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落霞山脉已经到处都是人影。
从来和花下雨已经到了,两人各站一座山顶,遥遥相对。
花下雨绿裙青衣,如瀑的长发自然的披散着,手中无任何兵刃,美丽的容颜尽显冷漠。与花不悔和花代子不同,这是一个冰美人。
从来一身黑色的紧身衣,飘逸的长发下是一张非常俊俏的脸,他手持一柄长剑,斜指地面。
一个貌美如花,一个英俊潇洒,两人若是不对决的话,倒像是一对壁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狱帝?好俊呀!这年轻辈的顶峰人物居然都生的如此好看!”
“什么呀,北鲛那么丑。”
“北鲛又不是人。”
“……”
战斗还未开始,很多人已经开始议论开来。因为从来被谣传成同辈第一人,所以基本上都是在议论他。
“不知道这代护凰人有何等实力,千年前的那个可是强的离谱!”
“护凰人呐,要知道凤凰一族已经强大的不可以思议了,从家这一脉却被称为护凰人,不知道到底有何隐秘。”
“千年前的那个人在那时不过十七八岁呐,但是战力惊天!从家这个家族可谓变态之极。”
“狱帝这小子的凰气已经被宇文不错这个老鬼抢走了,不知道护凰人没了凰气是否也能那样强。”
“我觉得凰气主要还是开启凰藏的作用,从家之人即使没有凰气,也是一个恐怖的家族。还好他们一族没有多少人,不然恐怕比起连天还要强势!”
两个老辈人物在一个山头讨论,他们的谈话极其吸引人,附近的人都不自觉的靠了过来。
人们都知道狱帝三年前大发神威,扫了强势之极的连天的面子,是个英雄人物,但是知道狱帝是护凰人的人并不多。凤凰一族是能比拟古神的存在,而狱帝这一脉的人却被称作护凰人,可以想像狱帝这一脉的人有多了得。
“连天虽被天庭遗弃,可威势还在,十三族里,他们来头最大。而护凰人与凤凰一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第七层地狱里,恐怕也只有护凰人敢明目张胆的对付连天了。”
“不,还有一人。”
“哦?还有谁?”
“你忘了那个洛升吗?他可是天庭的人,虽然地位不高,不过比起被天庭遗弃的连天一族更得天庭的照顾。如今他掌握了地狱秘术,又得到了莫明的尸体,他若是对付连天,恐怕连天的图腾也头疼。”
两个老人的谈话让周围的人个个都倒吸冷气,这实在是太震撼了!竟然涉及到了上古秘辛,连天居然曾属天庭!
这两个老人恐怕身份也非同寻常,知道一些上古秘闻,恐怕是哪个大族的大人物。
“不知道天庭和灵山的人怎么了,第七层地狱都乱成这样了。”
“我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上古神要建立六道轮回,重设秩序。如今秩序未完善,上古神却已经消失了几千年,天庭和灵山的人也迟迟不见踪影,真是让人想象不出是出了什么事。”
“这方天地之外,是不尽的星宇,天外何其之大,又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所能猜透的呢?”
两人的对白再一次让周围的人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其中涉及的东西,或许图腾们都掺不上边。
这个时候,两个年轻辈佼佼者的对决开始了。
各种颜色的花瓣在花下雨周围飞旋,花下雨身处无数美丽的花瓣之中,犹如一个花仙子,美得足已令人忘乎所以。
“哇!美!美之极呐!”
“天外飞仙!”
……
这又是一个倾世的尤物,观战众人中,许多人忍不住赞叹。
花下雨浑身被五颜六色的花瓣缭绕,如同天外飞仙一般,冲向从来。
场面虽然美丽,不过从来不敢大意。百花宫的战力在各族之中并不突出,但是他们的用毒之术却让各族深深忌讳不已。
花下雨以花瓣为阵,自身为阵眼,上来就是一个厉害的毒阵!
从来挥动长剑,无数剑影如同一条条银龙,扑向花下雨。
从家剑法犀利无比,从来曾用此跨阶杀过老辈高手宇文朔,他对自己的剑法很有信心。
花瓣一碰剑影就碎,如同冰雪遇见烈阳。
但是仅仅是碎了而已,碎掉的花瓣依旧在空中飞旋,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剑影穿过花瓣,斩向花下雨。
但是花下雨很是不凡,她的玉手突然变得有些透明,竟然能接下从来打出的剑影。
从来皱了皱眉头,改变了长剑的轨迹,由上往下一劈。
一柄巨大的光剑幻化而出,斩向花下雨。
光剑似乎极具威力,花下雨不想硬接,前冲的身体突然改变轨迹,向后飞退。
不过光剑似乎有灵,没有如花下雨所想的那样劈空,紧跟着花下雨而去,且速度完全胜过花下雨。
眼看光剑就要斩到目标。
千钧一发之际,花下雨的手中飘出一片粉红色的牡丹花瓣,迎向光剑。
光剑消散,虽然崩飞了牡丹花瓣,但是花下雨挡下了这凌厉的一击。
不过还未等花下雨缓口气,又一柄光剑突兀的出现在她的上方,直刺她的头颅。
又是一片牡丹花瓣飘了出来,虽被崩飞,但还是挡住了花下雨头上的光剑。
紧接着,还未等从来继续进攻,数十片牡丹花瓣从花下雨手中飞旋出来,在她的体外飞舞,将她护住。
花下雨有了牡丹花瓣的守护,驾驭着绚丽的花瓣毒阵再次杀向从来。
从来心中大骇,这哪里是百花宫年轻辈的第二人,花下雨所展现的战力远在花代子之上!
没有带来千煞,是因为从来轻敌。
“特马的花不悔,还让我让着她!”从来心里暗骂,这花不悔太不地道了。
若是近战,从来有把握对付花下雨的牡丹花瓣,但是距离过近的话很有可能被毒阵侵袭。
不敢与花下雨近战,从来只能由远远的催发剑意与花下雨交战,一但花下雨靠近,从来就跑。
就这样,花下雨一直追着从来,想要靠近,而从来不断腾挪身影,在山峰和天空中不断变换方位。
花下雨见从来不敢与她靠的太近,嘴角轻佻一笑,她周围的牡丹花瓣飞出去八片,每片各带着数十片五颜六色的花瓣,封锁八方,将从来牢牢锁住。
从来长剑不停地挥动,剑气激荡,但是却无法奈何来困锁他的八片牡丹花瓣。
这八片牡丹花瓣相互之间有着某种联系,构成了某种阵法,将从来牢牢困在一方,渐渐缩小空间,距离从来越来越近。
从来不怕这八片牡丹花瓣,他顾忌的是八片牡丹花瓣周围的彩色花瓣所蕴含的花毒。
眼看八片牡丹花瓣带着无数缤纷绚丽的花瓣越来越近,从来无奈,无法隐藏实力了。
长剑原本灵动的轨迹突然改变,从来黑发乱舞,剑法突然变得狂霸起来。
一道道弧形的能量光环由从来的剑中打出,撕咬着飓风,朝一处撞去。
从来一发威,原本八片牡丹花瓣所构成的花阵瞬间破开了一角,从来冲了出来,长剑透着寒光,杀向花下雨。
花下雨此刻正立在一块巨石之上,周围无数花瓣不停地飞舞,将她牢牢护住。从来比她想象的要可怕,她若是不用全力,根本奈何不得从来。
眼看着从来愈来愈近,花下雨虽然面色不改,但她在思索着。
最后,花下雨腾空而起,又是八片牡丹花瓣带着数不清的各种颜色的花瓣飞杀向从来。
花下雨最终没有动用底牌,花不悔让她不要生死相向,她选择了相信花不悔。
又是一个花阵袭来,困住了从来。
长剑连挥,从来撕开阵法的一角,冲了出来。但是后方的那个花阵追了过来,又将从来困住。
但这依然奈何不得从来,撕开一角花阵,从来提速杀向花下雨。
花下雨见从来异常生猛,冰冷的脸色微微一变,玉手一挥,又是一个花阵袭杀向从来。
一共是二十四片牡丹花瓣,分成三个带着剧毒的花阵,轮流困锁从来。
每当从来从一个花阵中冲破而出,就会有另一个花阵来困锁他,让他无法杀向花下雨。
“似乎是势均力敌呐!没想到这个花下雨竟如此恐怖,她的牡丹花阵好厉害!”
“这花下雨似乎比花代子厉害呀,怎么百花宫的第一神女不是她?”
“这你可小看花代子了,花代子擅长的是暗毒,无声无息间就能使对手中毒,根本防不胜防!”
“不过花代子的暗毒再厉害,今天之后,花下雨恐怕将要取代她第一神女的位置了。”
“是啊,看这狱帝的战力相当不凡,但却无法奈何的了花下雨,这花下雨的确非同凡响。花代子丢失了玉神莲,又出了花下雨这样一个角色,花代子第一神女的位置难保!”
……
“这狱帝不是号称同辈第一么?怎么看上去如此不济?”
“切,你懂什么?没看见花下雨厉害一分,狱帝也跟着厉害一分么?他这是隐藏实力。”
……
两人的对决相当精彩,观战的众人议论不止。
三座花阵轮流困锁从来,让从来打的有些憋屈。若是千煞在手,从来可以轻松化解,或者用飞仙步法也能摆脱。不过从来看花下雨似乎并未动用全力,他答应过花不悔,也不好再展现更高的战力了。
一座山头之上,花代子独占一处观战,她低声自语:“奇怪,我的暗毒都对他不起作用,他却这么顾忌下雨的毒阵?哼,一定是下雨跟他串通好了!”
打了将近一个时辰,从来知道戏演的也该差不多了。
从来一声长啸,一剑扫飞一片牡丹花瓣,同时震开近身前来的各色花瓣。然后,从来继续挥动长剑,越来越快,越来越来,快的几乎没有多少人能看见那把剑。
没有透发出什么能量波动,花下雨的三座花阵全部从空中掉落了下来。
漫天花雨纷纷扬扬,七彩缤纷,这场面是极美的。
与此同时,围绕在花下雨周围的其中一片牡丹花瓣莫名其妙的被震飞了,花下雨洁白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道微不可见的口子。
震撼!花下雨呆住了,虽然她的名声没有东箫西雷等人响,但是她对自己的本事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是从来明显能够轻易取她首级。
打落三座花阵后,从来停落在一座山峰之上,对远处的花下雨道:“你的花阵奈何我不得,我暂时不想与你生死相向,不如算作平手如何?当然,你若执意要分个胜负,我也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