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帕尔契军旗以后拜巴斯巴恩的心放下了一半,这个时候能够出现援军,那么不管这支援军的规模有多少,对于己方的士兵都是最强有力的支持;但是拜巴斯巴恩还有一层顾虑,那就是这支帕尔契军必然也是经过了长途跋涉刚刚赶到战场的,他们能够挡得住圣锤骑士团的进攻还是个未知数。X
几分钟以后拜巴斯巴恩知道自己想错了,来的这支帕尔契骑兵的规模足有三千人,而且他们的战斗力之强让人眼前一亮,尤其是这支骑兵的作战方式与帕斯的正规军骑兵非常相似,甚至还有更胜一筹的地方。尤其是率领这支骑兵的指挥官更是让拜巴斯巴恩吃了一惊,这位在铠甲外披着一身帕斯长袍的勇者,手中舞动双刀,用他那如同太阳一般炽热的刀法不断将敌军斩杀于马下的雄姿让人不能不想起历代帕斯帝王中的英雄形象。
受到帕尔契军的鼓舞,帕斯军队也鼓起勇气展开反击,在两支军队的夹击之下,圣锤骑士团就算再强悍也不可能支持得住,见势不妙他们纷纷调转马头开始撤退。
赶走了弗兰克军以后,帕尔契军也没有深追,当下两军何兵一处。拜巴斯巴恩飞马来到帕尔契军面前,在马上行了一个帕斯军礼,道:“在下拜巴斯巴恩,感谢帕尔契友军的及时相助,不知是哪位将军让我有幸相会?”
那位穿帕斯长袍的将军策马来到了拜巴斯巴恩的马前,直到此时拜巴斯巴恩才看清此人的相貌,只见此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修长的身材,一头棕色卷发,白皙的皮肤,有着湖水般的蓝眼睛,嘴上一撇整齐的小胡子越发衬托出他那英俊的外貌。如果对方不是帕尔契的将领身份,那么拜巴斯巴恩一定会怀疑这是帕斯的王公贵族子弟。此人同样以帕斯礼节回应,并且用帕斯语说道:“在下穆勒,见过天下闻名的大将拜巴斯巴恩大人。”
“原来是亲王殿下的爱将穆勒伯爵,幸会幸会。”拜巴斯巴恩笑道:“早就听说穆勒大人也是帕斯人氏,真是可惜啊,帕斯错失了一位万骑长,不过也因此帕尔契多了一位骑兵大将。”
穆勒在马上略略一欠身,道:“大人取笑了。在下不过是亲王殿下的家臣而已,蒙亲王殿下提拔到了与自身能力不相符的高位上。此间不是说话所在,请大人随在下即刻南撤,塞纳斯大人有要事与大人相商。”
“哦?但弗兰克军还在左近”
穆勒道:“大人不必担心,塞纳斯大人已经派出三路大军前来接应,眼下应该已经布好阵势等着弗兰克军自投罗网了,大人只管随在下南行便是。”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拜巴斯巴恩再次行了一个礼道。嘴上这么说,拜巴斯巴恩心里知道如今自己的二十万大军的生命线是捏在了帕尔契军的手里,如果没有帕尔契的救命粮食,自己恐怕只有全军覆没的份儿,就连自己的儿子那萨基斯都落在人家的手上,现在只有听从人家的安排。
军队一路向南撤退,穆勒的行军速度很是得体,明显照顾到了已经疲惫不堪的帕斯军队的行军速度,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放慢脚步让帕斯军得到短暂的休息。好在弗兰克军也没有继续追击上来,两支混合骑兵部队就这么走了一整天。此时已经行进到了狄娜拉山脉的北麓,拜巴斯巴恩前后左右的看了一番,突然对穆勒道:“塞纳斯大人果然高明,在这里设下埋伏,看来弗兰克军若是胆敢继续南进,必定要在这里吃一个狠亏了。”
穆勒谦逊的笑了笑:“大人您才是真厉害,就这么一看就能察觉到我军设下的埋伏,令在下佩服得很。”
“如今我已经是败军之将,不可言勇了。”拜巴斯巴恩自嘲道。
“大人言重了。所谓胜败的转换不过在一念之间而已。大人您要打败弗兰克军,也不过就是百日之粮的差别。这点小忙,敝国自当全力相助。”穆勒轻声说道。
拜巴斯巴恩听穆勒这话里大有深意,便道:“莫非塞纳斯大人有意让我军从海上进攻弗兰克?”
穆勒忙摇头笑道:“这个却不是在下可以向大人言明的了。方才是在下失言,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待见到了塞纳斯大人,自然分晓。”
拜巴斯巴恩见穆勒如此说,自然不好再追问下去。不过就刚才穆勒所说的,显然是他故意要透露给自己一个风声,那就是帕尔契有意助自己打败弗兰克,攻陷弗兰克教廷。只是拜巴斯巴恩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意图何在。如果说因为弗兰克贸然攻击了帕尔契,帕尔契要对弗兰克加以报复,那么攻陷教廷显然也是帕尔契所希望看到的事情,而且就目前的战略态势来说,放任自己的帕斯军队一溃千里,让弗兰克军穷追猛打,然后帕尔契趁虚而入直取教廷才是最佳的方案。这可谓是一石二鸟,既消灭了弗兰克又拖垮了帕斯。可是他们却要把这个唾手可得的成果放弃,转而背上供养二十万帕斯军队的包袱,然后还要把夺取教廷的成果交到自己手中,想来想去这对于帕尔契都没有实际的利益。
正思索间,穆勒开口道:“大人,再往前二十里,便是塞纳斯大人的营地了,大人与诸位帕斯弟兄们今晚可以在那里喝上一口好酒,吃点像样的食物,然后好好睡上一觉了。”
“多谢。”拜巴斯巴恩简短的回答道。不管对方有什么企图,在各方面都被对方占得优势的情况下,可以想见当帕尔契提出相应的交换条件时,自己是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本钱的。既来之则安之,拜巴斯巴恩抱着如此的心态继续策马向前。
行了将近二十里地,一座连绵的营寨出现在了拜巴斯巴恩的眼前。
出乎意料之外的一点是这座营寨有相当一部分飘扬着帕斯军的军旗,显然之前撤退下来的部队有不少停留在此地驻扎。而在营寨的大门口,一支迎接的队伍正恭候在那里,为首的竟然是自己的万骑长毕尔留达斯。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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