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以及在场诸人,都是暗松了口气。
事情如今进展到了这一步,就好办多了,接下来,只需打探到宣兰、纪师宣、剑飘零几人,所在的具体位置,再实施营救。
“不用打探了。”
一旁的端木雪,却是突然开口说道。
嗯?
不用打探了!
秦逸等人,皆都是将困惑的目光,望向端木雪。
“东皇族,在东部大陆东部,距离我们这里最近,木神族,在东部大陆西疆,风雪国,在东部大陆中央地带,而你们的那几位朋友,很显然,目前,正在风雪国皇室。”
端木雪徐徐说道。
“为何?”
纳兰秋水的双眸之中,散发出一片奇异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看着端木雪。
一旁的秦逸等人,脸庞之上,同样是浮现出一抹惊奇之色。
“东皇和木神,都是古族,传说,这两大古族以古老的高贵血统自居,颇为的骄傲自负,根本瞧不起世人,你们那几位朋友,要打入其内部,显然有不小的难度。”
端木雪抬起白嫩纤长的玉指,轻触了触光洁饱满的额头,继续说道:“然而风雪国,却是不同了,你们的几位朋友,和你们一样,都是来自九州大陆,只要以进入风雪国皇城,就极容易引起风雪国皇室的注意,我想,一年前,你们的那几位朋友,查探到风雪国皇城之时,甚至会故意做出一些异样的举止,引得风雪国皇室的注意,乘机打入内部,获取那副古画上的内容。”
有道理!
秦逸暗点其头,昔年在九州大陆北荒,为了引起大梁皇室的注意,秦逸就曾使用过这一招。
“只是,你们的那几位朋友,显然低估了风雪国皇城的实力,他们没有料到,那里有帝道强者镇守。”
言毕,端木雪琉璃眸子,徐徐瞟了秦逸一眼,目光之中,隐隐噙着一抹傲然之色。
在场诸人,都是有些惊奇的望向端木雪,这个端木氏部落军队的大统领,倒也的确有几分才智,经她如此一说,一切都已经一目了然。
“若是如此,那么,这次的营救行动,还真是有几分棘手,我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帝道强者,还有大批风雪**队。”
风姿绝世的纳兰秋水,沉吟着说道。
“怕个球,到时候,我们就率领我们部落的大军,与他们死战到底!”
端木痕目光炯炯,紧握了握拳头。
当得知那个让自己索魂梦绕的“小雪”宣兰,就在风雪国皇城,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杀过去,将其营救出来了。
“不可以。”
纳兰秋水摇了摇美丽的头颅,说道:“部落的大军,去战一个帝国的大军,那只能是以卵击石,只怕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住,就会全军覆没。”
很显然,纳兰秋水是在称述一个事实,部落的大军,要抗衡住帝国的大军,几率是零。
一时之间,诸人都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横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帝国的大军,还有帝道强者!
此事,还真不是一般的棘手!
“我一个人去吧。”
一道淡淡的嗓音,却是在石屋之中,徐徐的响起。
此话一出,包括纳兰秋水在内,在场诸人,皆都愕然,将吃惊的目光,望向那发话之人。
只见发话的少年,那俊逸得令人的脸庞上,噙着一抹自信的淡淡笑意。
“不可以!”
端木雪杏目一瞪,厉声说道:“一个人,面对一个帝国的大军,还要面对帝道强者,你开什么玩笑?逞匹夫之勇很好玩吗?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端木雪虽然恼怒,但其关切之意,却是显而易见。
望着满脸怒意的端木雪,秦逸的心中,突然微微涌流过一股暖意。
“是啊,姐夫,我知道你很厉害,你那个大招放出来,有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屠杀效果,但是一个帝国的军队,可不如风月氏部落的军队那般脆弱,而且,即便你战胜了一个帝国的军队,接下来你要面对的,还有帝道强者。”
纨绔少主端木痕,也是苦笑道。
“很显然,此趟营救,我们只有智取。”
纳兰秋水徐徐说道,她狭长的秀美眸子,淡淡瞟了秦逸一眼,心中忍不住一阵嘀咕:早传闻这少年的脑子,曾被门夹过,难道,传闻是真的?
若不然,此刻,他怎么会提出一个人面对一个帝国的大军,还有帝道强者,尚且不说一个帝国的大军,以他现在的实力,在一个帝道强者前面,绝对会被瞬杀,不会有第二种可能发生。
看来,不将拥有万恶之枪的事情,透露出来,他们几人,是不会让自己行动的。
秦逸暗自一叹,正欲开口说话间,一股犹如被毒蛇一样盯上的感觉,却是突然之间,在他的心头浮现。
炎媚娘!
这种被毒蛇盯上一样的感觉,对与秦逸来说,再熟悉不过,他在第一时间,便是做出了判断。
身形一晃,秦逸直接在原地消失不见,下一刻,他的身形,出现在了屋顶之上。
“嗡……”
站在屋顶上,秦逸第一时间催动左手,远强大于常人的灵力感知,顷刻之间,散发而开,将方圆四千丈之内的范围,全都笼罩了进去。
没有发现炎媚娘的身影!
换言之,此刻,炎媚娘正在四千丈开外,静静的窥探自己!
秦逸的脸沉如水,静静的望着前方,心中不可能平静。
他完全没有想到,炎媚娘,居然还没有放弃对自己的追杀,如今,毅然登陆了玉兰大陆。
“炎媚娘,对我的杀念,竟是如此执着!”
少年暗叹了口气,心中有些五味杂陈,昔年,一段与炎媚娘不平凡的同程,令得她深深爱上了自己,然而,她却又要如此执着的追杀自己。
徐徐闭上眼睛,一时之间,炎媚娘往日的一颦一笑,都是在脑海之中,清晰浮现,是如此的妩媚动人,让人神往不已。
然而,谁又能想到,当初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击杀自己,她只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执着追杀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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