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深处还保留着先与秦涵差点接吻的感觉,他知道刚才那一刻是两心相悦,彼此双方都是发自真心的。可是尽管是真心,也要看是一时的真心,还是一直的真心。
秦涵微微侧过身来看着周博,弱声的问道:“周博,你想说什么呀?”
周博有些气躁,支支吾吾半天,真不知道该说一些。他叹了一口气,只好换了一个角度说道:“娘子,刚才............刚才在下似乎有所冒犯............”
秦涵打断了周博的话,说道:“周博,刚才你没有冒犯我。”她说完这番话,俏脸微微的发烫了一下,然而语气却十分坚定。
周博在这一刻终于能确定了,原来秦涵内心之中真的对自己有意思。他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担忧,秦涵是一个单纯美丽又知书达理的好女孩,自己虽然拥有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的观念,可是在这个时代依然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小枝莫名其妙的看着秦涵和周博,刚才两个人重要的一幕她不在场,自然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在说什么。
周博自嘲的笑了笑,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子,在下明白了。“
秦涵缓缓的摇了摇头,流露出几分伤感的神色,说道:“你明白什么?其实你什么都不明白。不过现在奴家倒是明白了,很明白了。周博,就此告辞。”
周博看到秦涵转回身的时候,眼角闪过了一颗晶莹的泪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时心神都乱了套。不,不能动情,就算我喜欢秦涵,也不能是现在!他在心中强迫着自己,因为他很清楚以自己的秦涵的老爹是绝对看不上的,而自己现在正渴望的是发奋图强,成就一番大事业。
如果秦涵肯等自己,自己一定不会让秦涵失望的!
他看着秦涵渐渐远去,内心情绪的波动反而渐渐平息了下来,一种强烈的事业心再次膨胀了起来!对,男人要以事业为重!
回到小巷之后,周博已经没有什么闲情逸致了,他出来了一下午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还真是感到心神俱疲,还是趁早返回西营最好。他来到李三娘面前,对她说道:“三娘,天色已晚了,不如在下就送你回去吧。”
李三娘抬头看了看天色,嚷道:“什么天色已晚呀?你尽胡说。唉,这里不好玩了,你带我去东湖吧。”
周博想了想,东湖反正是在返回西营的路上,顺便带这小丫头片子去看看也好。他点了点头,说道:“嗯,那好吧,不过在下有言在先,东湖去罢了之后,在下就送娘子你回去。不可耍赖呀,在下今晚可是还有公务在身的。”
李三娘一边将那个小荷包小心翼翼的放回袖袋里,一边漫不经心答道:“嗯,嗯,我去那天耍耍水,很快就好了,到时候就放你回去。”
周博觉得自己好似被李三娘绑架了似的,看来古往今来男人都有共同点,第一是陪女人逛街最累,第二是陪小孩玩耍最累。现在可好,自己陪得既是女人,又是小孩,可谓是累上加累了。不过他也只好任了这一点了,于是转身向小巷子来时的路口走了去。
在巷子口取了马,周博这次学聪明了,抢先上了马抓住了缰绳。李三娘现在手肘受伤了,也没办法骑马,所以就没有多说什么,很配合的坐在了周博身后。
来到东湖,天色已经有了偏暗,再加上原本就是多事之秋,湖边自然没有多少人赏玩。周博在树林前面下了马,李三娘跟着也跳了下来,然后将马拴在一颗大树上之后,两个人便来到湖边。
周博看了一眼东湖,二十一世纪武汉的东湖也算得上有名的景观了,但是被现代文明破坏的也所剩无几。而他现在所看到的东湖,却还是完好保存着的自然之色,虽然来的季节不是时候,湖水因为经历了旱灾之后显得极为不饱满。
李三娘来到湖边之后,就把鞋子和裹脚布摘了去,欢喜的跑进了湖水里。不过她倒不是想玩水,仅仅就是坐在湖岸边上,用两只又小又白的脚丫子踩水。这看似很无聊也很无趣的行为,对于她来说却显得很是快乐。
周博看着孤零零一个人在湖边踩水的李三娘,心中感慨万千,真是什么时代有什么样的玩意,李三娘这位小丫头很容易满足了。他看了一眼李三娘丢在岸边的裹脚布,虽然宋代已经有了给女孩家裹脚的传统,不过很显然这一传统对这位李三娘并不管用。
据说裹了脚的女孩子每天都要将布条勒紧两次,直到两年之后脚定型了才可以取下来。但是就李三娘来说,似乎这裹脚布仅仅是被当作“袜子”之类来使用了,爱脱掉便脱掉,爱绑上就绑上。
周博也懒的理会李三娘了,在湖岸边上找了一颗树,靠着树干坐了下来。这些天他忙得很紧,休息的时间自然也少,再加上下午陪着李三娘玩了这么久,早就有些累了,于是就微微眯着眼睛小歇了一会儿。
然而没过多久,李三娘好像也玩的差不多了,忽然光着脚丫子就跑到了周博这边。她看到躺着周博睡觉的样子,顿时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下,古灵精怪的笑了笑。她悄悄的从地上捡起了一支枯树枝,在周博身边蹲了下来,然后笑嘻嘻的将枯树枝插在了周博的鼻孔里。
她满怀信心的等着周博捞痒痒,可是等了半天,周博可能实在太累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渐渐也没了趣,不过玩了一下去顿时也感到累了,于是竟然不顾身份,一下子就扑在了周博的胸膛打起瞌睡。
周博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刚低下头去看伏卧在自己怀里的李三娘,却不料李三娘插在自己鼻孔里的树枝一下子顶到了李三娘的后脑勺。树枝刺痛了鼻腔,他一下子叫了出来:“哎呀喂,哪个缺德的家伙,还真阴险!”
可是这时,李三娘被枯树枝顶了一下,立刻不悦了,起身哼道:“好你个周博,敢装睡,还骂我!看我修理你。”她说着,举着小粉拳就向周博打去,可是因为一时激动,竟然是用手肘上有伤的手去打周博,刚举起来就吃痛的叫了一声。
周博看着李三娘,一边将鼻孔里的枯树枝拔了出来丢掉,一边笑着说道:“三娘,看看吧,自作孽哟。”
李三娘现在又累又疼,委屈极了:“你欺负我,呜呜呜,好疼好疼嘛。”
周博看出李三娘是在装哭,于是也没有太在意,问道:“三娘,时候不早了,在下送你回去吧。”
李三娘不依道:“不,我好累,先休息一会儿。”她说完,一下子又靠在了周博的胸前,还将那只受伤的小胳膊舒舒服服的搭在周博的手里。
周博看着李三娘与自己如此亲近,心中除了感叹,倒是没有任何道德观念和封建礼教上的想法,毕竟他已经很了解李三娘了,这位小丫头着实是一个很特立独行的另类。他现在可没办法,只好任由李三娘先休息一阵。
李三娘靠在周博的胸膛上,忽然喃喃的叫唤了道:“周博?”
周博问道:“三娘有什么吩咐?”
李三娘道:“嗯.........我胳膊还是疼.........怎么办呀?”
周博想了想,说道:“在下送你回府,请郎中来看看吧。”
李三娘哼了一声,说道:“不,现在还不想回去。以前没人陪我玩,回到家里也没意思。现在你陪我,自然要多玩一会儿嘛。”
周博忽然问道:“李相公不会担心吗?”
李三娘叹了一口气,很幽怨的说道:“我爹才不管我呢,他只顾着他自己的事。我娘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在娘的灵前守上三天,我不喜欢我爹。”
周博这才知道,原来李三娘是单亲家庭呀,难怪这小娘子性格那么怪异,做爹的不好好教导,做娘的又去得走,真是一个苦命的小女孩呀。
“呜呜.........还是疼,周博你帮我揉揉吧。”李三娘忽然说道。
“呃.........好吧。”周博想了想,然后同意了,毕竟助人为乐嘛。
他略微坐直了身来,伸手将李三娘受伤胳膊的袖子挽了起来,然后一只手搭着李三娘又细又软的手腕,另一只为了能去按摩伤口,只能跨过李三娘的后背,看上去就像是将李三娘楼在怀里似的。
李三娘的胳膊很瘦很软,但是皮肤却很光滑细嫩,周博轻轻的在手肘臃肿的地方来回抚摸着,心中却想要是躺在怀里的人是秦涵哪该多好呀!秦涵这个知书达理、貌美清纯又是大家闺秀,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产生冲动的**。
“轻点,疼.........”李三娘忽然埋怨的叫了一声。
“现在呢?”周博不敢再随便走神了。
“嗯!”
“嗯........是什么意思?”周博问道。
“就是很舒服嘛。”李三娘的声音越来越弱,没想到这小娘子竟然渐渐要睡着了。
周博忽然觉得他与李三娘的对话有点奇怪,咦?怎么觉得有点少儿不宜的感觉?他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李三娘,小萝莉呼吸渐渐均匀,看来是真的睡着了。他现在倒真是头疼了,这天色都快黑了,再这么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呀?
这时,李三娘忽然梦呓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光着脚丫子,有些冷了,于是向周博的怀里进一步蜷缩了一下。正是因为这次蜷缩,她另外一只手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当即竟然搭在了周博肚脐眼的下面。
周博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这.........这成何体统,三娘竟然把手放在我的哪个部位!!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孤男寡女,萝莉幼chi,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那位孤男还是好几个月不沾荤腥的怨男!他立刻就感到了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发生办法,心中又是燥热又是惊慌!
不行,不能起来,绝对不能起来!
可是越是如此,那个部位越是敏感了。周博甚至看到了李三娘搭在上面的小手都随着膨胀而被顶了起来。
作孽呀,李三娘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妞,自己怎么可以对这小萝莉产生**!
“三娘!”终于,他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李三娘惊吓了一下,人立刻醒了过来,可是因为慌张那只小手本能的捏紧,竟然握住了周元清的身体部位!
“嗯?发生什么事了?”三娘的小脸上还是一片纯真无邪,她带着朦胧睡眼,疑惑不解的看着周博问了道。
“三娘,你,抓,到,我,了!”周博看着李三娘纯真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罪恶了,简直都有撞墙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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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周博准备好了粮草。而这天一大早,董浩便亲自调来了1000兵马进入城中,来到西营外接应粮草。
周博命令西营押勇将1500石粮草全部撞上董浩准备好的车架上。
在粮草装载的过程中,周博和董浩并肩站在西营大门的台阶之上。董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些救命的粮食,心中有一些感慨,他对周博说道:“周兄弟,你这次可算是顶下一个大篓子了,粮草一旦运出城去,只怕用不了多久,李宣抚相公就会找上你了。”
周博淡然的笑了笑,说道:“董帅你就少操这份心吧,我问心无愧,即便李宣抚相公要以一己私念来惩罚我,我也只能以平常心来承受了。”
董浩看着周博,由衷的笑了笑,说道:“周兄弟,其实这十天的时间里,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李相公若是怪责下来,你尽管对李相公说,是我奉命来领取军粮的,把责任就推给我好了。”
周博怔了怔,继而又笑了起来,说道:“董帅,这又何必劳烦你呢?你原本就没错,更何况西营原本就是为所有大军提供军粮,即便没有票引,也不至于大家六亲不认吧?这个道理,相信李相公是明白的,他绝不会小题大做的。”
董浩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也是秉公办事,这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到时候李相公问我的时候,我会说票引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如此一来,相信李相公和翟相公都不会多说什么,反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为你省得一场麻烦。”
周博想了想,说道:“董帅,翟相公当着众人的面确实不会说什么,可是他之所以找你来办这件事,说到底也是要让董帅你明白,董帅必须选择一个立场。董帅你如今也不容易,手下有一帮弟兄要照顾。对于董帅来说,董家军目前数千人是心血,可是对于翟相公来说却不见得会看重。如果因为这件事让翟相公疏远了董帅,只怕整个董家军都会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