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侍应生来按照宾客人数安排座位,请教如何排座位。杜尚皱着眉头,他完全不在行。李尔慕施施然站起来,开始给杜尚示范排座的礼仪。
由于今天的晚餐是杜尚请客的,杜尚坐在长桌的主座一边,其他的宾客,按照身份的尊贵程度进行排列,第一位坐在杜尚左手边的就是迪特里,然后右手边本来应该是伊萨克,但李尔慕为了便于讲解,坐了这个位置。然后是伊萨克,其他四人的出身都是男爵,就紧挨着杜尚随便坐。
而赛尔塔女士,被安排在了‘王后’的位置,在长桌尽头的另一把高背椅那里。
在正式上菜之前,李尔慕站在杜尚身旁,示范了不同餐具的用法,以及第一杯酒的敬语等等。赛尔塔看得莫名其妙,问道:“今天似乎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到底你们是在做什么呢?”
方距离赛尔塔最近,挤眉弄眼地说:“斯泰瑞没有上过就餐礼仪课,李尔慕正在给他紧急补课呢。”
赛尔塔坦率地说:“这种无聊的课程还用上吗?反正上了又没什么用。小时候家里让我上这上那,还要顶着厚厚的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只要礼仪教师一来,我向来都是能躲就躲。”
方谄媚地说:“我有一位姐姐和您差不多大,她做得更绝,趁着礼仪教师不注意,把头上的书扔到壁炉里烧掉了。”
赛尔塔高兴地哈哈大笑:“你姐姐真行,我早就想烧一回了。”
有这么一位坦率随和的女士在场,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起来,很快,除了李尔慕和杜尚两个人在坚持,其他人很快找到了新的话题。
“什么,你说你和斯泰瑞在合作做生意?”马克惊讶地问道,他天生就具有狗仔的敏锐,从来不放过任何收集素材的机会。
“喔,怎么,你看不起生意吗?”赛尔塔故意板着脸说道。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斯泰瑞还是个学生呢,他居然已经在挣钱了。”
“你们可别让他的年龄骗了,实际上,我们的生意,他还是最大的股东,说到股东,我们的第二股东来了。”赛尔塔站起来,去迎接莱恩福特社的大小姐。
“哇,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能给我介绍一下吗?”金发飘飘,充满御姐风范的伊莉娜走了进来。
杜尚连忙站起来介绍:“这是莱恩福特社的大小姐伊莉娜,未来的社长大人。”
伊莉娜是赛尔塔在觉得今天的宾客分量足够后,让丽萨悄悄去请过来的。
她闪烁着狡猾的目光,一个个地打量着,贝齿轻启,故作娇柔,夸张地说:“看上去都是些高不可攀的名门子弟,我在这张餐桌上没有位置了。”
杜尚连忙让开主座:“在我心中,您是永远的女王,这张靠背最高的椅子特别适合您的气质风范。”
伊莉娜走到赛尔塔的旁边,在最后一张椅子上坐下说:“斯泰瑞,可真会讨好人,你是绿叶社的社长,坐在那里最合适不过,我只是第三股东,还是躲在人群中间合适。话说,这么多的生面孔,都是要加入我们绿叶社的新股东吗?”
“绿叶社是什么?”一位同学突兀地问道。
“是斯泰瑞、我、伊莉娜和安德鲁共同创办的一个商业机构,主要生产家用导力器,品牌叫做‘绿叶家电’,如果你们逛街仔细一点,会发现的。”赛尔塔认真地解释说。
“说起来,好像是见过啊,没想到斯泰瑞的生意已经做得这么大了。”马克捶胸顿足。
杜尚连忙解释:“这是才创立的机构,到现在还没盈利呢。”
“不,我精确地计算过了,今年肯定有可观的盈利,不过是盈利要全部投入到扩大生产上。”伊莉娜认真地纠正杜尚的说法,话题一转,又回到了老地方。
“对了,斯泰瑞,听赛尔塔说,你和安德鲁,最近好像忙着在倒卖麦子,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在背着姐姐偷偷地干呢?”
杜尚抽抽鼻子,这么一点小事,御姐竟然都知道了。他连忙认真地解释:“那不是倒卖,是为加塔普尼亚的领主采购的,最近宰相大人捣鬼,把朱莱通往弗洛岭的道路设了关卡,粮食都过不去,加塔普尼亚全境的粮价飞涨,领主大人在忙着平抑物价。”
“啧啧,宰相大人可真是。”
这话题不适宜继续开展,伊莉娜又换了一个话题。
“那么,现在还有什么赚钱的生意呢?最近绿叶社的生意上道之后,感觉生活有点平淡。”
“赚钱的生意很多,看你要投入多少钱了?”杜尚漫不经心地说。
“钱?姐姐最不差的就是钱了,快说有什么好生意?”伊莉娜兴奋地问。
杜尚觉得今天这餐饭的气氛完全让商界女强人带偏了。他漫不经心地说:“看你要做什么生意了,有几百万,可以在鲁雷投一个电台。有上千万,可以投一个街头公共通讯器项目,有上亿,可以投一个有线导视系统。”
“为什么要投这些项目?”伊莲娜迟疑地问。
“很简单,为了卖电器啊。有了电台,可以卖给每家一个收音机。有了有线导视,可以卖给每家一个收视器,同时再收他们每年的收视费。至于街头通讯项目,主要觉得有了街头的公用通讯器,会给大家带来很多方便。”
伊莉娜高兴地说:“不错不错,这样一来,绿叶社的营业额会大幅度提高,那么,今天讨论哪个项目的合伙呢?”
杜尚看着这个脑子里除了赚钱就没有别的内容的合伙人,大忽悠地说道:
“正在商洽的项目很多,简直都忙不过来。这是海都的迪特里·凯恩,我准备和他合伙开发大平原上的联合收割机,以提高马雷尔州的粮食产量。这是沙尔兰特州的伊萨克·奥特海姆,他准备投入纺织业,在南方建立一个新的纺织城。这是帝都的李尔慕·德塞斯,他准备投入娱乐业,成立一家唱片公司。这是克鲁琴州的马克·颂,他准备投入杂志出版业。这也是来自克鲁琴州的卡勒斯·尚德,他准备投入通讯业,普及通讯器的使用。这是帝都的艾森伯格·里卡尔斯,他准备投入飞艇业。这是来自马雷尔州区的方·威士利,他准备投入全国连锁导力训练场业务。这是本州的克里斯·珀西,他准备投入医疗保健业。”
伊莉娜一脸的惊讶,认真地说道:“这么多的新行业投资,听得真让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