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缓缓道:“你且不要急,本尊久未降临人间,此次来到这里,第一个遇见的就是你,可算是一场缘分,你且随我来。”
牛老暗道若是筑基大妖要对自己不利恐怕早已出手了,何须如此麻烦。
心中一横,便随着那黑影走过去。那黑影似乎对道路也很熟悉,三拐五转之下进入了一个院子,这本是一处居民区,牛老也不疑有它,立刻跟进去。
看着齐云豹带着牛老走进来,段天道:“轻尘可以发动阵法了,此人显然是楼玉贤的心腹,刚才必然是向楼玉贤那里打报告去了,或许此人当初也是参与对付段家的凶手。”
易轻尘微微一笑,操纵阵盘,宅院内的景色倏的一变,齐云豹也在阵中接受易轻尘的指令,装神弄鬼一番。
段天等人通过阵盘看见牛老的神色变得茫然无比,同时露出惊恐的表情,立刻就跪拜下去。
在易轻尘的看家大阵幻灭四象阵里,牛老纵然是通玄后期修为,亦是坚持不了多久即告屈服。
幻灭四象阵乃是直通人之本心之阵,最是难防。当初易轻尘以先天初期修为就能够控制战胜二级妖兽级别的齐云豹,如今到了通玄境,阵法操纵更加的厉害,此阵的威力也是大增。
连张道陵在阵里也是大受影响,对付已经被齐云豹糊弄的一惊一咋的牛老,实在是小菜一碟。
在易轻尘的阵法压迫下,牛老心智迷失,完全屈服,齐云豹问一句答一句。
将当初如何参与灭杀段家之事、如何四处寻找段家秘密、如何接受楼玉贤的命令作为段家供奉,表面是帮助段家做事,其实是监视宋巧曼,防止有男人和她勾搭等等之事全部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甚至连与宋巧曼私通之事亦是毫无保留的讲出。还将他知道的楼玉贤的具体实力、手下人物的资料以及和哪些海外宗门有联系的事情统统讲出来。
听完牛老的讲述,段天脸色阴沉了许多,再无怀疑,段家大仇人果然是楼玉贤。牛老虽然并非楼玉贤的最核心人物,但也算是得力干将,其亲手杀死段家之人无数。
而且这些年来对段家子弟任意欺凌,借助宋巧曼之手攫取了大量段家的钱财,甚至还逼迫数名段家女子侍寝,实在是段家的一大仇人,如此轻易杀死他实在太过便宜。
几人一番商量,又生一计。
李玉珠最近非常烦躁,不知道什么原因半年多的时间里楼玉贤不再临幸于她,而且每次来之后都是皱着眉头走开,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非常厌恶。
起初李玉珠以为是自己拍卖行的事情没有处理好,故而更加勤勉的去处理这些事情。
但是让李玉珠意想不到的是那些海外豪客都不怎么搭理她,甚至也是有厌恶的表情露出,和她继续交好的客人要么修为不高,要么身价不高。
拍卖行反而也是越来越差,甚至被转交给头号死敌宋巧曼负责,更为可恨的是宋巧曼竟然陪楼玉贤出海数月,要知道这在以往是绝没有过的事情。
李玉珠知道是自己这里出问题了,但是出在什么地方却是毫无知情,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变老了,不再吸引人了。
可是镜子里面自己也依旧是如此美丽,又哪有半分老态
肯和自己继续交往的人,也都被自己所吸引,应该是魅力依旧啊。
李玉珠在木桶里沐浴,看着自己完美的身躯,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楼玉贤突然就对自己失去了兴趣。
正在这自怨自艾的时候,水流轻轻的流过身体,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飘入鼻中,突然感到一股**猛然爆发,李玉珠的眼神变得迷茫,似乎笼罩一层水雾,双手也不停的轻抚自己的身体,陷入了虚幻之中。
感觉一双大手突然捂住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叫喊就已经昏迷过去。
李玉珠不过通玄初期修为,**高涨心神失守之下在张道陵的手下哪里还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张道陵提着李玉珠的身子,将李玉珠丢在床上,段天也从窗外进来,将牛老也放在床上。
段天从李玉珠的储物袋里寻觅一番,掏出一个玉瓶,打开瓶盖,又放回李玉珠的储物袋,随后两人迅速的离开。
李玉珠的保镖大刀疤最近也是非常不爽,原本是飞临城的副防长,位高权重,处处受人尊重。
哪知道城主突然将他调换过来保护李玉珠,保护李玉珠本来也无妨,自己本就是城主的人,早就知道李玉珠是城主的女人。
况且李玉珠极为得宠,跟着李玉珠或许不是坏事,也可以捞得不少便宜。
哪知道自从自己调过来没多久,李玉珠竟似乎开始失宠了,对自己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差,让大刀疤也是心生不满,对于保护李玉珠也是不怎么上心。
不过半夜巡视却是不敢不去,若真是李玉珠出了什么事,他也担当不起。
来到李玉珠房前,见到李玉珠的两个贴身丫鬟却是不在门前,大刀疤轻轻的贴近门边,却是听到里面传来男女欢笑之声,以大刀疤的经验,哪里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
但心知定然不是城主光临,悄悄的从窗边掀开一丝缝隙,却见到一幕想也不敢想的场面。
在李玉珠的闺床上,李玉珠浑神色似乎极为满足,和牛老还紧紧交缠在一起。
牛老丑陋的身躯和李玉珠雪白的身体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沉浸在巨大的快感中
中。
等到大刀疤通知楼玉贤赶来的时候,李玉珠和牛老仍然在忘我的战斗。
见到周围的一切,破开的大门和站在眼前的人,两人皆是大惊,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待看清楚情况之后,两人方才明白两人昨夜都干了些什么,但已经来不及解释了。
楼玉贤双手如电,一手扼着一人,道:“你们胆敢如此。”
李玉珠和牛老连半句争辩的话都来不及说,就此死去。
将李玉珠的尸体远远的抛飞在地上,楼玉贤恨声道:“这女人不知道哪里弄得其臭无比,早就看得厌烦了,却想不到敢背着我做如此事情。不过你选也要选个好点的啊,竟然和牛大鬼这个丑人勾搭在一起,实在是太可恨了。”
随行的一名灰衣老人道:“家主切莫轻易下结论,此事还有些蹊跷,大刀疤,你是如何保护李玉珠的,为何牛大鬼来了这么久你才发现?”
大刀疤吓得瘫在地上道:“实在和我无关啊,李玉珠甚是讨厌我,每每对我呵斥来去,处处见我不爽。我自问并未得罪过李玉珠,而且保护李玉珠也是尽心尽力。”
楼玉贤面色铁青,静静的等待灰衣老人验尸,良久。
灰衣老人道:“两人体内皆未发现使用迷情药,应该是自愿进行的,两人储物袋内东西应该没有被人动过,钱财法器都在。”
“只是房间内遗留一丝淡淡的香味,应该是**之药。如果不是李玉珠自己使用的,就是有人暗中下的此药。房内并未发现有别人进来的痕迹,除了牛老鬼的痕迹。”
楼玉贤道:“此味道我亦是熟悉,乃是李玉珠自己喜好用的。两个贱人,剁了喂狗。”
顿了顿,又道:“将两人尸体送到飞花那里去。”
在飞临城一处幽静的小院内,楼玉贤静静的站在一处阁楼小门前默然无语,似在等待什么人。
两名灰衣老者远远的站在一边,亦是一脸肃静。良久,小门吱呀打开,一老妪伸出头来,道:“玉贤,你进来吧。”
那老妪虽然面容苍老,佝偻着背,看起来就似风中残烛一般,但也有感灵境后期修为,连奴仆都有如此修为,小楼主人显然也非常人。
楼玉贤道:“辛苦姨娘了。”
说罢,轻轻走入小门内,上入阁楼。那老妪和两名灰衣老者却是依旧静静的站在门外。
小阁楼内静雅无比,装饰的亦是极富创意,显得居住在此的人的不凡。
临窗正有一女子在抚琴,单露出来的一个背影就显得无比动人,从镜面中反出的面容亦是精美如画,琴音缭绕优美动听,却又带着淡淡哀愁,让人忍不住为之情动。
楼玉贤纵然是在飞临城强横惯了的人物,此刻也是小心翼翼的站立,静听琴音,面色露出一丝情伤,却是绝不敢打扰女子抚琴。
静静的等待女子抚琴一首之后,楼玉贤方才轻轻的叹道:“飞花果然如花一般美丽,琴音却是那么的伤感,惹人无限哀愁。”
那女子抿嘴笑道:“你就只会这么几句夸奖吗。”转身过来,露出一张精致玉容,红唇鲜艳欲滴。
楼玉贤凝视着眼前女子精致的面容,叹道:“能认识飞花,实乃我之荣幸,可惜未落飞花法眼,却是我之不幸。”
那叫做飞花的女子道:“城主过誉了呢,飞花在此地逗留许久,深得城主照拂,倒是要多谢城主了。”
楼玉贤道:“听飞花口气,莫非要离去?”
那叫做飞花的女子道:“的确如此,我确事有事要离开。”
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得眼前女子亲口说出来,楼玉贤依旧身躯一震道:“果然还是留不住你,莫非真的只有我到了筑基期,你方肯瞧的上我?”
飞花笑道:“城主何须如此说,在飞花眼里,城主乃是一代人杰,只是你我追求乃是长生大道,又岂在凡俗之情爱?”
“若是城主到了筑基期,自可来寻我,又何须伤感?李玉珠的尸体我已经检查过了,并无太多问题,或许是其被你冷落之后,太过寂寞,故而才有此事发生。”
楼玉贤脸色变得铁青道:“难道真的如此,真是贱人,枉费我对其如此之好。”
那叫做飞花的女子轻道:“若是你一味沉迷凡俗之中,筑基便是难如登天。”
楼玉贤一惊,道:“飞花所言极是,是我心眼太小。”
良久良久,当楼玉贤离开阁楼之后,那女子幽幽叹道:“玉贤啊玉贤,你浑然不知大祸临头吧。李玉珠绝对是被人动了手脚的,来人精于算计,不露破绽,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那丹药之妙,即便是我们宗门,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炼制出来的。也罢,此事与我何干,你不过是我历练的一个过场而已。”
“你久久不能突破筑基,对我吸引力越来越小,帮助也是越来越少,不久之后我便要离开飞临城了,去那环山空间,若是遇见你的宏儿有难,倒是可以救他一命,就当是还你五年来给予的回报吧。”
若是段天听到此女子的话,必然大吃一惊,此女眼光毒辣,显然并非常人,在飞临城暂居恐怕真如其所言,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
那老妪推门进来道:“小姐,玉贤已经走了。”
飞花道:“金婆婆在飞临城数十年,乃是看着楼玉贤长大的,以他的天分和灵根,你可知
道为何还未能筑基?”
那叫做方姨的老妪道:“贤儿乃是分心过多,故而难以筑基,三年内若是再不筑基,今生怕是无望。不过贤儿根基深厚,也非是没有机会,说不定哪天便筑基成功了。”
飞花道:“或许吧,筑基乃是每个修炼者所追求的,但凡有一丝机会都不会放弃。方姨照顾我二十年,如今也已经七十多了吧,这次若是无法突破筑基,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照顾之恩,飞花已经铭记在心,这次我回宗门,必然给你争取一个进入环山空间的名额,能否得到筑基的机缘就看你了。”
“金婆婆虽然是外门弟子,但这些年时刻不忘修炼,已经到了感灵后期,若真的去比试,内门弟子中选中的弟子也未必个个都比你强。”
“你若是在里面寻得机缘,能够成功筑基,自然便是内门弟子了。”
老妪道:“多谢小姐,我必定全力以赴,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飞花道:“我今日和楼玉贤已经说明离去之事,也是该回宗门了。你且在此好好在调养一段时间,我便先会回宗门了。”
待得飞花离开小楼之后,那老妪的眼神变得炽热无比,道:“老身为达到目的,耗费如此大心血,守候百年,谁能做到机会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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