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三张报纸报道了昨晚上的事情,基本上是事实,并没有添油加醋的行为。”苏紫衣放下手中的报纸,她的脸色有些忧愁
那次苏辰直接撒手走人,对她的伤害很大,她不明白作为一个医生,为什么苏辰会这么不近人情。
不就是治个病吗?怎么会不见利益就不动手,似乎以前他也不是这类人。
难道自己什么时候做得不够好,不知不觉间得罪了他不自知。
最不开心的其实不是苏辰不给面子,而是苏紫衣终于发现,无论她怎么替家里操心,替爷爷的伤势操心,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在这个家庭之中,她作为女儿身,发言权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
大堂里陆陆续续有人进来,苏家大儿子苏景明,三儿子苏景青,大孙子苏文,三孙苏宁,还有苏家二太爷苏长山,以及他的子孙。
这些人中最惹眼的不是这些苏家嫡系子孙,而是外务总管苏建业,一个四五十岁上下的精明汉子。
若是苏辰在场的话,就可以看出来,这个苏建业总管身上生命光焰呈现金黄色,赫然也是一个化劲后期高手,比苏长河的亲弟弟苏长山的深黄色化劲中期还要厉害。
“老爷,我已查明‘舞月’酒吧的事情,乐安孙少爷和阮青衣是被人正面袭击,交手不过七秒钟,乐安孙少爷被一拳打死,阮青衣眼见不可敌,想夺门而逃,被杀手从背后用暗器打伤,然后杀死。”苏建国神情淡淡无波,似乎苏乐安的死去并不算什么大事。
苏家家大业大,子嗣众多,长房子孙性格都不怎么好,跟他这个外务总管平日里没什么来往,也就没有什么感情。
说得不好听,苏文苏乐安两人把他苏建业当成家里的佣人了,不怎么看得起,就算是他已经是化劲后期的高手也是一样。
“建业,能查出来动手的人是谁吗?敢在海城动苏家的人,肯定有着深厚的北景,外来高手绝对不敢这么做。”苏长河坐在轮椅上,目光深邃,他虽然行动不便,但脑子却是精明无比,能够在杨家杨庭方手中抢走踏罡禹步传承秘卷,苏长河的智慧谋略绝对不容小视。
“从酒吧监控中能看出,凶手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似乎是经常去酒吧的熟人,酒吧保安都没什么异样。带路的保安被我们严刑拷打,也说不出来人具体是谁?只说感觉是孙少爷的熟人。另外,凶手的武技是东瀛一系手法,现场遗留一些忍者装备,初步怀疑是岛国忍者动手,但也不排除有人帮意冒充,浑水摸鱼。”苏建业不带丝毫主观感情的说道。
“日本人?海城最近有什么日本忍者跟乐安走得近?”
“有一个,伊贺流北辰一刀流的原田树躲在青衣会养伤,听说是为了报复苏辰被打伤,但他昨晚见过大少爷之后,被人用‘迎风一刀斩’的刀法砍掉头颅,估计是忍者争端。”
“又是苏辰,为什么这么多人找他麻烦?”苏长河揉了揉眉心,老爷子见惯风雨,听到苏乐安身死,也只是心情微微波动就重新面沉如水。
“我会继续追踪日本人这条线,查一查原田树的社会关系,很有可能乐安孙少爷是卷入了伊贺流的内部争斗之中去了。”
“谁来告诉我,乐安为什么不在法国,而是死在海城的一个酒吧之中,而且是被人一拳打爆头颅死去的,告诉你们不要跟外围势力扯上关系,却偏偏不听,真是自找死路。有锦衣玉食不好好享受,一定要学人家在江湖里打滚,都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身吗?”
苏长河坐在轮椅上如一座大山,气势海啸一般的的压向面前站着几人,尤其是盯着最前面的满身肥肉的苏景明。
苏景明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可怜他也不知道苏乐安为什么不在法国留学,而是偷偷跑到酒吧之中作乐,被人不光彩的打死。
他酷爱商场争斗,纵横捭阖之间实现人生价值,并不愿意挥汗如雨的去练习家传武术,因此很不得老爷子欢心,第一个质问的就是他。
是他教子无方,让苏家蒙羞。
“父亲,我……”苏景明吱吱唔唔说不清楚,他从小就生活在老父的阴影之下,被这眼睛一瞪顿时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爷爷,这事我知道,小安因为在国外久了,有点想家,所以回海城来看看家人,本来想着跟爷爷请安请罪,却还没来得及就被人打死,我怀疑是苏辰暗中报复,他有这个动机,这个仇可不得不报啊。”苏文见父亲说不清楚,急忙出声解释道,他昨晚回家后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是谁在暗中出手,最后终于想到了苏辰身上。
苏建业笑了:“动机,不是说苏辰被杨百战打伤了吗?哪有这么快好,他跟苏乐安能有什么仇,再说,他也没学过忍者的招数。”
苏长河听在耳里,他看了苏文一眼,不置可否的问道:“建业,十八年前查找景辉失踪的婴孩,那件事是谁负责的?”
“回老爷的话,是执事王满墩,他如今是大爷别院管家。”
“叫他进来问话。”
王管家忐忑不安的走了进来,目光看向苏文,想知道苏长河叫他来是什么事情。
自从去苏家大爷苏景明府上任职之后,已经有许多年都没来过苏家大宅,也没有见过苏长河的面,但对苏老爷子的威风他可是记忆犹新。
那可是辣手独断的人物,虽然已经老了,但虎老雄风在,却容不得别人糊弄。
“小人见过老太爷。”
“王满墩,十八年前,你查探的婴孩事件,最后怎么说的?是没找到对吧,现在你再说一次,老二的小孩找到了没有?”
苏长河面无表情,声音冰冷的问道。
“因为杨玉晴把小孩事先藏起来了,我们搜遍海城都没找到,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有消息。”王管家全身颤抖,咬了咬牙说道。
“好,你办事果然得力。”苏长河声音平和起来,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念在你也算是苏家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算是有苦劳,放心,你的家人我不会动,你就放心去吧……”
“老爷,饶命……”王满墩猛的跪下。
“扑!”
苏长河手中的茶盏,“呜”的一声闪过一道光影,就打在满墩的眉心,直直的嵌了进去,红的白的流了出来。
“我给了你机会的,你不珍惜!
”苏长河冷笑的说道。他挥了挥手,就出来几个人,把仆倒在地的王管家尸体拖了出去。手机用户请访问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