勇早已经被广为流传,要拿下他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为了确保行动成功,也诺比安达路向特拉格建议组建一支特殊部队,这支部队的指挥官由波尔丹王子也必修出任,并且以他的国克步兵团为骨干,又从其他各部队中抽调出最剽悍善战的战士补充其中,组成了一支五千人左右的部队。如今这支部队正秘密行进,始终跟随在辛德拉主力的附近,而也诺比安达路眼下的任务之一就是为这支部队进行侦察,并且提供必要的情报。

    也诺比安达路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担着风险的,因为自己的师尊尼西妮斯的要求只是挑动辛德拉与帕斯之间的战争,并且把巴丹那领也卷入其中,这一点自己显然已经做到了。可是也诺比安达路还想做得更好,如果达达兰被杀,那么巴丹那军队便会群龙无首,从而使得辛德拉军队能够势如破竹的击败他们,然后控制商路,甚至可以挥师西进直扑耶克巴达城。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也诺比安达路甚至可以想象到达达兰的人头被挑在枪尖时的模样。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也诺比安达路的心头突然掠过了一丝凉意。

    “真奇怪,难道是我太敏感了吗?”也诺比安达路自言自语道。他一边说一边从灰色长袍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球体,在球体上摩挲了几下以后,也诺比安达路低下头仔细盯着球体观看。

    大约十秒钟以后,也诺比安达路的眉头拧到了一块儿,这使得他那张原本就苍白得如同死人一般的脸更加诡异非常:“邱伊?!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应该回到阿鲁巴尼亚去的吗?怎么会在这附近?该死,这家伙居然抢先一步拿到了阿比契力尔的身躯!”

    刹那间一道灵光闪入了也诺比安达路的大脑,他顿时像明白过来了什么似的冷笑了几声,然后把黑色球体放回了长袍之中:“看来有些人打算抢走我的功劳向尊师献媚啊。真可笑,难道尊师会不知道你的这种卑鄙伎俩吗,邱伊?既然你出招了,就别怪做师弟的不留情面了。”

    说罢,也诺比安达路走下了山头,朝着四周吹了一声口哨,立即有四名蒙面的武士跳了出来。

    “大人有什么吩咐?”

    “我刚刚发现了对我们此次行动有威胁的人,我们要在他们坏事之前先行除掉他们,你们四个立即回去,天黑前带二十名好手回来!”

    “遵命,大人!”四名武士行了一个礼,立即朝山下跑去。

    也诺比安达路挑了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从腰间解下水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然后便开始整理身上携带的两把匕首。这两把匕首比普通的匕首长了一寸左右,可是宽度却要窄一些,从其刀刃上泛出的蓝光便可以得知这是两把喂过毒的兵器,而且其本身的坚韧和锋利程度都是上上之选。

    “邱伊师兄,看来你自大的毛病还是没改掉啊,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是一个人行动吗?”也诺比安达路自言自语道:“这一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要怪我手黑心狠了。”

    也诺比安达路说完把两把匕首插进了鞘中,不过从他的手法上来看,显然在他的心目中是把这两把匕首插进了某人的肉体之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