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触到夏宁霜那狂热与崇拜的神色,斗篷老者的心中,却有些发虚,目光略微有些飘忽。
“哦,等一等。”
还是邢木最为冷静,站起身来,对黑袍老者恭敬说道:“鹤云前辈,请勿怪我多心,之前夏伯前去请您,您老却闭门不见,这会儿,却又是不请自来,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邢木的此话一出,大厅中的诸人,立即将心中的那份狂喜,强行的压制下去,转而将一道道充满质疑的目光,齐齐投在黑袍老者的身上。
黑袍老者对邢木,欣赏的徐徐点头,说道:“方才我不是说过了么?夏府主前去寒舍时,我正在研究一种新的丹药的炼制配方,无暇相见。”
邢木目光灼灼,说道:“可是,素来听闻老先生讨厌一些家族、宗门之间的纷争,可是为什么,这一次,老先生却是不讨厌了?”
厅中诸人,也都是满心疑惑的目光,望向眼前这位黑袍斗篷老者,此时,他们已经在怀疑,此人,极有可能是冒牌的,甚至有可能,是燕府或者诸葛府的人,伪装过来的,到时候里应外合,对付起夏府来,会更加的方便。
“此一时彼一时,我鹤云在这京都,要相助哪个家族,难道还需要理由?”
斗篷老者将那头颅,微微的一扬,顷刻之间,其浑身上下,便是隐隐透发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傲然之气。
此点,倒是极为符合鹤云炼丹师,那种古怪的性子,而且,以他的身份,在这拜旦过京都,他顶多,也就会给皇室几分薄面,其他的那些宗门世家,遇到他,巴结讨好都是来不及,谁还谈指责他一二?
诸人皆都暗自点头。
“我知道,你们是在怀疑,我是燕府或者诸葛府,乔装打扮过来的。要证明我的身份,那还不简单?”
斗篷老者淡淡一笑,旋即,便是将那宽大的袖子,猛然一抖,十多枚碧色的青灵丹,便是纷纷掉落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丹药?
望着桌面上,那十多枚碧色的丹药,大厅诸人,面面相觑,目光之中,好奇与狂热参半。
这种丹药,他们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但是从这些丹药光滑的表面看来,品质绝对不会差。
“这种丹药,叫做青灵丹,也是我刚刚研制出来的新品种。”
黑袍老者目光,在众人的脸上,徐徐扫过,说道:“青灵丹,是一种高级丹药,其功效是,可以让一个人,进入到空灵的状态,人一旦进入到空灵状态,不论是在战斗中,还是在修炼之时,都会有十分惊人的效果。这批青灵丹,一共17枚,其中二品的五枚,三品的,12枚。现在,你们还怀疑我的身份吗?”
这批青灵丹,已经说明了一切!
能够炼制出如此高级的丹药,而且,品质为三品的,足足有12枚之多,放眼整个拜旦国京都,除了鹤云炼丹师,还能有谁能有这样的炼丹技术?
在场诸人,对斗篷老者身份的怀疑,已经彻底消除,取而代之的,是狂喜与崇拜。
“鹤云炼丹师,想不到,您真的来到我们夏府了,这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夏长清兴奋地搓了搓手,神色颇为的恭敬,说道:“那么,您老这次前来,是答应为我们夏府,炼制丹药了?”
“不。”
斗篷老者轻摇其头。
不!
夏长清以及其他的诸人,又是一愣,脸上,抑制不住的浮现一抹失望之色。
斗篷老者接着说道:“这批青灵丹,若是抛到坊市上去买,应该会引来疯抢,而夏府,则是可以从中获取一笔不小的利润,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可以将消费者的目光,重新吸引到夏府中来,让夏府丹药,再次引起消费者的重视。”
有道理!
在场众人,目光微微一亮。
斗篷老者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我,则是会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夏府的两位小姐的炼丹技术,迈入一个更高的层次,最少,让他们足以抗衡燕府和诸葛府新聘请的那些炼丹师。”
啊……
夏长清目光爆亮,激动得连身躯,都是猛然一颤:“鹤云先生,您老的意思是,要收雪儿和霜儿两人为徒?雪儿,霜儿,你们两人,还不赶快来拜见你们的师尊?”
夏宁雪和夏宁霜两人,狂喜不已,晶莹玉颊,因为极度兴奋,而红扑扑的一片,煞是动人。
瞧得眼前的夏宁霜,斗篷老者的心中,却是越发的虚了,他暗自吐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常态。
“夏府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说会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夏府大小姐和二小姐的炼丹技术,提高一个档次,并没有说要收她们两人为徒。”
斗篷老者,淡淡说道。
他不可能长久在这夏府逗留,目前在这夏府只是暂住,很快,他就将离开夏府,办自己的事情。
“哈哈,差不多,差不多!”
夏长清朗声长笑,心情畅快至极:“都是一个意思。”
“对了,我听说,夏府最近来了一位叫花子,此事,都已经在京城之中,疯传开了。听说,那叫花子,还在葬尸山之时,救了夏府的整支商队,如此大恩人,我想夏府,应该善待一些才是。”
斗篷老者转移了话题,说话间,目光在夏宁霜那挺傲的美胸上,隐晦的扫了扫,悠然间,双手之中,又是腾升起一股美妙的触感。
“鹤云老先生,别听外面瞎说,那哪里是叫花子,而是一个模样颇为俊逸的少年。”
夏长清微微一笑,正色说道:“那少年,和霜儿的年纪相仿,若是有可能,我还想将他和霜儿,捏合到一起呢,如此优秀的少年,可遇不可求啊,现在他撞上门来,我们自然要努力一式了。”
什么?
斗篷老者的身躯一僵,那掩在斗篷下的脸庞,蓦然呆住,错愕的张着嘴,下巴惊碎了一地。
一旁的夏凝霜,晶莹玉颊,早已经飘上了两朵动人的彩霞,羞涩不堪的瞪了夏长清一眼:“父亲,您在鹤云前辈的面前,瞎说什么?我看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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