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之后,刘浪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吴暖暖就在这辆车上。
本来只是调查的心理瞬间变样了。
刘浪额头上刷的滚下冷汗,就连脊背都微微生寒,身体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
天暮盯着刘浪,发现刘浪的脸色苍白,以为他吓坏了,却是冷哼一声:“快点吧,我们看看这里的磁场有什么问题。”
说着,天暮拿出了一个罗盘。
罗盘定位,可辨阴阳五行之数。
刘浪一看到天暮手里拿着罗盘,立刻醒悟了过来,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沉声道:“天暮真人,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能找到火车的踪迹吗?”
天暮见刘浪突然如此有礼貌,不禁一愣神,指着罗盘说道:“这罗盘是我们诡案组特制的,对磁场的反应极为敏感,只要有一些阴邪之物出现,都会有所摆动。”
罗盘的外面跟怀表差不多,上面刻着一个‘诡’字。
刘浪想了想,自然认出罗盘正是诡案组的诡牌。
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刘浪发现自己根本没带。
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心情,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罗盘。
天暮拿着罗盘在周围转悠,起初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可是,就在走到两根断掉的水泥柱中央的时候,罗盘忽然剧烈的摆动了起来。
“不好,这里有问题。”
天暮大喊了一声,却见罗盘的指针跟疯了一样,顺逆旋转,不到几秒钟咔的一声,直接断开,连外面的防护罩都迸碎了。
“啊?好强的磁场!”
天暮惊呼一声,连连后退两步,敏捷的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直接指着水泥柱的中间。
刘浪见此,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不明白天暮这种时候拿手枪有什么用,可还是将无邪鞭抽了出来,作出防备的姿势。
无邪鞭已恢复了原貌,之间虽然跟骨刀碰在一起时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可后来刘浪稍微一琢磨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
无邪鞭本来就具有灵性,而且里面附着一只跟刘浪有交易的东西,见到骨刀那么厉害的兵器,便有着想要吞噬的冲动。
幸亏当时刘浪将无邪鞭收得快,恐怕再慢一点儿,还真有可能会让无邪鞭把骨刀给吞噬了。
刘浪虽然怀疑无邪鞭有没有这个本事,可一想起里面那个附着的东西,这个怀疑也慢慢打消了。
天暮收起罗盘,又随手拿出一个类似八卦镜般的东西,将镜面对着水泥柱的中间。
刘浪心中惊异,连忙绕到天暮的身后,低声问道:“你要干嘛?”
天暮瞟了刘浪一眼,那种眼神,就跟看土包子似的。
眼神异色一闪而过,天暮毫不掩饰的解释道:“这把枪叫驱邪枪,里面的子弹浸泡过符水,具有杀鬼驱魔的作用。这面镜子叫照邪镜,镜身绘以阴阳八卦图,镜体内配以驱邪阵法,一旦有妖邪之物,就能照出来。”
刘浪闻言,不禁又惊又奇。
只知道诡案组有抓鬼的手段,可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将抓鬼的手法跟现代武器结合在一起。
如果真跟道家法术相比较的话,驱邪枪里的子弹,倒跟桃木钉有几分相似。
可是,枪人人会开,但真将桃木钉发挥到枪的力度与准度,却是极少有人能做到。
而这照邪镜无疑于在人的眼睛上涂上牛眼泪。
可这样同样存在一个问题,牛眼泪有枯竭蒸干的时候,但驱邪镜却是随用随取。
牛,真是太牛了。
仅此两样东西,刘浪对诡案组又有了新的认识,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怪不得他们能抓住那么多怪物呢。
因为此事涉及到了吴暖暖,刘浪不得不加倍小心,盯着水泥柱之间,想看出有什么事情发生。
天暮显然也有些紧张,刚才连罗盘都炸开了,足以证明这里的阴邪之物太过厉害。
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天暮啪的一声扣动了扳机。
一颗银色的子弹嗖的一下飞了出来,朝着空气中疾射而去。
可是,与此同时,诡异的事情也发生了。
眼见子弹飞速冲向水泥柱之间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荡,声声惨叫不绝于耳,一个清晰的声音同时传了出来:“趴下!”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可钻进刘浪的耳朵里却如五雷轰顶。
“什么,吴警官?”
刘浪大惊失色,刚想冲上前去,却见天暮将照邪镜一转,一道火焰猛然间窜了出来。
不,不是火焰从镜子里窜了出来,而是镜子照出了一道炽热的火焰,甚至还照出了一张张惊恐的脸。
仅仅几秒钟时间,天暮已是脸色苍白,连忙收起照邪镜,噔噔噔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大口大口喘着气。
“天暮真人?”
刘浪伸手扶住天暮,心中已被刚才的情景所震撼。
可是,此时周围万物寂寥,刚才的一切只像是镜花水月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出现过的迹象。
天暮嘴唇有些发紫,努力挣扎了两下,这才从刘浪的臂膀中挣脱站直身子。
微微转过头看了刘浪一眼,天暮虚弱无力道:“刘浪,刚才的一切,你、你看到了吧?”
刘浪点头,神色却也异常的凝重:“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组、组长猜得没错,这、这里有一块阴阳之间的缝隙结界,极为薄弱,不知为何被无意中触及到了。那、那辆火车,极有可能直接开起了阴间。”
“什么?开、开进了阴间?”
刘浪登时张大了嘴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又容不得自己不相信。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如今吴暖暖岂不是也进到了阴间?
一想起恶鬼丛生,整片世界处于血腥灰暗之中,刘浪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激灵,一把抓住天暮,激动的叫道:“不行,我要把他们救出来,快、快告诉我,怎么才能把他们救出来?”
天暮本来白皙的脸上此时愈加苍白,听闻刘浪这话,却又是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嘿嘿,没有人活着去过阴间,谁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
情况。去?就连我们的九让组长也曾想进入阴间,可是,他如今却依旧没有那个来去自如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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