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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辰的这一番作态,显然出乎几位黑衣人的意料。
这三人身形均不太高,各自眉宇间有着一丝狠戾之色,看得出来,平日里少做好事,多做坏事。
苏辰早就看过了三人的实力,在他的精神感应之下,为首黑衣大概在丹劲水平,浑身气劲汹涌,血气充盈;另两人也在化劲巅峰,握在手中的直刀舒展自然,却是用刀的好手,而且也杀惯了人。
帝国实力强大,并不担心有人作乱,有着海纳百川般的胸怀,因此也不禁刀剑。
近十几年来,更是从方方面面鼓励各界人士习兵刀争战之术,甚至在虚拟网络平台上举行多届剑术大赛,里面都是真刀真枪的厮杀,力强者胜,力弱者死。
优胜者能获得极其丰厚的奖励,挣来几辈子花费不尽的财产,更有各名门大族争相拉拢,真正出色者还会获得帝国王室的招揽,待遇丰厚。
听说上几次剑术比赛就创造了两个贵族的崛起,实在是让人艳羡。
这个消息,对如今的苏辰可以说就是个好消息,但他首要解决的就是眼前这两位剑刀都分不清楚的东夷剑手。
为首黑衣人有些恼羞,似乎是觉得自己办事有些拖拉了,面上挂不住,怒道:“好,凭你二阶的修为竟然敢回来找死,那就尝尝我西城三虎的厉害。”
他并没把苏辰放在眼内,说话的时候多数看向萧安宁,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
“上,对付这小子不必手下留情,这女的真是美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绝色。”
“对付还在学院里学习的家伙,哪用得着几人同时出手,老大,看我的手段。”
一个二阶的剑手兴奋的脚下一个弹动,身体就如蚂蚱般跳跃过来,手中长刀一个冲斩。
这人用刀手法古怪,双手如同拜佛,紧握刀柄,出手之时刀势凶厉,似刺实割,直指苏辰胸前,有着血腥悍猛之气。
“鬼子的中世一刀流传承,这个世界竟然也有?”
苏辰了解过现代世界的各家各派技巧,对岛上的一些剑术也是极为了解,一见这黑衣人持刀用刀手法,就立刻明白了对方使的是何等手法。
他知道对方是想以势逼人,如果是没经过实战训练的学生,就算是与他同阶,面对如此凶悍的杀法,恐怕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应付,只能胡乱格挡。
很可能被人在一两刀之内就砍成重伤,甚至斩掉头颅。
当然,送命倒不至于,但这些黑衣人行事方式有些猖狂,竟然敢出言轻薄萧安宁,实是胆大包天的性子。
自己若是抵敌不住,身受重伤那是肯定的事情。
黑衣人一刀突斩,其余两人嘴角带笑,抱刀在怀毫不在意,认为自己胜算在握。
萧安宁眉眼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右手却又要摸向那个小玉镯……
刚刚没有及时出手,让小伙伴被打了一掌,这次她可不想犯这个错误。
她眼角瞄到苏辰的动作,右手又停了下来,小嘴微微张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小子,你敢杀人?”
那为首黑衣人一声怒喝,根本就再不顾忌,脚下一个滑步,双手侧起,刀光如一挂银河般劈落,带着凌厉风啸,斜斜斩落下来。
这一刀,却比他的同伴要强上太多,以至于苏辰都有些慎重起来。
对方是三阶丹劲巅峰,他如今的身体是二阶化劲,力量上差得太远。
而更坑的是,这个左云天平日里根本不太修习体术,身体骨骼筋络僵硬不化,刚刚出剑借势用力也只敢用最小的弧度,刺穿那二阶黑衣人的咽喉,也是出其不备了。
如今的三阶黑衣人动手,定不会大意给自己如此机会。
好在,左云天外炼不行,内炼倒也没有放松到哪里去,他的筋脉里有着一股子锋锐无比的气劲。
稍一运行,就切割得经脉隐隐生痛。
记忆中这是左寒亲自传给他们两兄妹的天心剑脉术,是一次位面探险中得来的奇异功法。
左寒也是凭借这套功法,锐意进取,以三十五岁之龄突破到五阶层次,并在偶然的机缘之中,得到神性,这才有了左家天才声名。
所以,这套功法,虽然左云天因为怕痛,练得不算很勤,境界不太高深,但终归是有着一些奇异之处。
苏辰发现,用这种内息来运使剑法,竟有着相得益彰的感觉。
只使出五分力,就能获得十分力的效果,比自己以往获得的任何一种内力真气都要强悍得多。
“这哪是内力,经脉里运行的根本就是剑气吧,也难怪左云天每天只练一会就顶不住偷懒放松。”
他轻轻出剑,身形微微一侧,那二阶刀手,就刺斩在他的身侧。
苏辰手中制式钢剑看起来笨拙不堪,却在对方的剑身之上微微一磕一弹,不紧不慢的就扫过那人的咽喉。
并未使出太多力量,两人互冲,生死分明。
在外人看来,黑衣人正在冲击,根本止不住出手势子,竟是自动把脖颈送上苏辰的剑锋。
二阶黑衣人死得蹊跷轻易,萧安宁和躲在长街远处的项惊文等人都认为这人实力太过稀松平常,只是得一个花架子,连一个学生也打不过,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可那个三阶黑衣人却眼皮猛跳。
他惊怒之下一刀斜斩,出手已是尽了全力,更是在出手之前就打了个手势,叫自己另一个手下协同进攻,想早点把对方打倒。
同伴的突兀死亡,让这在刀口舔血的家伙已经嗅到了某些不祥,并无丝毫大意。
要知道,他们三人虽然身份卑微,但因为练功勤苦,杀法凶狠,平日里在各散人位面小队之中也很是得到欢迎。
那些位面“作坊”行动,能有他们三人加入,取得收获的机会也会大上许多。
能不断的接活,这几人没有一个弱手,全是同阶之中的佼佼者,哪里是什么弱鸡?
苏辰眼中厉光一闪,还不忘作势高声叫道:“安宁别怕,这几人剑法平常,我能应付,你退后一些,免得鲜血溅到身上了,晦气。”
他说话极快,嘴里说着晦气,身体似狼狈的往后急退,还不忘把被割喉的黑衣人往前轻轻推了一把。
他的动作还是那般笨拙可笑,就如平常不会武技之人,但那三阶黑衣人心里却是狂跳,只觉对方一举一动全都针对自身刀式,处处透着邪门。
自己的刀还未出手,对面那小白脸已经抢先退了开去,如果原式不变,势必攻击距离过远,无功而返,但正当他变换小碎步要变成回环一刀跳斩,却发现对方已抢先一推,自己同伴的尸体以然挡在身前。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就如当日跟自家导师对练之时的那种无力感,一招一式全被牵着鼻子走,感觉十分相似。
“对方只是一个中学生,又怎么可能有这等剑法?”
这是他最后的想法,也是他身后协同进攻的二阶黑衣人最后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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