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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说得对。”丹尼尔皱着眉头，陷入困惑之中，“我确实还需要更多思考。”
多头经纪对他而言，看上去全是利好。
符合caa的游戏规则——讨好高层。
符合自己的利益——更多的机会和更多的选择。
符合他的身份——一个大牌不能只有一个经纪人，在caa的客户中是这样的。
但真的没有不足么？丹尼尔不相信，迈克尔·奥维茨这条创意规则真的这么无懈可击，事实上，这让明星变得更加像个bitch。
谁给的价高我就上谁的电影，这是惯例。奥维茨则进一步变成了谁能帮我提升我的价码，我不介意玩多人的，因为我想要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这多少有点挑战了。
需要思考，丹尼尔确实需要思考。
在这之前，得把乔森的那部短片结束掉。
……
今天的南加大影视学院简直堪比奥斯卡，那些难得一见的大导演、大明星，包括赞助商在他们盛装出席斯台普斯中心的启动会前，都来到影视学院留名。
学院将为这次活动制作一本纪念册，以宣扬这次伟大的合作。
绝无仅有的一次合作。
几乎可以确定，有一些人会从这次比赛中受到瞩目，从而获得进入好莱坞核心殿堂的契机，到那个时候，人们才会知道短片大赛的伟大之处。
纪念册，就是让他们怀念感叹用的。
丹尼尔到的很早，今天他穿的很正式，安迪、新的化妆师希拉姆·格林跟他一起乘坐宾利到达——这是租的。
他们先到的影视学院，这里没有红毯，因为联合会不想弄成一个过于直白的名利场，这里的主角不是大导演，也不是大明星，而是那些学生导演，他们才是主角。
尽管谁都不信。
布拉德·皮特面前那个唯唯诺诺的白人男孩是主角？不，在布拉德面前他几乎都快低到尘埃里去了，他学会的第一堂课，应该是不要和你无法驾驭的明星合作。
相较而言，乔森就幸运得多。
当然，乔森还是被嘲笑的那个。
他们这些参赛的学生有自己的聚会和见面，选择了丹尼尔·桑德勒和杰西卡·阿尔芭的乔森确实是那个被人耻笑的对象。
就和他一直受到的皮肤颜色困扰一样。
“乔森，你简直太可笑了，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机会么？”选择了布拉德那个白人男孩，神色嚣张地看着乔森，“即便是史蒂文·斯皮尔伯格都无法重现这次活动。”
白人男孩显然是个懂行的，“如果要拿美金来办活动，假设，只是假设，事实上根本不可能，假设能请到这些明星，就要几千万，然后我们的拍片成本，十六部短片，一部三十万，也需要五百万美金！还不包括举办启动会，举办评选会以及奖金发放等等。而你，乔森·朱，一个华裔，面对这样的机会，你就选了个毛头小子和一个花瓶姑娘，哦，可能是两个，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丹尼尔的表演非常有潜力，他马上就有大制作上映，杰西卡也是，她在拍詹姆斯·卡梅隆的电视剧。”乔森辩解道。
“听上去，他们马上就要变成迪卡普里奥和凯特·温丝莱特了，哦，告诉我，奥斯卡是不是给他们提名了？最滑稽男演员和女演员奖？”白人男孩嘲笑道，“总之你白费了一个好机会，乔森，你的剧本不错，你也有点才华，但是你选择的演员太糟糕了，知道么？这一次，你注定要输掉比赛。”
在学生的世界里，确实会出现这样的评论“乔森你不错，但丹尼尔和杰西卡太菜了”，他们习惯这么各归各的评价——即乔森在学生中还不错，但丹尼尔和杰西卡在演员中太菜了。
某种程度上，这确实是事实。
丹尼尔和史蒂文打招呼的时候，不得不等待乔治·克鲁尼和他谈得尽兴之后，而杰西卡·阿尔芭更是有点落单，一般情况下，甜心美女都不会受到这样待遇，但是今天不同，每个人，尤其是男人们希望表现的正派一点，没什么朋友的杰西卡就有些形单影只了。
茱莉亚·罗伯茨招牌的笑声却时不时响起。
所幸，不论是丹尼尔还是杰西卡都还心态平稳。
乔森见到白人男孩在布拉德面前的卑微姿态，则有些解气，“不论我的片子是否会成功，是否会得奖，但是它是属于我的，你的片子属于布拉德·皮特。”
这是一种选择！
“嘿，又见面了。”大人物们在寒暄，小人物们也得自己找乐子，丹尼尔和杰西卡在斯坦福有过一次相遇，那次是他去见马克——说起来马克已经从斯坦福毕业了，正式加入了那位准备接受总统接见的老板——拉里的公司。
说起来，公司名字有点熟悉，丹尼尔听到之后，有长达半分钟时间处于失聪状态。
拉里·佩奇和他的谷歌！
简直是醉了！
在一个瞬间，丹尼尔简直想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抱到拉里的面前，跟他说只需要百分之一的股份——当然是不会被稀释的股权。几千亿美元的百分之一，就是几十个亿——那他还需要忙什么，拿钱砸死好莱坞这帮混蛋。
他当然没有这么疯狂，谷歌已经获得了融资，不需要他那点钱了。
算了，丹尼尔想到谷歌就会觉得自己失去了几十个亿。
“是的，凯西简直快迷死你了，她的房间到处都贴了你的写真。”杰西卡无奈地说道，“她恨不得把我当成她在娱乐圈的探子，这样就能时时刻刻得到你的消息。”
“哈哈哈。”丹尼尔笑出声来，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确实让人十分想念，“下次你可以带她来玩，我短时间里不会再飞出去了。”
“你是想说你是个大忙人么？”
杰西卡确实是个会聊天的姑娘，跟她的美丽成正比。
“哦，不要揭穿我，我已经很忐忑了，年轻的男人总有不成熟的时候。”丹尼尔作出一幅害羞的表情，这逗乐了杰西卡，她笑的简直花枝乱颤，不过这可以缓解她今天的尴尬。
“不过，说起来压力真大。”杰西卡止住笑意，环顾四周，“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物，茱莉亚、布拉德、乔治……真吓人。”
“比和詹姆斯·卡梅隆合作还要吓人么？”
詹姆斯·卡梅隆在大船之后，导演了一部电视剧——《末世**》，杰西卡主演了这部剧集，因此她也算得上备受宠爱了。
“詹姆斯确实也挺吓人的。”杰西卡搞怪地低声说道。
丹尼尔却接到上一个话题上。
“你知道，我也知道，没人看好我们，没有大导演加持，没有特效，没有炒作噱头，两个年轻人就像被剥光的羊羔，无助又可怜。但年轻人并非没有成功的方法。”
如果说丹尼尔在知道不得不参与这个游戏之后，还只会等待事态发展的话，那就太对不起自己的实际年龄了，事实上，他很慎重，虽然看上去他没做什么，但那是因为一切看上去都很合适，剧本、演员、主题。
他为什么会费尽心思要求caa找到奎格利，如果只要东方女孩，日本的也行，华裔的也并非一个没有，但她们都没有奎格利这么合适。
“你是说？”杰西卡看着这张俊俏的有些过分的脸，好看的人难免会挑剔同样好看的人，但这会儿她没有挑剔的心思，对方看上去确实很有安全感。
丹尼尔没有吊她胃口，“本色演出！”
演技的最高境界在于没有演的痕迹——这个情况有两种，一种是登峰造极的演技，比如梅丽尔，演什么是什么。另一种是本色演出，我本来就是这个角色，只要我能表现出来，那就没问题，代表人物则是几年后的少女怀孕电影《朱诺》的艾伦·佩吉，那个略带粗鲁的高中女生就是她的缩影，只要她融入故事，然后把自己的反应呈现出来，就会是优秀的表演。这样需要天赋，并非不需要，但要求要低很多。
“你和奎格利，应该和乔森加深认知，然后他会对剧本再做一些微调，让这个剧本更适合你们和我，接着，就让丹尼尔、杰西卡和奎格利一起成为短片中的人物。我们会成功的。”丹尼尔觉得自己有做神棍的潜质，杰西卡被她说服了，看上去安稳了很多。
乔森也是，至于奎格利，丹尼尔今天带了照片过来，乔森显然跟他目光一致。
结束启动会之后，几位主创会一起见个面聊一聊想法，还是那句话，谁都别太独，要成功就得合作。
……
其实，丹尼尔和杰西卡的组合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不受关注。
丹尼尔不用说，他现在够受瞩目的了，只是大家都在等着《角斗士》出来，这有点象征意味，但这就是事实。至于杰西卡，美国甜心的更新速度一直不慢，谁知道这位气质清新的小美女什么时候就踩着前辈上位了。
不过就这一次大赛，前辈和同仁都乐意见到他们的失败，事实上，也没有人会觉得他们能得到成功。
“他们应该拒绝的。”乔治和他的好基友布拉德聚在一起，那个白人男孩被轰走了，“听说丹尼尔的经纪人比他大不了几岁，看来还缺乏经验。”
“没准人家觉得自己演技惊人呢。”布拉德的笑容一直保持在迷人而不轻浮的状态，这绝对是天赋。
乔治则像个礼仪俱全、却又懂得享乐的绅士，这都是他们花费大量时间打造的形象，价值千金。
丹尼尔还没有走到这一步，等到更受肯定一天，库萨也会为他准备一套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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