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与袁绍正在山海关内欣赏战舞时,突然隐隐约约听到喊杀声,正待唤来护卫询问什么情况,屋外亲卫长就走进来抱拳道:“大将军,胡人从西边长城上杀过来了,人数估摸有五万。我军步步后退,快要抵挡不住了。而且关外的胡人也开始猛烈攻关。”
“什么?胡人登上长城了!这怎么可能?张弛和宋成二人是怎么搞的?”何进惊讶地起身怒斥道。
袁绍闻言也震惊地起身道:“大将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停停停!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跳!赶紧下去准备撤退。本初,胡人一旦登上长城,我们如何都守不住,快撤吧!”何进喊退舞者后对袁绍和气地道。
袁绍闻言点头道:“那大将军赶紧下命令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千万不能被胡人追着杀啊!”
何进于是大声道:“传令下去,大军撤退。”
亲卫长下去传令了,何进和袁绍二人,直接带着亲卫骑马向冀州方向逃跑。
众将士收到何进的撤退命令后,大多数人不管不顾撒腿就向南跑去,可是依然有一万余人留了下来。他们主动团结起来,而后拿起武器刀、剑、长矛、弓弩、盾牌等,一起去支援长城上的汉军。
正在与胡人酣战的汉军,一直在等待何进派军支援,哪知却看到无数同胞向南跑去。长城上的二万余守军见状,个个充满了悲戚的情绪。而接下来:本来能够安然离去的一万余兄弟,呐喊着前来支援他们后,汉军的士气再度高涨,并一度压制胡人向后退去。
然而,得知汉人大军已撤退的胡人,群情激昂,不断加大进攻的力度。疲惫不堪的汉军从上午一直防守至傍晚,直到最后一位无名将军战死,胡人才真正踏入山海关。
耶律才经手下统计,得知此役:汉军死亡三万三千人,而己方死亡三万六千人,尚有十一万四千骑兵。
耶律才看着这个沉甸甸的数字,心知这还是因为有五万族人提前登上长城的缘故。否则,汉军大军不撤,自己岂能拿下这山海关!当下对三万三千战死的汉族勇士深表尊敬。下令厚葬那些战死的汉族将士。
而此时的何进和袁绍正带着六万余残军疯狂奔跑。还有四万多汉军在溃败中直接离队而去。
耶律才带大军进入山海关后,并没有直接追击汉军,而是命大军休整一晚,明日再行追击。因为他认为:对他们而言,进了山海关,就等于肥肉已经到嘴。他们只需要抢掠足够的财物和奴隶,就可以返回草原享受一辈子了。而那些逃跑的汉族军人根本不足畏惧。
当天夜里,耶律才手下的将士们正在庆祝拿下山海关时,他的哥哥耶律雄带着六万残军前来山海关求助。耶律才确认是哥哥耶律雄后,这才亲迎耶律雄的到来。
当耶律才得知耶律雄是因为吃了败仗才来找他后,耶律才表示一定会带兵攻入并州,为哥哥报仇,并救回那被俘的五万族人。
第二日天一亮,耶律才留下一万胡人守关,并给耶律雄的六万人配齐了战马。而后十六万大军直奔幽州而去。
耶律才指挥着胡骑一路抢劫,即抢财物也抢人。渔阳郡和上谷郡几乎遭到洗劫。当耶律才带十四万骑兵来到范阳郡时,发现范阳郡的老百姓一个都找不到。当他们来到涿州城时,发现涿州城里竟然有好几万守护城池的汉军。
耶律才本以为这些汉军是从山海关逃回来的,可当他做了一次试探性攻城,付出近千族人的生命后,才明白这涿州城里的守军跟那些逃跑的汉军不是一伙的。
耶律才明白过来后,直接绕过涿州城继续向南追去。
涿州城内,苟攸看着绕离的十多万胡骑道:“这胡骑还真是彪悍,我军依托城墙尚可一战,可要是出了城,恐怕会很快覆灭。”
身旁的周仓和邓茂闻言都认同地点点头。周仓突然道:“军师,四个时辰前,那何进才带着逃兵离去,他不会把灾祸引往并州吧?”
苟攸闻言苦笑道:“若我是何进,我肯定会把胡骑引往并州,因为冀州根本没实力对抗胡骑,而主公的并州却有这个能力。他还可以趁机驱虎吞狼,削弱主公的实力。”
周仓闻言看着苟攸道:“既然如此,军师为何不派兵出城,拦截胡骑?”
苟攸闻言正色道:“主公给我们的命令是防守好涿州城。现在以我们的力量也仅够防守涿州,想要阻挡胡骑,你二人谁能做到?这与送死何异?再说,主公岂能不留兵马防守并州?并州那边的精兵强将可比我们这里多太多了!
太原、崇平、太行三处都有兵马,一旦胡骑进入并州,不论他们进攻哪一处,其余两地均会派兵增援!互为犄角之势,胡人去了也多半是去送死。”
苟攸虽然用兵如神,但是因为他身在涿州城,根本不了解并州的情况。他的战局分析是对的!但是他不知道:关尘留下的防守兵力太少了!尤其是扩大后的太原城。若苟攸知道太原兵力空虚,他一定会派兵阻拦胡骑,哪怕全部战死,也会如此做,但是没有如果。
何进和袁绍来到冀州境内后,何进果然如苟攸所预测,带着残兵败将通过娘子关入并州,把身后追击的骑兵直接引向并州东部的门户—娘子关。
关尘因为涿州城的存在,在娘子关只留下五百常规守备军。何进带兵刚通过娘子关,胡骑就追到了关下。可恨那何进没有派一兵一卒帮助守军,而是加速逃离。
耶律才和耶律雄二人追到冀州境内后,耶律才欲继续追击汉军逃军。而耶律雄却道:“弟弟,那逃兵看来是前往并州境内了。你要是还想追就继续追。我就不去了,我要横扫这冀州,多掠夺些财物和人口,方能对得住此次出战的不利,也好对各个部落有个交代。
还有那并州境内多山道,你们进去后一定要留好退路。那并州军可不像这些孬种,他们不但战力惊人,而且还有智者存在,你切记不可大意轻敌。”
耶律才闻言大笑道:“好,那小弟就在此和哥哥分别了。祝愿哥哥多扫些财富。小弟定当为哥哥一洗前耻。”
耶律雄看着离开的耶律才背影:“小弟,但愿你此去能够平安返回!哥哥该说的都说了,只是你根本听不进去。也好!你若败了,回去后我也好交代!否则,就算我扫再多的财富,回去后也无法向族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