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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一堆善后事宜给卫士们以后,珀农卡尔便带着尼西妮斯和米迪尔公主一起回到了王宫之中。
“好生安排公主殿下休息,她们母子要是出了一丁点岔子,寡人决不轻饶!”珀农卡尔厉声吩咐道。底下人们答应一声,各自开始忙碌起来。
等到卫士们都各忙各事去以后,尼西妮斯才开口道:“陛下,妾身有一句话要提醒陛下。提里斯将军的死恐怕是瞒不了太久的,在大家发现之前,我们必须尽可能拖延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间才是。”
听到尼西妮斯的提醒,珀农卡尔这才醒悟过来,急道:“国师说得是。提里斯再怎么说也是拜巴斯巴恩的留守大将,每天都有等待他处理的公务,无论如何都无法瞒过两天的时间了。一旦这消息传到拜巴斯巴恩的耳朵里,那就无异于告诉他我们已经开始动手了呀。”
尼西妮斯点点头道:“所以我们才需要尽可能拖延这个时刻的到来,以便为我们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先下手为强。”
“国师有什么计策吗?”
“计策倒也谈不上。只需得过去的谎言就够了。陛下只需明天一早宣布今晚世子降生的消息,同时说明陛下一直担心的有歹人试图加害公主殿下母子在今晚变成了现实,在保护公主殿下的战斗中,提里斯将军不幸身负重伤,幸亏陛下您及时出手援救才不至于酿成大祸。因此陛下已经将公主殿下母子接到王宫之中加以保护,同时安排提里斯将军在王宫内养伤。然后任命克巴尔多大人暂时代理提里斯将军的职务,那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王城的军权掌握到手中,如此一来,我们就有足够的实力来整顿耶克巴达城内的局面了。”
“原来国师心里早就有了算计,寡人这就放心了。”珀农卡尔听了尼西妮斯的话,长出了一口气道。
“不过陛下仍然不可掉以轻心,毕竟今晚的事件有多人目击,尤其是刚才逃走的那几个女官,决不能让她们把消息泄露出去。”
“那是自然,凡是与这几个女子接触过的外人,寡人会让他们全部闭嘴的。”
“陛下圣明。如此妾身还需要去安排几件事情,就暂且告辞了。”
尼西妮斯说罢刚想往外走,此时空气中隐隐传来了几声婴儿的哭声。
在珀农卡尔听来,这不过是自己的外甥又醒了而已,可是尼西妮斯听到这几声哭声却怔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国师,你怎么了?”
“这哭声不对!”尼西妮斯的脸色大变:“陛下请随我来!”
尼西妮斯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走直往米迪尔公主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珀农卡尔也知道事情有变,急忙跟了上去。
来到米迪尔公主的寝室,此时米迪尔依然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两名宫中的侍女正伺候着世子喝奶。
尼西妮斯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抢过了孩子看了一眼,咬牙道:“这孩子不对!陛下,我们中了掉包计了!”
“什么掉包计?!”珀农卡尔被说得一头雾水。他完全不能理解,世子的出生自己虽然没有亲眼得见,但是也在远处听到了他降生的第一声哭声,之后和提里斯对峙,杀死提里斯,抢夺他们母子回宫,这孩子一直在他母亲身边,哪里来的调包之说?
尼西妮斯满脸悔恨地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我被世子的第一声哭声所迷惑,没想到却中了邱伊那混蛋的障眼法!”
“国师,寡人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难道这个孩子不是寡人的外甥吗?”
“当然不是。陛下请看,这个孩子出生至少十天了。这孩子哭声带着醉意,一定是有人用了迷药先将其迷昏了放在公主身边的!那个人一定是偷偷换走了世子,然后混在刚才逃走的几个女人之中逃走的!”
“你??????你是说??????”
尼西妮斯打断了珀农卡尔的推测:“没错!这件事情是一开始就商量好了的!否则那个贼不可能躲得到公主的床上!那些妇人也不是因为害怕才逃的,她们是为了掩护那个贼逃跑!公主殿下就是她们的同谋,这一切都是为了瞒过我们的眼睛!”
“米迪尔?不不,她难道宁可相信贼人也不肯相信寡人吗?不不,寡人不能相信!”珀农卡尔一边摇头一边望向躺在床上的妹妹。
“陛下,公主殿下一定是受了贼人的蛊惑了!可是这么一来我们就处在非常不利的局面上了!”尼西妮斯一边说一边将珀农卡尔带出了米迪尔的房间,然后才道:“我们的计划是切断拜巴斯巴恩的粮食供应,同时在耶克巴达城进行一场政变来帮助陛下您重新获得帕斯的权力。但是这么做有一张重要的王牌,那就是公主殿下和世子殿下。虽然公主殿下对于拜巴斯巴恩也十分重要,但是公主殿下却不是最好的人质,因为拜巴斯巴恩知道陛下不会轻易伤害自己的亲妹妹,世子殿下才是陛下最大的王牌,现在这张王牌丢了,陛下也就失去了制衡拜巴斯巴恩的一半力量。所以妾身必须立即去把世子夺回来!”
珀农卡尔此时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连连点头道:“如此就劳烦国师了。”
尼西妮斯摇头道:“妾身自当尽力去做。只是妾身离开以后,陛下需要按照我们事先制定的计划一步步去实行才是。另外还有两件事情。其一,公主殿下一定知道些什么,陛下还要想法从她口中套出真相;其二,妾身走后,陛下不可再服用妾身给陛下的药物,那药物若无妾身加以调配,恐会损伤陛下的身体。”
“国师放心,寡人都记下了。”
尼西妮斯点了点头,随即腾身一跃,便跳到了王宫的墙上,再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