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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讶然道:“这是一座大阵?轻尘说他当年被人带到一座紫竹林,见到了幻灭四象大阵,难道这紫竹林就是?难道是从这里学的?绝对是这样的,看来我猜测没错,若非孟卓群伯伯这样的人物,谁能去神剑山庄把轻尘带出来。果然孟卓群就是阵法师,澹台策伯父已经告诉我了。我们走进来,正好是四十九步。孟家就算不是甄沁夫家之后,定然也是得到了天衍神宗传承的。”
方动山率领四人行礼道:“参见孟伯父。”
孟卓群微微笑道:“请坐。”
而易轻尘则是双目一红,竟泪如泉涌,眼中露出巨大的惊讶之色,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双膝跪地泣道:“师尊,是您?不肖徒儿轻尘拜见师尊,这些年轻尘漂泊在外,未尽孝道,又无建树,让师尊失望了。”
孟卓群双手扶起易轻尘,眼神中露出一丝心痛之色又夹杂巨大的惊喜之色,道:“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飘荡在外,孤苦伶仃,你能有今日所得,实在是让我高兴。果然冥冥中自有定数,卓妍当年为你算卦,说你利在楚州之南,想不到果然如此。”
易轻尘大伢道:“是卓妍师叔为我测算的?那么说卓妍师叔会因此而折损寿元?这让轻尘如何敢当。”
孟卓群道:“你真以为你母亲家族中有人能算出这等事情啊。此乃小事。你的阵法天赋,乃是为师生平之仅见,卓妍也是一见心喜。当年你毫无修为,不过七岁,暴打宇文柔之后,你父亲将你关入柴房,我见你有缘,便将你带到这里玩耍。”
“我这幻灭四象大阵,乃是圣界流传而来的绝阵,虽有残缺,但从未有人能完全看穿。你如此年幼,孤身一人,竟然能寻到出路,并且自行参悟出此阵之奥妙,如此阵法天赋,天下谁人能和你比。我遇到你之后,方才理解若海遇到动山后的想法。有如此弟子,又何须再收弟子,无双遇到段天后想必也是如此想法。当初宇文柔也被我带到此地,可惜他最后一步就是无法迈出。他虽也是绝世阵法天才,但终究比你差了一线,这一线差距或许就是天堑。”
“我当初让卓妍给你算卦之后,便知你定有机会重获灵根,但此事不能有任何人打扰,而我也并未派出任何人保护你。我让你母亲家族中人转告于你,于是你和你父亲说要去楚州之南。你父亲当时虽然做得绝情,派人丢下你就不管了,但实际上你父亲大却不放心,还是派出木剑给你护法。不过我当时对木剑说过,你要是任何时候敢出手,我定然杀了你,所以你们都不知道有木剑在。”
“我一生之阵法精髓,尽被你一眼所望穿,得徒如你,夫复何求。我让你去周天星辰宫学习,是因为只有你日后才能执掌周天星辰宫,那里才是你最能发挥的地方。东极那老小子不过了占了些便宜而已,还洋洋得意的吹嘘说他弟子多少多少优秀,他都忘记了当初是如何求我的。若非卓妍有其他事情,无暇教导你,怎轮的到他带你。那四十九个字,你悟出几个了?”
易轻尘道:“徒儿愚钝,刚刚悟出二十八个字。”
孟卓群哈哈笑道:“好,好,你才刚刚千岁,便能悟出二十八个字,比我早了百年,天赋远在我之上啊。等你到了化神初期悟出七个字,化神中期悟出七个字,化神后期再悟出最后七个字,便可算此界阵法第一人了。”
易轻尘道:“徒儿如何能与师尊相比,不过徒儿定能悟出所有的四十九字精髓,师尊请放心。”
闻得孟卓群之语,段天不由的猛然想起当初那个赠送他剑意基础心得的黑衣人,难道他就是木剑?
难怪见到谢轻扬的剑法时,觉得有些眼熟。
果然易轻尘的父亲谢无情并非真的无情之人,而易轻尘的一切,全部都在他们掌控之中。
若无他段天现身,想必齐云豹还是会被易轻尘遇到的,最后这七色玲珑花依旧会是轻尘的。
那时的齐云豹是附身紫玉龙鳞豹身上,神魂不稳,绝对不是易轻尘的对手。
当然当时实际情况也是如此,齐云豹被易轻尘好一顿修理,现在见到易轻尘依旧从骨子里害怕。
他更想不到的是,易轻尘竟然一眼便能领悟幻灭四象阵的精髓,这等阵法天赋可真是骇人。
方动山和张道陵都不知道易轻尘竟然是孟卓群的弟子,一时间也有些惊讶,不过想想也是正常,毕竟孟卓群和谢无情关系极好。
孟卓群摆下酒席,笑道:“我没有和澹台策他们一起外出,所以没有特别好的东西给你们。不过我这紫竹林可是大有玄妙的,烈无双这家伙,我真是不待见他,他上次到我竹林来,一时兴起,差点将我整片竹林给毁了,真是心痛死我了。”
闻得孟卓群之语,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烈无双果然是行事无所顾忌,谁也压不住他。
孟卓群道:“你们猜这家伙毁我竹林是要干什么的?”
方动山道:“伯父这紫竹林乃是紫金之竹,紫竹蕴含强大的金火之力,紫竹硬度堪比神剑,师叔莫非是要抽取金火之力炼制宝物?可是师叔是风雷属性啊。”
孟卓群一指段天道:“还不是为了他。他说圣华仙子给段天炼制的圣猛丹还不够好,所以他搜集了不少紫竹金火精华,回去让圣华再给段天炼制更好的丹药。似乎他得到了一味古方,叫做金玉满堂,火舞耀阳,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战力和补充一定神识。越是肉身强悍,越是神识本源强大,对身体的损害便越小,专为段天进阶化神之后而用的。”
“我跟他说金玉满堂,火舞耀阳是适合金土火三种属性的修士的,段天服用会浪费不少。但这家伙说,浪费就浪费,有什么关系,只要对段天有好处就行。我打也打不过他,讲理又讲不清,你说我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