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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帝国余辉 第40节冷酷鉴别
目录:攻约梁山|
作者:山水话蓝天|
类别:历史军事
梁山收留的桃花山悍匪与海盗帝国南北二军当初强征的悍匪成员不同,梁山这,没有国家那样的正式名义与无形中的强大约束力与功成名就荣华富贵出头希望,仅凭一张嘴讲什么国家民族大义什么的,那对桃花山悍匪没用。
歹徒若是关心大局利益社会负责感什么的,那他也不是歹徒不会当祸害社会的悍匪了。
桃花山悍匪绝大多数缺乏最起码的文化知识,困在社会底层无识也不关心这个那个,他们只为他们自己活着。
因为各种原因,这些悍匪连唯一可能焕发起良知的可能牵挂的家人都没有了,全是可肆意凶狂作死的光棍。
也因此,赵岳从未有把悍匪训练改造成有正义目标有国家民族气节的正规军队的打算。
那不可能。
唯一可行的只有悍匪信守的兄弟义气抱团求生思想,以及最关键的切身利害才是悍匪一切行为的根本动力和约束力。
赵岳就是要把匪徒练成强大山贼,让这些人在乱世中为了自己而自觉地抱团忠心梁山,服从指挥,奋勇抗战。
当夏,打败的桃花山山贼共九千多人,战后,水陆两路共俘虏了八千出头,折损的人数不是淹死在水泊,就是被当场杀死在水泊东岸,都死了,喽啰和大小头目无一逃脱,只有祝彪和祝虎两寨主大王得以侥幸逃走。
而到如今,悍匪人数进一步缩减,只剩下七千二百多人。
又少的近千人自然是在训练改造中淘汰掉的,也是全死了。
有的是在开始整训前就因罪大恶极已禽兽成性,梁山无法有效控制着改造好,或是祝家的亲信党羽不可留,被同山悍匪不得不群殴打死了;
有的是在整训过程中刁顽不堪自觉聪明或桀骜不驯或不肯吃苦遭罪,都不知所谓的任性,都是以各种方式不服从管理,抵制训练,甚至暗中煽动反叛,这样的家伙是隐患,宽容这样的歹徒就是自找麻烦凶险,梁山就把其抽调走,离开乱石滩.....
不是不肯改造不肯吃苦训练吗?
好啊,那就不改造不训练。全改干活换生存食物去。
劳动地点就一个:空荡荡的鸭嘴滩。
劳动项目就一个:改造鸭嘴滩。
先搬山边的石头伴着水泥修建周边的堤坝,把原来天然的周边部分潜水区从水泊隔离出来,砌围上半人多高的滩头屏障。这是防止暴雨洪灾时梁山泊水位大涨淹没鸭嘴滩这片梁山需要利用的平坦广大地域。
只这一个工程就把那些不堪整改的歹徒折磨得只感觉生不如死,炎热的天气,高强度的紧张劳动,而食物却仅仅是供他们维持生命和最基本体力的最差......就象小鬼子当年驱使中国劳工那样,这些歹徒如何肯干,但在梁山军的凶暴冷酷监工下,他们不得不咬牙坚持干下去熬下去,否则最轻的是皮鞭没头没脸暴打,而且没饭吃。
最让歹徒们惊恐的是:
佞顽不灵甚至敢反抗的,通常不会被一刀杀掉,而是会被当场打断胳膊腿打成残废,人明明还能活下去,却会被无情丢在他们费尽辛劳隔离出来的潜水区活活埋掉......
这涉及到改造鸭嘴滩工程的第二步:挖水泊潜水区的淤泥填掉隔离的潜水区,并且向里铺过去。
除了梁山预留的练兵场和绕着鸭嘴滩外围一圈的跑马道以外,整个狭长的鸭嘴滩都得铺上淤泥,厚厚的,至少一尺......铺了淤泥的肥沃土地会成为梁山的菜田或种上牧草的牧马区,就象已经改造好的金沙滩那边一样,而被打残抛弃的歹徒自然就成了淤泥中的肥料......
歹徒们,无论是已经倒霉的还是咬牙假装老实的,无不头皮发麻,惊恐战栗......
更让假装老实的歹徒惊恐的是:
被抛弃的同行正是他们不得不亲手抬去,丢进去......并亲手一筐筐淤泥埋上去.....
.看着手脚皆废的同行无助的或躺或坐在潜水区徒劳挣扎,在不断盖上的乌黑发臭淤泥里蛆虫一样挣扎,渗人的惨叫声求饶声,赌咒发誓再也不敢了,只要能得到饶恕一次能活命,从此必对梁山忠心耿耿决无二心......如何如何......但梁山监工却个个如聋子,面无表情心如铁石,冷漠的目光扫视其他歹徒,看着淤泥中绝望蠕动哀嚎到沉寂,自始至终无动于衷。
事实上,很多监工正是聋哑人,只有眼睛能盯着,根本听不见歹徒们嚎叫的什么哀求的什么.......
没有同情,没有宽恕......
一个又一个曾经凶顽有力得意洋洋祸害百姓祸害别人的活生生凶恶大汉就这么沉积在近两米厚的淤泥下慢慢腐朽......
凶顽任性的歹徒们从愤怒不甘遭此大活罪,总想着夺武器反抗并伺机夺船逃跑,至于攻打梁山,他们是不敢的,当初被抓来的那一战中已经见识到梁山人的强悍战斗力与可怕弓弩与火药武器的厉害,他们压根儿就不敢再想像趁机夺取梁山盘踞下来的好事,唯一的心思就是逃走,然后到反抗逃跑总一次次失败,到活埋的惊恐,还有幸活着的最终都老实了。
但并不是老实肯卖力干活了,也表示过愿意诚心服从梁山管理和指挥以及整训改造,梁山人就会给机会,放过他们。
特殊情况下逼迫来的投诚是不可信的,尤其是这种歹徒的誓言......
仍然是同样的工作,同样的劳苦不堪,唯一的区别是,食物总算好点了,最起码有菜汤喝,能吃得饱点了。
堤坝在一处处建好,预留的闸门外通着水泊,内通着鸭嘴滩上挖砌好的引水灌溉渠......日复一日,时光飞逝,铺设淤泥的工程也一片片漫延开去,劳工歹徒们在这其间也一个又一个地累死病死掉,同样被填在了淤泥下成了肥料。
剩下的歹徒们总算是觉得看明白了,梁山怕是根本就没想放他们这样的家伙活下去,对他们没一点饶恕之意,怕就是要把他们全部累死干净算完。
他们不知道海盗帝国对那些刁顽异族俘虏就是如此冷酷处置的。
悲愤惊恐了,绝望下愤怒不可抑制了,但到了这个时候一切已经晚了,他们已经没多少人了,也折腾得精疲力竭没多少精气神和力量了,反抗纯是积极求死,只会被梁山军轻易打残同样被活活填在淤泥下......好死不如赖活着,歹徒之所以强大正是求生欲望强烈,但凡能活着就不会主动轻生,这不还有希望吗?梁山未必就是想像的那样凶残狠毒。坚持到干完了工程,说不定就有了重生的机会......
但这机会只是绝望下的一厢情愿......罪恶还不知抓住最后的机会悔改,就得付出代价。
这类歹徒被一批批从乱石滩那挑出来,最终全部填在鸭嘴滩的淤泥下。
梁山可没工夫对这类顽固歹徒做什么有大爱心、大恒心大毅力大慈悲心的劝善圣母**天使什么的。
这类人罪恶本性已成,你再怎么体贴关爱,他们也不会感动,更不会改变恶劣本性。你一软一慈悲,得到的更大可能是他们感觉有机可乘,得寸进尺,变本加利.......后世经监狱改造后走出来的本性恶毒犯人,有几个是能真悔过自新的?多的是更有犯罪手段和经验,更有犯罪人脉,更容易拉起团伙势力,想弥补困在监狱中的亏欠,只会更贪婪狡诈更凶残恶毒.......
早弄死干净才是梁山的最优选择。
有太多重要的事需要去面对去做呢,谁有工夫对罪恶累累还死性不改的愚蠢歹徒献爱心.....
明步,老实在乱石滩那接受整训的桃花山强盗也照样有被处死的。
梁山人一批批带悍匪们到水泊边挖淤泥铺周边的荒滩陆地,同样种植牧草,但最主要是挖深冬天容易结冰方便外人潜近梁山的潜水区,和改造芦苇荡。当然也是通过劳动进一步考验悍匪们......在水泊外有机会逃跑啊。梁山泊周围不是野草茂盛的荒地就是茂密的树林,很容易逃走的,只要伺机往野草树林中一钻,或是藏匿在潜水区浩瀚的芦苇荡中......
真心归顺梁山想靠着梁山生存下去的悍匪自然会努力干活,比在乱石滩绝地表现更好,证明自己的真心,不会逃走。
那些假装积极改造的家伙,即使聪明判断这可能是梁山故意设置的考验圈套,可机会就在眼前,机会难得,他仍然会忍不住想逃.......
而敢逃走的,结果是全部被捉了回来,无一个成功的,
没当场打残或杀死的在其他未逃的同行帮助下,在泊边地质比较柔软的地方挖井字深坑,近三米深,然后,逃跑的死了残了或还好好活着的家伙三两个或四五个人数不等的,被未跑的同行扒光衣服,草绳捆一起拎着,大头朝下栽进井中,填坑埋掉,死了的就死了,没死的却是埋葬在自己亲手挖的井中,衣服烧了,井填后,梁山人纵马践踏,直到踩实踩平........逃者无一例外,也证明这.....果然是梁山特意考验人心的圈套。
只是伺机逃走的悍匪并不多,如此可怕死掉的人也就寥寥。
没逃的其中也必有起了心思只是没敢付之于实际行动的,这类人才是梁山的最大隐患。
梁山就是有意如此凶残处置逃跑者给其他悍匪亲眼看看的。
而悍匪们在看到逃走者的下场后,吓得腿都软了......真心归顺的和伪装者都不禁抹着冷汗暗暗庆幸.......幸亏老子没........当傻蛋。梁山人好残忍好可怕。沧赵家族果然是传闻的一样,极其慈悲的另一面是极度凶残......
有意思的是:对这样的主子领袖,对这样的梁山,悍匪们反而更多了认可,从心理上开始主动更愿意追随。
因为,身为恶徒的他们比寻常人更懂得:
在这乱世,无仁义就无感召力,无凶残则无立足之本。拘于仁慈,拘于儒教宣扬的那些高尚美德教条,这样的名人这样的豪门家族,一有风波,就会成为最先的受害者,只会在灾难中灭亡得更惨。
仁慈而不仁弱可欺,对敢犯者有比敢犯者更强硬冷酷的心更果断高明凶残的手段,这样的家族才会是真正强者,才最有可能带领大家闯过乱世活下来......
如何震住这些已经歪了心的悍匪,如何能让悍匪在被动下产生主动追随梁山的坚强意志,赵岳根据后世监狱放出的罪犯表现的种种恶劣后果给过建议,但主要的功劳还是在深通人性,最擅长观相把握人心的道士军师何玄通身上。
何玄通,论玩阴谋,远比不上智多星吴用那些手段水平,论参谋军事指挥打仗,他更不在行,也不是论战的材料,但他的特长却是吴用比不了的,对赵岳的收悍匪成军的梁山抗金战略,何玄通的作用更不是吴用能比的。
术业有专攻。时事造英雄。
特殊的环境和需求能让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创造眩目的辉煌业绩,变得不平凡。
赵岳很明白这个道理。
如此凶残处置逃跑者后,梁山管事还特意告诉悍匪们:逃跑者,自己很难在如今的社会混下去,害死自己不说,还会暴露梁山私下收留你们擅自给你们这些朝廷重犯活路的秘密......
逃走者,若是装良民想过回正常百姓的日子,脸上或身上有无法去掉的桃花山强盗的烙印,官府也知道这一点,通令悬赏激励各地百姓注意检举形象行迹可疑的一切陌生人,而如今的社会就没几个可称是好人的,无论那一种人都是敢凶敢强干想发意外财的,纵然是注意形象的迂腐大儒,他也天然最恨歹徒.......逃者在民间根本藏匿不住,会被当地人抓获甚至当场打死,会被官府抓住问罪示众处死,脑袋怕是还得挂城门头上展览;
若是想跑去投靠二龙山,自负绿林正义豪杰大哥的晁天王对最熟悉也最厌恶的桃花山悍匪祸害也不会轻饶了,送上门的不杀了以平民愤以换取民望,也至少不会收留这种心性险恶难以控制又会破坏二龙山名声的歹徒大恶。
至少桃花山悍匪们自己是这么看二龙山的,认为自己在晁盖眼里就是该死的,这一点都不用梁山人特意去说。
那些逃走的也没一个想过投靠二龙山。
二龙山军纪森严,这也不准,那也不让,比朝廷正规军还讲究,触犯了军纪就很容易掉脑袋,逃跑者无不是想寻个地方立足并自由作恶寻快活的,哪受得了这个。
这社会又不是往日的占个山头就能快活当强盗的时候了,山东不能立足,那只能逃去田虎王庆那,但长途漫漫,别说身无分文,寸步难行,就是有钱也很难在世人皆险恶的社会中能活着跑那么远,也会死在作恶抢劫中或举报抓捕中。
但逃者还是选择逃跑了,不是不知外面的艰难险恶,而是有侥幸心,就想脱离梁山控制自由地想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