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乱完绿叶家电的产品上市,又完成了入学考试后,日子似乎走入了正途。
杜尚在鲁雷的中心广场上,已经刷了半个月的大料理,成果令人惊喜地达到了62个的任务进展。
为了任务,杜尚又买了几本食谱,打算一鼓作气。男爵写信来说,第一批魔法珠宝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筹划于2月底在帝都海姆达尔举办一场盛大的珠宝展,让杜尚与歌德一起去参加。
此外路也写了信来,兴奋地告诉杜尚,受红月的影响,加塔普尼亚自治领内的魔兽狂暴变异了不少,有引发兽潮的趋势。冯特里萨子爵征发了领内佣兵,参与平息魔兽的暴动。绿林佣兵团在这次行动中,干掉了一头七级魔兽,在战斗中,又获得了突破,已经成功晋升到六阶。等到空闲下来,就把那颗七级魔兽的魔晶带来给杜尚。
七级魔兽的结晶,不知能做出什么,杜尚兴奋地yy。
前次给男爵检测那批魔晶时,杜尚悄悄地给扣留了一个,给自己做了一件不错的饰品,是用男爵设计的家徽图案,简化后制作成的戒指。
在帝国,常有贵族使用家徽制作成戒指,当作随身携带的图章和信物。杜尚制作的这个戒指,中间是风系的魔晶,图案是两枚橄榄枝围绕着一颗绿色宝石,从款式到颜色到效果,杜尚都很喜欢:
微风之戒:增加佩戴者速度10%,启动魔法后可提升身法50%,持续15秒。
这个戒指当然不是那批要卖出去的货色,充能时间只有两个小时,效果要实用得多。
事务所里对制作魔法珠宝有兴趣的只有杜尚,古德和歌德现在在合力尝试制作导力武器,杜尚给他们弄了一张图纸,二楼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这一天已经到一月15日,丽萨来上班时,特地带了几个染过色的眼镜。
“这是干什么用的?”杜尚好奇地将染色眼镜举起来,向四周望去。
“这东西现在没用,广播里说,今天晚上,月亮将恢复银月。等到赤月变成银月的时候,戴上这个滤光眼镜,可以目睹这一奇观。如果直接用肉眼望过去,可是会刺痛的。”丽萨解释说。
赤月变银月!从未目睹过这一奇观的杜尚,当晚就强拉着古德和歌德,在事务所的屋顶上看了许久。
这天象却不似杜尚想的那样壮观激烈,只见那月光的颜色,随着位置的偏移,一点点变淡,直到变成普通的银白色。这过程平淡得甚至让杜尚几乎要睡过去,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一同蹲在事务所屋顶看月亮的丽萨,乏味地打了个哈欠:“今年的红月,又是这样平常地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歌德君,麻烦送我回去吧。”
第二日是周日,事务所里没有旁人,窗外飘着点小雪。
杜尚一边吃早餐,一边顺便拿了刚投递到的《帝国日报》浏览。虽然《帝国日报》上有太多吹捧政府和宰相的文章,但由于是国内最大的新闻报纸,偶尔也能看到一点新鲜的消息,杜尚还是订阅了一份。
顺手晃过了第一版对宰相肉麻的吹捧,杜尚直接从第二版开始看起。
“世界还是有不小的变化,帝都到鲁雷的铁路四月就要修通了,看来宰相的全国铁路网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浏览了二版的国内新闻,杜尚突然看到三版的一张插图似乎有点刺眼。他连忙翻过来看那个标题:
“卡尔瓦德共和国持续发生儿童绑架事件!”
哐当,杜尚的盘子掉到了地上。
“这样的大事,竟然被我遗忘了,真是不可饶恕啊!”
“斯泰瑞,怎么啦?”坐在对面的古德,看着杜尚那奇怪的表情。
“没什么。”杜尚沮丧地说道。
报纸上有什么?歌德把报纸拿过去,反复翻看,没发现什么太特别的消息。
杜尚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插了一刀。连续一两个月为了创业而进行的奔波,以及不断利好的消息,此刻变得是那么的苍白。
他的目光茫然地越过茶几上的面包牛奶,移动到那半掩着的窗棂,窗外,似乎又传来了礼拜堂的钟声。
“古德,你听到钟声了吗?”
古德好奇地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所谓的钟声。他看看表,不解地说:“现在不可能敲钟,圣祷的时间还没到呢。”
那这连日来的钟声究竟来自哪里呢?
杜尚放下餐具,突然提议道:
“到了鲁雷这么多日子,我们还没去过圣堂,要不今天去一次?”
歌德吃惊地放下餐具,把目光从报纸上移动到杜尚的脸上,一脸震惊。作为刀口舔血的佣兵,他们向来很少涉足这种宗教场合。
古德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在普文尼斯也从来没见你去过啊。”
大陆上的居民,普遍是七耀教的虔诚信徒。古德在麦田镇时,所受的教育都是由巡回教父和修女来传授的,相应也就受到了影响,内心对七耀教充满虔诚。听到杜尚破天荒地说要去圣堂,古德高兴地答应了下来,隆重地去卧室里换上正装,梳拢头发,收拾整齐。
歌德却觉得邪门得很,他绕着杜尚走了三圈,盯着杜尚那惨白的脸看了又看,还是没发现答案,只好回房,悄悄地在衣服里藏了一把小刀,方才跟着出了门。
鲁雷的大圣堂,高耸在鲁雷上层,就在那巨大的导力梯的右侧,独占着一个山丘,隔得很远就能看到教堂那优雅圣洁的穹顶。因为是周日,尽管下了小雪,许多虔诚的信徒还是早早来到圣堂参加早祷。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杜尚还是第一次来圣堂,他好奇地打望着圣堂里的一切。
空之女神爱德丝的塑像,矗立在圣堂祈祷大厅正前方,大约有普通人的两倍高,她双手合什,为教徒降下福音。塑像的背后,是整面墙高大的彩色玻璃窗,透进五颜六色的光线,将女神的塑像衬托得圣洁、柔和。人们一看到这景象,心情就不由得平静下来。
比众人更加敏锐的杜尚,能察觉到一股淡淡的空之耀力,笼罩在圣堂大厅之中,那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大概源头就是这个吧。
一位神父,正在主持今天的祷告仪式:
“……所以女神,乃是世间唯一的神,是我们的慈母,指引我们的灵魂,归于那大同之乡。神爱众人……”
下面的祈祷众人,虔诚地回应神父:“众人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