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当太阳还在休息的时候,一辆外形看上去还是很复古的小轿车驶向布列亚特训练中心的大门,在这辆车之后还跟着一辆大巴。轿车内坐着一位老夫人,而在后排座位上坐着一位金发高挑的女孩。她们都穿着厚实的皮草,即使在车内,她们都有带手套和帽子,车在大门口的检查站停下,后排的女孩从衣服内侧口袋中掏出一张证件递给前排的老夫人,摇下车窗,老夫人自己也掏出一张证件,递给了门卫。
“欢迎你,齐格薇切娃·安娜斯塔西娅·维克托洛芙娜。祝你今天好运。”门卫笑着俯下身用手扶了一下帽檐说道。“也祝你好运,少尉先生。”齐格薇切娃说完,摇上车窗。齐格薇切娃等到那个门卫把护栏升起后,踩下油门,进入了训练中心内。“安娜斯塔西娅·维克托洛芙娜。在我们身后是什么队伍竟然有一辆大巴?”坐在后排的泽林茨尼亚克问道。“国家艺术体操队,只有她们或者国家花样游泳队才有这种待遇。”齐格薇切娃说道。
齐格薇切娃并没有带着泽林茨尼亚克去冰场,而且去了体操的训练场,或者说是体术体操的训练场。她们下车不久,大巴也到了,车上首先下来一位和齐格薇切娃差不多年纪的黑发女子,随后5位身材高挑的女士下车,她们人手一台平板电脑,一看就知道是教练,最后下车的9位同样身材高挑的女孩,一种一位有着深色皮肤的女孩十分引人注目,就来泽林茨尼亚克都不由得多看了这个女孩几眼。
“你好,安娜斯塔西娅。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那位黑发夫人说道。
“呵呵,被你猜中了,爱拉。”齐格薇切娃笑着说道,“我想要借你们的练功房用两个小时。”
“边走边说吧。安娜斯塔西娅。里面舒服多了。”那位叫艾拉的女士说道。其实她全名艾拉·尤里耶夫娜·内普里,她在上个月刚刚接替退休的老师,成为了艺术体操国家队的总教练,她和齐格薇切娃之间有长达30年的友谊。
一行人一同走入了体操训练场,内普里继续之前的话题,问道:“你们那个训练场没有这个练功房吗?”“有,不过空间太小了,而且的分割式的不太适合一些选手。”齐格薇切娃说道。泽林茨尼亚克并没有想到艺术体操的女孩们会主动和她交流,她感到很意外,一开始她还显得十分拘谨,不过很快她也放松了,在这期间,泽林茨尼亚克也知道那位深色皮肤的女孩是一位混血儿。她的父亲是一位来t国踢球的黑人球员,母亲则是t国人,两人成婚后父亲加入了t国国籍。
来到二楼的练功房,泽林茨尼亚克张大嘴巴不由得发出了惊叹声。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练功房,甚至连参加芭蕾舞比赛时都没有见过这么大。艺术体操中心的练功房几乎就是整个楼面。艺术体操的选手们将自己的背包放到柜子中,泽林茨尼亚克由于没有柜子所以只能从背包中取出训练服,之后将背包交给自己的教练,随后她和艺术体操的选手们一同去换衣服了。
一群穿着芭蕾练功夫的女孩和穿着短袖背心的泽林茨尼亚克在欢声笑语中回到了练功房,艺术体操的女孩们和自觉的分成两组,一组三人,一组六人,那位深色皮肤的女孩在六人的小组中。泽林茨尼亚克开始了自己的形体训练,之前学习芭蕾的经历让她很清楚自己需要做那些训练。在压腿的过程中,齐格薇切娃来到她身边问道:“卡佳,洋基波尔卡会跳吗?”泽林茨尼亚克停下自己的练习,她说道:“没跳过。”齐格薇切娃听完后说道:“没关系,明天上午我们报名去一个舞蹈班学习。”“那么冰上的练习怎么办呢?”泽林茨尼亚克问道。“下午训练,和佩特罗塞扬多罗德诺夫一起。”齐格薇切娃说道,泽林茨尼亚克点了点头说道:“那么以后也是这样吗?”齐格薇切娃说道:“没错。至少这个夏天我们都是这样度过的,上午学习舞蹈,下午训练。还有就是这件事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你的搭档瓦西里·瓦斯琴科。”泽林茨尼亚克点了点头,她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今天瓦西里没有和我们一起来。”“我让他下午来。明天上午我们一同去舞蹈学校。”齐格薇切娃说道,“继续训练吧,卡佳。”泽林茨尼亚克点了点头,换了一条腿,继续压腿。
在sca俱乐部中,托帕洛娃早上6点半就出现在俱乐部的冰场上,她的两位l国学生和他们的翻译陪护都出现在了俱乐部中,他们正在餐厅喝着热汤,并且讨论着t国寒冷的天气,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托帕洛娃来到俱乐部后,他们看到她来了,就集体起身,来到托帕洛娃面前。托帕洛娃说道:“各位早,去冰场吧。”通过翻译,两位选手点了点头。
萨普林此时已经滑了大约30多分钟,看到托帕洛娃带着四位l国人来到了冰场,他滑到场边对着托帕洛娃说道:“丽莎,早上好,开始上课了。”托帕洛娃笑着对萨普林说道:“没错,安德烈。我开始上课了,你不去布列亚特训练中心吗?”“10点开始的训练时间,和柳德,丽莎·爱多拉多芙娜还有你的另一个学生莉特卡一起训练。”萨普林说道。“这样,你还是和过去一样。”托帕洛娃说道。两位l国选手们他们的翻译,他们的教练和萨普林说了些什么,翻译简答告诉了他们一个大概。
萨普林下冰,托帕洛娃给他递上了外套,萨普林问道:“现在时间还早,我可以留下看一会儿吗?”托帕洛娃说道:“我去问一下他们的工作人员。”托帕洛娃,来到l国的翻译面前,对他说道:“你帮我翻译一下,安德烈想要看一些你们的训练,就是很短的时间,可以吗?”这位翻译对那位负责人先生说了托帕洛娃的请求,那负责人笑嘻嘻地点了点头,翻译告诉托帕洛娃萨普林可以留下观看,萨普林此时已经下冰,他听到了那位翻译的话,于是很高兴的坐上了看台。
l国的冰舞对于t国的花滑人来说是一个谜,如今终于有了解谜的机会。在托帕洛娃的招呼下田力和谢咏絮先后上冰,托帕洛娃问他们:“上个赛季的节目能不能展示一下?”通过翻译两人知道了托帕洛娃的要求,田力对翻译说道:“我们上个赛季没有参加比赛,也没有比赛音乐。”翻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托帕洛娃,托帕洛娃捂了捂额头说道:“那就随便来一段吧。”
得知了托帕洛娃的要求后,两人转身蹬冰开始了向前滑行,两人开在冰上一开始做了一个同步撵转步,托帕洛娃在板墙处,探出头看两人的脚下和同步性,她并没有点头,也没有露出任何满意的表情,她的脸上都是愁容,没看完两人最后一组撵转动作,她就重新恢复到站姿,之后冰场上的两人完成了一个托举动作,托帕洛娃摇了摇头,说道:“停下吧,我知道了。”翻译告诉了场上的两人,两人于是停下自己的展示,来到板墙处,站好如同等待训话的士兵一样。托帕洛娃告诉他们不要太拘谨,这才让两人稍微放松了一点。托帕洛娃问两人:“洋基波尔卡会跳吗?”两人同时摇头,于是托帕洛娃说道:“好吧,明天上午我们去舞蹈学校报个短期班,下午来这里训练。上午9点30半,我把地址写下来给你们,不要迟到。”通过翻译,两人点了点头,田力通过翻译向托帕洛娃问道:“今天接下来要训练什么?”托帕洛娃说道:“你们先去健身房完成自己的陆上练习,我需要重新制定你们的训练计划。9点回到这里,继续冰上训练,和我的四组准备参赛的学生一起练习吧。”两人点头,同时听到翻译内容的l国官员已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他心想:没想到可以和t国冰舞的比赛队伍一同训练这次看来还捡了一个大便宜。
萨普林在看台上看得真切,他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看到托帕洛娃的脸上泛起了愁云,他心想:果然丽莎看不下去了。好了我也看过了。于是他起身离开冰场,托帕洛娃也离开了冰场,l国的官员马上跟上去通过翻译问她,这对选手的能力如何?托帕洛娃对他说道:“一点都不行,他们的基本功看上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滑起来感觉像是两个机器人。”通过翻译这位官员知道了托帕洛娃的意思,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没想到托帕洛娃继续说道:“他们我感觉还是不要参加大奖赛了,去了也是垫底,感觉参加挑战者赛季也是垫底。”最后托帕洛娃补上一句:“我觉得他们最需要提高的地方是两人的表现力,他们怎么没有一点点情感带入?”说完她摇了摇头,也离开了冰场,听到托帕洛娃就着几分钟之后得出的评价,那位l国官员先是不停地点头,接着似乎诺有所思,最后他和翻译说了托帕洛娃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