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重视,伊莉娜亲自在飞艇门口迎接众人,她看着杜尚一行人走过来,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像狐狸盯住鸡笼里的级一样,直直地盯住杜尚,不对,是盯着杜尚拿着的那一个长盒子。
等到杜尚递上纸盒,她迫不及待地把盒子打开。
“喔喔,这就是陛下亲自题写的墨宝,真是太完美了!我一定要用金子打造一个框,把它供起来,镶在俱乐部的门楣上。”
伊莉娜的癫狂不亚于杜尚,思维也很相似。
“伊莉娜,这样一来,各方的不同意见就会被压制,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杜尚打断了女商人的yy。
“我都策划好了,只要这东西一下来,马上就召开招商宣传大会,广邀各大名门领主和商业机构出席,把帝国的空中载客业务和货运业务都开展起来。招商宣传大会的时间嘛,也是越快越好,我看就在半个月后好了,这时间足够全国各地的贵族商社赶来了。”
伊莉娜又一次陷入了狂化状态不能自拔,她对杜尚等人视而不见,马上叫唤来秘书,开始安排起事务来。
“伊莉娜,趁着飞艇计划启动的大好时机,我的同学们想体验下开飞艇,你看能不能现在安排我们和机长学习一下呢?”
为了不得罪其他同学,杜尚不得不打断了女商人的工作狂模式。
女商人小手一挥,叫来了舰长,安排了一番,让舰长带领大家去参观飞艇。
理工生们见了机械,总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动症,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各式各样的问题没完没了,这些问题正好满足了舰长的虚荣心,他不厌其烦地详细解答起来。
斯泰瑞和舰长已经混了个脸熟,凑过去低语了几句。
舰长请示了伊莉娜后,将飞艇开了起来,朝着天空飞去。
“哇!飞起来了。”男生们大呼小叫地看着地面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飞艇里最重要的地方还是驾驶舱,舰长一本正经地给他们普及了飞艇的常识:
“一般说来,一艘飞艇除了舰长,至少需要三名船员,一名舵手,一名领航员,以及一名掌管船上武装的射击手。飞船起飞的时候,舵手的责任非常重大,要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让飞船平稳地飞到天空。而一旦进入自己熟悉的航线,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舵手所需的要做的事情就非常少,如果配置有副驾驶员,甚至舵手离开驾驶座,去上厕所喝水,都是可以的。”
杜尚早就手痒痒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们能不能尝试着驾驶一下,反正现在天空看上去也很平稳。”
舰长慎重地考虑了一下,觉得反正有副舵手会及时调节,就答应了下来,说道:“看现在的情况,可以由一名有驾驶导力车经验的人来尝试一下舵手的手感,但是必须在我们的舵手指导之下,谁先来?”
舰长一发话,所有的**青年全部跑到了驾驶座,你退我搡,要不是考虑到飞艇的平衡性,恐怕早就动起手来了。
蓦地,人群中一个声音愤怒地大叫起来:
“都住手,一群拖拉机都没摸过的乡巴佬,还想开飞艇,都给我让开,我可是有大型船只掌舵经验的老舵手!”
众人听到这个霸气侧漏的声音,意外地抬起头。
在人群的外围,迪特里黑着脸,彪悍地叉着腰杆。
听到一向形象神秘做事低调的迪特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正在奋力争取舵手位的杜尚不由得放开了手,心里想:‘迪特里,你这可算破了相了。’
迪特里情急之下,用一口市井脏话镇住众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舵手的位置坐下,淡定地询问了几个操作按钮的问题,颇像那么回事地说道:“监测员,请报告现在的空中情况以及航线情况。”
在听到了负责监控各种信号的副手的汇报后,迪特里大胆地在航线周围尝试了几次转向和调头,要不是舵手拦着不让操作,他还非要来两次俯冲爬坡不可。
看他那娴熟的操作和询问的专业问题,恐怕他说有大型船只的掌舵经验,并不完全是吹牛。
在迪特里过了一把干瘾后,奥利维尔为自己争取到了第二个坐上去的机会,他大声地宣布:“我可是在军事学院进行过专业的导力艇驾驶训练的,虽然用于训练的是军用艇,但是操作起来也差不多。”
在奥利维尔也过足瘾爬下来后,杜尚以惊人的敏捷坐上了驾驶舱,他得意地一甩额发,说道:“学霸彪悍的人生不解释,今天哥就带你们去鲁雷工科大学观光一圈再回来。”
说罢,也不询问任何关于飞艇驾驶的问题,直接就掉转机头,朝着目的地飞去。
他一边注意观察仪表上的显示的各种数据,一边进行着手动驾驶,等到这种手感逐渐娴熟之后,他把飞艇的速度逐步加到高速,心里得意地说:“哈哈哈哈,哥与生俱来的飞艇驾驶证,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了!”
看到飞艇已经正确地进入航线,进入自动飞行模式,杜尚在身体前面虚拟出一把乐器,两手在空气中乱敲,摇摆着身体,高声唱起一首老歌:
“我将离开你,乘着飞艇离去,我不想离去,可是天色已渐黎明。”
“锵锵锵!”
“叮叮叮!”
早有准备带着乐器的两人又在大出风头。
到了夜晚,精神还处在亢奋状态的奥利维尔,愉快地哼着今天刚学会的新歌,回到他的住处。
“我将踏上旅途,梦想着会有这样的一天,我不再孤单地离去,到那时,无须说伤感的再见。啦啦啦!”
“奥利维特,看上去很开心嘛。”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啊,亲爱的父皇,你怎么在这里,喔,我是说没想到您会来得这么突然。”奥利维尔虽然被突袭了,但却面不改色嘻皮笑脸地说。
“我听人说你最近总是很匆忙,天天早出晚归,特地来看看你在忙些什么。”
埃雷波尼亚皇帝尤肯特·莱泽·亚诺尔陛下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仔细盯着他的长子,说道:
“看上去面色很不错嘛,也没有喝酒,刚才你唱的是什么,‘梦想有这样的一天,我不再孤单地离去’,哈哈,奥利维特!”
皇帝把他的脸凑近大儿子,神秘地问道:“你是不是恋爱了?是哪家的姑娘?”
奥利维尔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三道黑线。
(注:本章的歌曲来自约翰·丹佛《乘着喷气式飞机离去》,这首歌的诞生正是在美国民航业普及的背景之下,60年前的老歌了,他的声线可真是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