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离开的一号首长跟易老上了车,一号首长扭头看了眼易老,易老不语。
“您觉得我处理的如何?”
“应该在他的预料之中吧!”易老口中的他明显是指的陆观。
“是么?”
一号首长愣了下,他并不知道,但他就算知道,也会选择这样处理。
陆观是出手帮助华国度过了为难,但他也不能做什么,毕竟就算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能够相信。
再说,这个社会需要的不是个人能力凌驾于及集体之上的信仰。个人英雄主义已经过时了,英雄的时代已经结束。
而陆观,可以说是最后的英雄吧~
“你以为对他那种人来讲,改变一个人的记忆会很难么?”易老一眼就能看出来刚才那个军官没有说真话,他不以为一号首长看不出来。
但看出来没有点破,这就说明一号首长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他比起让陆观醒着更愿意其昏迷下去。
“那么,他难道不怕别人找他报仇么?”
一号首长想不通的事,陆观显然不是个相信别人的人,但怎么会突然走了呢?
要知道,当初欧阳家可被他折腾的有点损失惨重。
虽然没有到那种血海深仇,可是双方这个仇不可能轻易化解的。至少陆观让欧阳家在长远的局势上面损失不小。
“所以,他没有死,而是选择了昏迷...”
易老包含深意的一笑道,他不觉得躺在床上的人是陆观本人,但从这个床上的人的态度来看,陆观意思就是在说,如果你们敢报复,那就要准备好我‘醒来’的心里准备。
“是啊,她这是在告诉我们,他随时都有可能再度醒来。”
一号首长想到这里,对前面自己的秘书说道:“这两天给我整理出个形成,我要去天水蓝项目考察一下。还有,通知陆观的家人过来领人吧!”
另一边,王婉婷正在跟囡囡在和陆观的父母一起吃饭,陆母一边给囡囡夹菜,一边不满道:“这小子说不说就消失了,真是气死人了。对了,婉婷啊,你们的婚事定了么?”
王婉婷红着脸,轻声回答道:“我选了下个月的月底,礼服也给他选了几件,还有地点也正好选了几个,正准备您二老商量呢!”
这些天,公司开始步入正轨,而潘鹰这家伙更加是如同当初陆观预料的那样,以退为进,逼着那些个亲戚们给他在公司里腾出来了个位置,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就连潘鹰都搞不清楚,陆观怎么做到的,但他明白从现在开始潘父已经彻彻底底相信他了。
并且还赞赏他做的不错,这个天水蓝不但让他继续跟进,而且已经有意向培养他做自己接班人了。
潘鹰自然不会因此而觉得自己很厉害,他知道自己必须跟着谁才能长久的昌盛下去。
“呵呵,这些事情你们定吧,我们两个老家伙还是不参合你们的事情了。”
陆母笑呵呵地说道:“记得有结果了,通知我们一声就行。”
“那,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
王婉婷觉得这样也太不尊重老人乐。
“不过你也需要跟你爸商量商量,我们都随意,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要求?”
陆父提醒王婉婷道。
王婉婷顿时有点慌张了,她的公司越发的起色,她的父亲就越发对陆观有意见。
可是她就算是跟自己父亲吵,哪怕是告诉父亲这完全是依靠陆观建立起来的,她的父亲根本不信。
在王婉婷父亲眼中,陆观是一个捡了现成便宜的家伙,在自己女儿困难的时候捡了便宜,现在女儿发达了,怎么能够就嫁给这样一个穷小子。
陆父将王婉婷的脸色看在眼里,叹口气问道:“如果有问题的话,大家可以坐下来谈谈。如果实在...”
“不,爸,我不会嫁给别人,我只愿意嫁给陆观。只要你们认我这个媳妇,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爸,我妈!”
在一旁的囡囡也配合的喊道:“爷爷,奶奶,来吃块肉!”
“好好好,囡囡真懂事!”
陆母听闻是挺感动,不过还是捧着王婉婷,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只知道我们家陆观配不上你,亲家有些怨言也正常,你现在事业做得这么大,我们家那小子还是个混不留。唉,也不肯踏踏实实做事,确实不可靠。”
“妈,陆观他是做大事的人,您不用操心,他有他的用意的。”
王婉婷也知道,现在就跟这些老人说陆观多厉害,多厉害,他们也不会相信。
她唯一做的就是安抚他们!
只要她坚持不变,一切都不会改变。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电话铃响了起来。
陆母也觉得自己说的够了,一切都看王婉婷如何取舍了,于是站起来说道:“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匆匆做到沙发上,接起电话。
“是,我是,我是陆观的母亲。”
“什么?你说什么?”
咣啷一声,电话落在地上,陆母老泪纵横,扭过头来,看向自己的丈夫。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陆父心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陆观他病发了...现在正在燕京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
咣啷!
王婉婷手中的碗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碎成好几块,整个人如同傻了一般,僵直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婉婷,你,你能马上订到票么?”
陆母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想法,就想马上飞到燕京。
“我,我马上订!”
王婉婷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让她订最近一个航班去燕京的票。
当三个人赶到燕京的部队医院,看到陆观在重症监护室内,二老的眼泪刷下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忽然间,陆母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一下子向后瘫软了下去。
“妈,妈,您...医生,医生快来!”
王婉婷赶忙扶住陆母,大喊呼救。
等到护士和医生将陆母唤醒,陆母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一岁。陆母抬着颤抖的手,握着自己老伴的手问道:“观儿,他,他怎么样了?他的...”
“哎,医生说希望不大,比以前醒来的希望还要低。”
陆父叹口气,其实这又有什么分别?以前是千分之一的可能性,现在是万分之一,对他们来讲已经没有了区别。
“也许,上天看我们可怜,才让观儿醒来陪了我们一段时间吧...你想开点吧。”
陆父心头明白,终究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着急的给陆观找媳妇。
但没想到,这点来的这样快,连一年都没有到,陆观旧病复发了。
“我,我明白。”
陆母苍老了许多,她抬起头来看向一旁守在自己身边的王婉婷,然后握住王婉婷的手说:“婉婷啊,看来我家观儿没有这个福气了。你还年轻,还这么漂亮,有这么能干。还能找到更好的,找到更加适合你的...”
“呜呜,不,呜呜妈,我除了陆观,谁,谁都不嫁,我谁都不嫁!”王婉婷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她心头明白,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出事?
她似乎早就感觉到了这一天,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伤痛竟然会这样深刻,撕心裂肺。
但她愿意等,等陆观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门响起,只见两名穿着军靴,身段挺拔的军人走了进来。
“您就是陆先生的母亲吧?”
军人捧着果篮,小心翼翼问道。
“你是?”
陆母愣了下,点了点头,问道。
“我们代表全华国海军,以及牺牲的战士们,像您二老敬礼!”
说着,两人严肃的敬了个军礼,然后将果篮放下,二话不说,悄然离开了病房。
陆母和陆父顿时有点傻眼,之前赵建国找陆观他们就有点奇怪,现在又来了两个看起来似乎军官的样子,代表这么多人向他们敬礼,这是个什么鬼?
但王婉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明白这两天陆观可能去了哪里。
“这次...”
王婉婷并不意外,虽然陆观表现出来的,没有多少称为情操这种东西。
但不代表骨子里,陆观没有这种东西。
再加上原本忽然要演变成世界大战的局势一下子在多国受灾宣布无条件投降结束,就显得奇怪。
虽然新闻上说,天灾突降,导致这些国家自顾不暇,再加上不列颠忽然改变了态度,美联国也没有能力掌控世界局势,这才导致了华国逃过一劫。
但从投降的条件来看,每个国家都几乎付出的惨痛的代价,华国一旦不像是逃过一劫的国家,反而像一个是实实在在战胜国。
不过,就算很多人观点不同,但有意一样是相同的,这次投降将导致世界新秩序的诞生。
这个世界的新纪元来临了!
当然,也只有很少人知道,这个新纪元基本上跟一个人有关。
不论是美联国突然的受灾,还是不列颠的突然背离,以及各个国家莫名其妙的投降,都跟陆观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如果陆观不回来,美狄亚,丝卡蒂斯也不会随之而来,也许一切将会不一样。
如果不是陆观被赵建国说动,不是他回归心切,一切又会不一样。
但正因为如此,世界有了新格局,这是一个未知的格局,不会被确定的格局。
王婉婷照顾陆母睡下,又来到了陆观的病房,却发现有个人比她还要先到。
“赵岚么?你来干什么?”
王婉婷质问道。
“他走了?”
赵岚望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人,似乎看入迷了,一点也不在意走过来的王婉婷。
“什么?”王婉婷原以为只有她一个人看出来陆观的心思,她没想到赵岚竟然也知道?
“没什么,就跟嫂子说的一样,他不是个凡人,他将会成为英雄。也跟哥说的一样,这个舞台太小了,他最重要走向更大的舞台。”
赵岚用手拨开陆观的留海,轻轻在陆观的额头亲吻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转身看向王婉婷。
“那么你呢?”
“我是他的妻子,自然会照顾他,不用你来操心。”
哪怕是昏迷的陆观,她也绝对不会让给赵岚的,再说她也就没有想过要放弃。
“我会常常去看看伯父伯母,我答应过他,赵家欠他的情,我会偿还在他父母身上。你最好照顾的好一点,要不然...”
赵岚并不否认,她也感觉到了王婉婷眼中的坚定。
但她觉得这样最好了,她还没有到王婉婷那种不可自拔的地步,这个责任就让王婉婷来负责吧。
不过,她也不打算违背自己的诺言,她会竭尽全力保证陆观家人的安全。
因为,欧阳家随时都可能反扑。
“这点你放心,我自会做到我该做的事情。”
王婉婷如是的说道。
“很好!”
赵岚见状,大步流星的离开。
她必须采取对策,应对欧阳家可能出手,万一欧阳家出手想要抹杀陆观,她就必须拼上全力。
而是事实上,这个时候欧阳家正在商议这件事情。
“我建议现在就除掉那个家伙,那家伙存在一日,我们就有一日的风险!”
“对,必须干掉那家伙,要不然他的存在就是我们的威胁!”
坐在上座的老人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自己最得意的儿子问道:“齐天,你怎么看?”
“先不说童家,赵家那帮人的反应。”
欧阳齐天皱了下眉头,仔细分析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当初那家伙虽然说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可也算是事出有因。都怪璇儿不愿意退步,还设法伏击人家,人家一怒之下杀过来也很正常。但他没有对我们下杀手,或者从某种角度来讲,我们也因此保存了实力。我觉得最好还是一笔勾销了好。”
“保存实力?什么意思,齐天,我们还要感谢那家伙啦?”
其中一人不满的喝道。
欧阳齐天扫了眼,然后朗声质问道:“那么,你觉得不论是核弹那次,还是之前的战争,你觉得我们如果参与的话,就算胜利,咱们几个人能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